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從小到大最怕喝苦藥了,她才不要喝呢。舒嘜鎷灞癹而且那麼快好了幹嘛,好了好不是要去伺候那麼混蛋。她才不要,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呢。
「阿嚏……阿嚏……」蕭名樂剛說完沒事,馬上就打起噴嚏來了。摸摸自己的額頭,有點燙。幸好燒得不是很嚴重。
「明月姐姐,我還是去給你拿藥吧,喝彎腰很快就會好的!」妙妙說完,一溜煙的跑出去了,蕭名樂想叫都叫不住她。
「咳咳……咳咳咳……」打完噴嚏,又是一陣的猛咳,連累她的嗓子更疼了。蕭名樂絕望的躺在床上,頭暈鼻塞,她長這麼大還沒病的這麼嚴重過呢。
妙妙很快端藥回來,蕭名樂說什麼也不肯喝,她光問藥味就受不了。妙妙沒辦法,問她吃不吃東西,她摸了摸自己餓扁的肚子,搖搖頭,不想吃,沒胃口。
她慵懶的躺下,不想動,不想說話,只想睡覺。
身體不舒服,睡也睡的不安穩。別處還好,就是鼻塞的讓人難受。還時不時的流鼻水,真是討厭死了。
蕭名樂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一把大力把她拉了起來,睜開眼就看到李元亦那張讓人討厭的臉「你……幹什麼……」嗓子沙啞的厲害,比剛才更疼了。
聽到她沙啞的聲音,李元亦黑沉的臉稍微變了一下,快的讓人注意不到。他把藥碗第到蕭名樂面前,命令「喝藥!」
蕭名樂看了他手上的藥碗一眼,又看了他一眼,躺下繼續睡覺。懶得理他!
死女人!李元亦生氣,冷下了聲音「你是自己喝呢,還是要本太子親自動手?」
不說話,沒反應。蕭名樂躺在床上連動也不動一下。
李元亦見她竟敢無視他,生氣的揪著她坐起來,把藥遞到她面前,再次命令「喝藥!」
蕭名樂睏倦的別開頭,不喝!
李元亦一生氣,揪起她的頭,捏住她的嘴,拿著藥碗直接往她嘴裡灌。蕭名樂瞪大了眼睛,用手去阻止他野蠻的動作,可他的力氣多大啊,憑她那點力氣根本就動不了他。更可況她現在還病著,手腳渾身都很無力。
「咳……咳咳……」勉強喝完藥,蕭名樂摀住脖子咳嗽。臉上和脖子裡都是被弄撒的藥汁,粘不拉幾又難聞,蕭名樂心裡慪氣急了。
她瞪李元亦,正好看到他的一臉得意。她一生氣,拉起他的袖子就往自己身上擦,擦他灑在自己身上的難聞的藥汁……
「你……」李元亦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是該生氣還是該笑?這個野蠻大膽的女人,真是……豈有此理!真是不知好歹,難道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她好嗎!
蕭名樂冷哼一聲,面朝裡躺下,繼續她的睡覺。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似地,她這麼做好像有點向他報復撒嬌的意思,她在做什麼呀?!
「下次好好吃藥,本太子沒那麼多閒工夫管你!」李元亦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蕭名樂腹誹『誰讓你多管閒事了?』
「別裝蒜,別以為你有病就可以一直偷懶了……」
『你才有病呢!』
「勤勉殿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李元亦站在蕭名樂的床邊,俯身在她耳邊警告「不管你有沒有好,明天都得給我回去,要不要吃藥,你自己看著辦!」
『沒人性!虐待狂!』
李元亦站在她床邊不動,蕭名樂覺得渾身不自在。『廢話都說完了還不走!』
站了一會,李元亦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自己被蕭名樂弄髒的袖子,莞爾一笑,接著又聽到她捶床的聲音。李元亦好笑的搖搖頭,離開。
翌日,蕭名樂拖著病重的身體回到她的崗位。
她無精打采的站在李元亦身邊,李元亦知道她身體還沒好,也沒特別折騰她,就只是吩咐她端茶遞水,裁紙磨墨什麼的一些簡單的小事。
一上午,蕭名樂幾乎沒開過口。李元亦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一眼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諷刺。蕭名樂微微抬下眼皮,看他一眼,懶得理他。
嗓子疼,沒精神,渾身無力,不想說話。
無論他怎麼逗她,她就是不想說話,不得不回答的時候就說『是』,『不是』,『不知道』再不就搖頭或點頭,反正說話橫豎不超過三個字。
李元亦見她沒什麼反應,覺得無趣,也就沒了再逗她玩的興致。這女人一下子變成這樣,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抬頭看她一眼,難道真的病的很嚴重?!
下午,李元亦不在府中。蕭名樂想回房間去躺著,路上看到幾個下人匆匆的往前院的方向跑去,好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蕭名樂一向好奇心重,因為嗓子疼不想說話,所以一沒問別人發生了什麼事,直接跟著他們去看熱鬧。
前面西側院的侍衛們休息的地方,院內正要一個侍衛趴在長凳上受杖刑,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蕭名樂看到這一幕,趕緊摀住自己的眼睛,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來了。太殘忍了,這些古人真野蠻!
她知道這種事她管不了,正要走,忽然覺得趴在長凳上被杖刑的人有些面熟。她轉回身去,仔細看他的臉,竟然是他?!
前幾天一直跟著她,後來在鬧刺客那一晚救了他的那個侍衛。他好像是叫……秦香蓮。不對,是……秦…翔。
侍衛的寮捨。
蕭名樂進來的時候,秦翔因為被打得半死,正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傷口已經被他的同伴處理好了,她來之前打聽過,說是他偷了哪位夫人的手鐲,被副侍衛統領發現了,所以才對他施以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