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叫碧兒,就是她看到蕭名樂被她們欺負,偷偷跑去叫來管房的。舒嘜鎷灞癹
蕭名樂感激的看了一眼碧兒,同時也替她擔憂起來。她這麼幫她,那幾個女人一定會對她懷恨在心的。碧兒對著她一笑,似是在說她不怕。
余眉詢問了事情的緣由,又訓斥了那幾個侍女一頓就離開了。管房剛離開,她們也不敢再馬上鬧事,只是用憤恨怨怒的眼神瞪了蕭名樂和碧兒幾眼就離開了。
「碧兒,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得罪了她們,以後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蕭名樂擔憂的看著她,她不想連累她。
「你上次不是也幫了我嗎?我很佩服你,因為你敢說實話,你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碧兒對著她可愛的笑。上次有人把自己的飯碗打翻了,卻搶碧兒的吃。後來管房注意到被打翻的白飯,那人卻把責任推到碧兒身上,是蕭名樂在管房面前說出實情,免了碧兒受罰。對於那件事碧兒一直銘記在心。
「那只是小事啦!」在老虎嘴上拔毛,額,她這是在誇她嗎?
晚上,很多人擠在一個房間裡睡,完全不像她在做李元亦的丫鬟時,有她自己的房間。最糟糕的是,所以人都睡下了,她害一個人在外面洗衣服。
她沒洗過衣服,所以洗的特別慢。而且洗李元亦的衣服也不像洗普通人的衣服那麼簡單。他的衣服用的都最上等的布料,最上等的繡工幫他繡制的,所以洗起來特別麻煩。
半夜了,院內陪著她的只有朦朧的月光,還有就是他這堆該死的破衣服。他的這些衣服,跟他的人一樣討厭。
剛剛還對她百般溫柔,轉眼就把她丟到這裡來受罪!眼前出現他們在玉清池的畫面,鼻頭一陣發酸,用力扯住李元亦的衣服出氣「混蛋,混蛋……」
「李元亦,你這頭豬,你這個王八蛋……」蕭名樂拿著他的衣服,又絲又扯,扔到地上用腳踩。一不小心『嘶』一聲,衣服破了一道口子。
完了……
蕭名樂提起那件衣服,上面的口子最起碼有十公分。這可怎麼辦啊,這麼大的口子,她想補都沒辦法補啊,而且她也不會補衣服啊。
這要是被李元亦知道了,她一定會比現在死的更慘……
低頭看看地上的衣服,他有這麼多衣服,少一件半件的,應該不會發覺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毀屍滅跡。
她左右看看,拿起一把鐵鍬,把衣服埋在院內的梧桐樹下。
「誰在那裡?」
「啊~」蕭名樂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和她一起洗衣服的一個人。給她嚇死了。
「這麼晚了,你不睡,你在這幹什麼?」那丫頭揉著眼睛問。她想去茅房,卻突然看到一個黑影蹲在樹下,她才是被嚇了一跳呢。
「沒什麼,我洗衣服洗累了,坐在樹下休息一會兒!」她打著哈哈,隨意敷衍。
終於搞定了那些衣服,天也快亮了。她累得手抖腳抖,躺到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還有幾個人呼聲震天,吵得她煩躁不堪。好不容易睡著了,天也亮了,她起晚了幾分鐘,飯菜全被人強光了。
前三天,蕭名樂覺得自己被折騰的快不成人形了,後面才慢慢的好一點。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了。
「啦啦啦……啦啦啦……」
「小小的一片雲啊,慢慢地走過來,請你們歇歇腳呀暫時停下來」
「山上的山花開呀我才到山上來,原來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開」
「啦啦啦……啦啦啦……」
「小小的一陣風呀,慢慢的吹過來,請你們歇歇腳呀暫時停下來」
「海上的浪花開呀我才到海上來,原來嘛你也愛浪花才到海邊來」
「啦啦啦……啦啦啦……」
李元亦路過浣洗房時,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奇異美妙的曲調。此曲雖然奇怪,卻異常動聽。用『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他的唇角一勾,循著曲聲進入浣洗房。
院內,其他人都洗完自己該洗的衣服各自休息去了,只剩下蕭名樂和碧兒還在辛苦的勞作。
本來碧兒也可以去休息了,但她堅持要留下了幫蕭名樂一起洗。有碧兒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給她做伴,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蕭名樂就開始教碧兒唱歌。
哪知她剛一開口,碧兒就用異常崇拜激動的眼神看著她。她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但她知道這曲子好聽,非常的好聽,她張這麼大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
「樂姐,這是什麼曲子?這曲子好好聽啊,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碧兒激動地開口,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傻丫頭,這不是曲子,是『歌』,『歌曲』知道嗎?」蕭名樂輕拍一下她的小腦袋向她解釋道。
「歌曲?」碧兒誠實的搖搖頭。
「我就知道你不懂!就是這兩個字!」蕭名樂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下歌曲兩個字。
「我們那裡的人管這叫『唱歌』!」接著她又在地上寫下唱歌兩個字。
碧兒身世很可憐,娘死得早,很小就被她爹賣進大戶人家做丫鬟,後來又被轉賣了幾次,最後進入太子府。她從來也沒機會學習,所以也不認識字。
蕭名樂看這個女孩聰明伶俐又好學,有時間的時候就叫她寫寫字。她已經教會她寫自己的名字了。
碧兒看著『蕭名樂』三個字,心底一陣黯然。她很小就被她爹賣進大戶人家,她不記得自己姓什麼,甚至連碧兒這個名字也是那家老爺給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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