那個濕濕滑滑的東西溜走了,只留下滿口的腥味兒。舒嘜鎷灞癹她覺得有點不對勁,用手臂揉揉眼睛,慢慢把眼睜開。不料一睜眼就看到李元亦臉色難看的在盯著她看。
她猛地驚醒,一下子從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你幹什麼?你怎麼在這兒?」
問完他又掀開被角,低頭看自己。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再抬頭看他,他也是穿著同樣的中衣。她這才放下心來,緊緊地拉著被子將自己裹好。嗯,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事。
「你說呢?」他看她急著查看自己的身體,李元亦的臉上是越來越難看了。昨晚抱著他不放的人是她,現在防他像防賊一樣防著他的人也是她,她當他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到我的房間來幹什麼?你走,你走哇!我不想看到你!」她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又去推他。最後又喃喃地加上一句「不去陪你的太子妃?」
李元亦的臉色越加難看,卻因為她最後一句話,臉色才有些緩和。「利用完了我就把我一腳踢開,你把我當什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黑瞳中醞釀著一股怒氣。
「我什麼時候利用過你了?」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她突然有種奇觀的感覺,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他睡在她的床上,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晚上我在太子妃那裡吃晚飯,後來因為身體不舒服,飯吃到一半就回來了!」她就只記得這些。
「再後來呢?」他不甘心地追問,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裝不記得了。
「再後來我就睡了。」可是她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至於夢到了什麼,她迷迷糊糊的也記不太清了。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有些失望。於是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而曖昧的對她開口「昨晚你整整抱著我睡了一夜。你還一直說我是最暖和的大暖爐,用力的抱著我,說什麼也不肯放手。你的頭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兩隻手還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到處亂摸……」
「你少胡說!」她還有些發黃的小臉上染上一抹紅霞,馬上拉開和他的距離。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你少污蔑我!」
李元亦詭秘一笑「你不止說了這樣,你還說……」
「說什麼?」
「說……說你喜歡我,叫我不要離開你!你還說你是吃太子妃的醋,所以才對我那種態度。你說你很後悔,讓我不要生你的氣,讓我原諒你。你還說……」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說那種話,你瞎編污蔑我,我才不會信呢!」蕭名樂一聽就知道他是在瞎扯,還越說越離譜。即使知道是這樣,可她的臉色還說顯得紅潤了很多。
「污蔑?!我可是有人證的!」看她臉上有了血色,略顯嬌羞的樣子,李元亦總是放下心了。看來,真的被他猜中了,於是忍耐不住想逗逗她「倚鸞倚翠可以為我作證!來人……」
「喂……」她想阻止他,可倚鸞倚翠聽到他的叫喊,已經應聲而入了。她沒辦法,只能鎮定自若的坐在在床上。
「郡主的藥呢?」他是很想留在這裡多逗她一會兒,可是時間不早了,他還得去上早朝。在他走之前,他得盯著她把藥喝下去。
倚翠端著托盤把熬好的中藥遞過去,蕭名樂對著那碗藥蹙眉,連連擺手「我不喝,我已經好了!」剛說完自己好了,馬上又咳嗽了兩聲,她真是懊惱死了。
李元亦接過藥碗,端到她面前「是你自己和還是讓我餵你喝?」
「我兩樣都不要,我說了不喝!」不知道怎會回事,她心裡就覺得他說的餵她就是用嘴餵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才不幹呢。
李元亦也不說話,端著藥碗就到了自己嘴邊。蕭名樂趕緊伸手阻止他「我洗完臉,漱完口之後再喝!」
「然後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倒掉?」李元亦端著藥碗看著她,一語說中她心中的想法。
「怎麼會?我怎麼會倒掉呢?」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居然猜得到她的想法。趁她呆愣的片刻,他驟然將自己的唇貼到她的唇上,硬是把自己嘴裡的液體灌入她的口中。
他一口喝進藥碗中一般的藥汁。餵她喝完口中的藥,正準備再喝藥碗中的另一半藥汁時,她伸手過來阻止「我自己喝!」
「現在晚了……」他用另一隻手握住她過來要搶藥碗的手,一口將要碗裡剩下的藥喝下,強迫的還有些乾裂的嘴唇,慢慢地把自己口中的藥送入她的口中。
喂完藥,他仍然不願意放開她的小嘴,一點一點**著她乾澀的唇瓣。直到她去推他,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還苦嗎?」
見郡主把藥喝下,倚鸞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托盤遞到郡主面前。她一看,原來是三盤蜜餞。他想到還挺周到的。
「不苦……不,苦。很苦!」剛說完不苦,有意識到說錯了什麼,馬上又改口說苦。然後拿起面前的蜜餞就往自己嘴裡塞。
蕭名樂覺得自己的臉像火燒一樣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麼。他不就是用嘴餵她喝個藥嗎,她在忸怩什麼?
以前她和仁宇當街接吻她也沒覺得怎麼樣,怎麼今天就這麼扭扭捏捏的了?自己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薄了。或許因為她們是古人,古人思想都保守,所以她才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看著她臉色緋紅,害羞的可愛樣子,他真想把她撲到,好好的欺負一番。可是不行,他馬上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