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走後,李元亦站在涼亭邊上,負手而立。舒嘜鎷灞癹大風吹著他的頭髮,仰頭看即變的天氣。
「出來吧!」悠然開口,他早就發現了,大石後面有人。
女子從大石後面走出來,李元亦略顯驚訝。沒想到躲在石頭後面的人是她!看到她手中拿著的兩把傘,嘴角立刻變得柔軟了些「你是來給我送傘的?」
蕭名樂丟下傘,轉身就走。
「站住!」李元亦喝住她,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為什麼要走?」
蕭名樂甩開他的手,很不想讓他碰到她,就好像他有傳染病一樣「沒什麼……」她心裡很亂,很緊張,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想讓他碰到。
原來,原來她穿越而來的那一天,那次,她是做了秀兒的替身,原來如此!
那天他喝了酒,去秀兒的房間找秀兒,卻被想到在房間裡的不是秀兒,而是她!她在房間裡把他激怒,再然後,就有了庫房裡的事……
蕭名樂抱緊自己,一時之間,還不能完全接受這樣的事實。
李元亦知道她剛才聽到了他和秀兒的對話,也猜到她現在的這種反應是因為他們的話。
「明月……」他拉住她的胳膊,她急忙用力甩開「你別碰我!」
「白玉糕的事,是秀兒做的。是,我早就知道。我已經教訓過她了。沒想到她還敢再犯,不過你相信我,她以後絕對不敢再傷害你了!」李元亦以為,蕭名樂在生他的氣,氣他明知道是秀兒要害她他也不替她出頭,還阻止她調查那件事。可那件事,不單只是秀兒一個人的事,還牽連到他的母后。
「是嗎?」她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莫名其妙的做了秀兒的替身。
李元亦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他。他知道她還是很不開心,撫著她額前被大風吹亂的劉海安慰「總之以後,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了!」
不會嗎……「那你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傷害我最深的就是你!」
「我何時……」
「在秀兒的房間裡,從你把我當初她開始,你對我的傷害就沒有停過,沒有……」蕭名樂後退,她只想離他遠遠地,遠遠地。
「你在在意這個?」他開始是沒有看清她的長相,但那並不等於他把她當成了秀兒。他當時喝了酒,只想發洩心中的不快,並沒有在意房間裡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該在意嗎?我稀里糊塗的成了別人的替身,而且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果不是如此,如果不是他跟秀兒有一腿,她就不會被連累了。
「我當時喝醉了,只想找個人發洩,並沒有把你當成了誰!」李元亦解釋,蕭名樂根本就聽不進去。
「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你跟秀兒你們有一腿,你也不會進她的房間,我也不會被你……也就不會有後來庫房的事情發生了……」那她早就離開了,不用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
李元亦陰沉了臉,胸中的怒氣直線上升「說來說去,你是在用庫房那次的事!」她就那麼不願意讓他碰!
蕭名樂不說話,不看他。李元亦惱怒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烏雲滾滾,天空變得越來越暗,大風刮得也越來越大。
猛然一聲驚雷,大雨傾盆而下,站在大石邊的兩個人瞬間被淋了個落湯雞。
蕭名樂覺得很冷,卻也不說躲雨,也不知道自己在嘔什麼氣。李元亦看著她懂得發抖動樣子,忍無可忍,拉著她到涼亭裡去避雨。她不想讓他碰,他就用強硬的手段,拉的她的手都快斷了。
涼亭四周沒有遮蔽,大風呼呼的灌進來。蕭名樂抱緊自己,冷的瑟瑟發抖,還不時的打個噴嚏。她的感冒才剛好,看來又要感冒了。
李元亦在旁邊冷眼看著她,也不說話。蕭名樂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兩人繼續僵持。
蕭名樂覺得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的,她把自己縮在一起,靠到涼亭內的石桌上。李元亦走過去把她地上拉起來,地上太涼了。
「你幹什麼?」蕭名樂不滿的反抗,李元亦硬是把她摟在懷裡「別動,幫我取暖!」
「什麼?!」蕭名樂大怒,拚命反抗,一不小心,打到了他受傷的左手,李元亦禁不住悶哼一聲。
蕭名樂恍然,她怎麼忘了,他的胳膊上還有傷呢。而且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看著遠處被雨水浸泡著的油紙傘她才想起來,她是來給他送傘的。
因為今天早上和昨晚的事,她一直心不在焉的。見到米瑞回去,她就想躲,她不想看到李元亦。可沒想到,米瑞說太子殿下想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走走,叫他一個人先回來。
沒有見到李元亦,她有點點失落。她發誓只有一點點。
看到快要變天了,米瑞就讓她來給殿下送傘。本來應該是米瑞來的,結果他突然肚子疼,所以就讓她來了,所以,她就出現在這裡了。
米瑞派了兩個侍衛跟她一起出的門,好不容易就機會離開太子府,她本來想逃的,她已經裝肚子疼要方便而擺脫了那兩個跟著她的侍衛,結果卻看到秀兒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就來到了這裡,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拉開李元亦濕透了的袖子,做繃帶用的白布條已經濕透了,上面暈染了大片紅色的血跡。她急忙幫他解開繃帶,檢查他的傷口。
他胳膊上的傷口很長,但是很深,被雨水泡得都裂開了「傷口都這樣了,你怎麼不說話?」一定疼死了吧。
「啊~」李元亦輕呼,故意變現的很誇張「你會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