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勉殿裡,李元亦皺著眉,閉著眼睛仰頭靠在書案前的紫檀木的椅子上。舒嘜鎷灞癹他面前是堆滿的奏折,可上奏的全是些瑣碎的雜事。他養傷的這些天,很多上奏重大事件的奏折全被李元浩所攔了去。
蕭名樂走近來,看到他閉著眼睛在揉太陽穴,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感覺到有人進來,李元亦立刻睜開了眼睛。本來還在因為沒經過他批准就有人擅自闖入而生氣,可以看到是她,兩隻眼睛立刻明亮起來。
七天了,他回來七天了,她還從來沒主動來找過他「名樂……」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看到她,他似乎很高興。蕭名樂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李元亦低頭看她放下的東西。一條絲帕和一個瓷瓶。他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見過這條絲帕嗎?」她試探的問,對於李元亦和這絲帕主人的關係,她始終心存懷疑。
「絲帕?」李元亦拿起了仔細看,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麼印象。「你讓我拿來擦汗的嗎?」李元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難道她是在關心他,卻又不肯直說,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嗎?
你想得真美,真是自以為是的傢伙!「這是卓刀給的!」
「卓刀?你見過他?」一聽到卓刀的名字,他『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還對你不死心嗎?」這條手帕上還繡著一對鴛鴦。
他怒氣沖沖的看著她,問出這句話後馬上又後悔了。這絲帕不可能是卓刀送給她的。只要是一碰到關於她的事,他的腦子就沒辦法冷靜的思考。
你想到哪去了?蕭名樂白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他。卓刀要送她絲帕,會讓人在上面繡上別人的名字嗎?不過看他的樣子,是真的不知道這條絲帕是誰的「卓刀讓我在中秋宴的時候,想辦法把這個放在你身上?」
李元亦雙眼一瞇「他憑什麼認為你會幫他?」
「這個!」蕭名樂又拿起她放在桌案上的瓷瓶給他看「他說裡面的藥能治好我的臉,但那裡面只要一半的份量。等事成之後,他會把另一半的藥給我!」
「那你為什麼不照他說的做?」李元亦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語氣放軟,輕聲地問著她。
「我不屑做那種卑鄙的事!我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為了自己舒服就不管別人的死活!」說完這句,她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就要走。
「站在!」他剛剛放軟的心,又被她激起怒火。她的話擺明了就是在諷刺他。他繞過書案走到她面前,一雙鷹隼般駭人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她。
對於他這樣的眼神,她沒有絲毫的懼意。不知道是因為見他這樣見得多了,還是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把她怎麼樣。「還有事嗎……唔唔……」
他驟然覆上她的紅唇,用力的**摩挲。他霸道地闖入,強迫她的舌與他的舌糾纏在一起……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想躲開他,可是他有力的大手掌著她的後腦,任憑她怎麼躲也躲不開。他的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越收越緊,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用力。
任憑蕭名樂怎麼捶打他,怎麼在他懷裡掙扎,他就是不肯放手。他貪戀著她的美好,享受著她的甜美。不料她突然向前一頂,她的額頭頂到他的鼻樑上,她趁機推開他。
她憤怒的瞪著他,捂著被撞疼的額頭拚命喘息著。「李元亦,你混蛋!」雙唇被他折磨的又腫又疼,他還咬了她。
他卻捂著被她撞疼的鼻子,笑得頗有幾分得意。「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哼!」她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不再去看他的臉。
他隨即又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你擔心卓刀他們想害我,所以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對不對?可是你就非得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你明明在擔心我,你明明是關心我的!」
「我說了,我不屑做那種事,請你不要往其他方面多想!」她倔強地不肯承認。「今天就是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可聽到他這麼說,他還是很不高興。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深情的對她開口「名樂,別再和我鬧彆扭了好不好?」
「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走了!」她擋開的手,扭頭就走。
「名樂!」見她又要走,用大聲急忙喊住他「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瑜妃有了身孕,我沒想過要打死她的!」
聽到他叫她,她停下腳步。聽到他後面的話,她心裡更是針扎般的疼。原來她不止是介意瑜妃的死,她還介意他讓她懷裡他的孩子。在這種時候,她怎麼可以還想著這些……
「至於韻妃,她是罪有應得!」他走到她的身邊,扳過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她居然那麼惡毒,那麼傷害你,難道她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我不知道你生活在怎樣的世界,但在你的世界裡,壞人做了壞事就不應該受到懲罰嗎?」他將目光慢慢移到她臉頰上的疤痕上,心疼飛用手指輕輕地撫摸。「你表面上雖然表現的很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很介意!看到你這樣,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
他頓了頓又說「至於紅妃,我只是想嚇嚇她,其它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或許她不應該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他頭上。無論什麼人,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懲罰,可是他這樣的手段未免太殘忍了!
「好,就算你說的通,那那些下人呢?下人就不是人了嗎?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他們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你不開心就可以隨便亂殺人嗎?」她再次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