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李元亦也怒了。舒嘜鎷灞癹剛被壓制的怒氣又陡然升高。這個可恨的女人不但霸佔他的臥榻,竟然還敢辱罵他。他真是怒上加怒。
她竟敢讓他滾,罵他是瘋子,罵他是變態!好吧,雖然他不知道變態是什麼意思,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這個可惡的蠢女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不把他放在眼裡,真實豈有此理。這次,他絕不會再放過她了!
「你給我再說一次!」李元亦瞇著眼睛,冷鷙的看著她,眸中寒意頓現。看著他逼視的眸子,看得蕭名樂心中一顫,不禁有些發慌,好像做錯事的那個不是他而是自己似地。
說就說……
「你以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啊?!是太子就可以隨便欺騙人嗎?!是太子就可以勉強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嗎?!是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是太子就可以逼良為娼,奸**婦女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你不懂嗎?!虧你還是堂堂的太子呢,你對得起你這個稱謂嗎?!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對得起擁護你的官員屬下嗎?!你對得起天下間的黎明百姓嗎?!你對得起蒼天大地嗎?!你對得起宇宙萬物嗎?!你配生存在這個地球上嗎?!」蕭名樂鼓起勇氣說了一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李元亦真是被她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逼良為娼,奸**婦女,為所欲為,他嗎?剛剛被她氣得想殺人,現在更是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怒!什麼地球,什麼宇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逼良為娼,奸**婦女?!本太子何時這麼做過?!本太子又何時勉強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有哪裡對不起天下間的黎明百姓了對不起父母了?!」李元亦被氣得怒不可遏。
「你看清楚這是哪裡,是誰的房間,你睡的是誰的床!」李元亦憤怒的大吼,蕭名樂腦袋嗡的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
蕭名樂艱難的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黃色系的單人床,似乎,剛才,她睡了他的床。
騰地一下白皙的臉變得漲紅,一直紅到耳根。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她只是在他的床上躺一躺的,沒想到會睡著了,居然還沒他抓個正著。天啊,這麼這麼倒霉!
她發誓,她真的沒想過要睡在他的床上的,她只是想躺下了休息一下,稍微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竟然會睡著了。
她一下子沒了氣勢,但表面上卻不能認輸。「啊……那是因為,額,我奴婢在為殿下試床!」
「試床?」看到她漲紅的臉色和她尷尬的神情,他的怒氣就像被真扎過的氣球,一下子洩到了底。不但沒了怒氣,反而有一絲笑意,只是被他忍住了。
「就是奴婢怕這床鋪的不好,奴婢想親身試一試,感受一下哪裡鋪的不好,然後再重新鋪過,這樣殿下就能睡得更舒服一些了!」哼哼,胡攪蠻纏,瞎編亂造可是本小姐的強項。
「哦?所以試著試著就試的睡著了?」
「不是,沒有!奴婢沒有睡著!奴婢只是……只是在感受,用心感受這床到底是哪裡鋪的不好。奴婢是粗人,一時感受不到,所以用的時間長了一點!」
「是嗎?是在感受,還是在勾引,勾引本太子!嗯?」李元亦擒起她的下巴,語氣曖昧的吐出勾引兩字。
我勾引你!可笑!不,一點也不好笑。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別指望我會看上你!
「感受!奴婢是在感受!」
「是嗎?那感受如何,如果還沒感受到,那本太子陪你一起來感受!」李元亦扳著她的肩膀,利用身體的重量,直接和她倒在黃色系的單人床上。
「啊!奴婢,已經感受好了!床鋪的正好!」蕭名樂掙扎著要起來,身體卻被李元亦死死地抱著,不管她怎麼用力也掙扎不開他的懷抱。
「既然床鋪好了,那你就陪本太子一起睡!」
「不,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奴婢真的不敢……」
「本太子說你敢你就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再次覆上她香滑的唇。
「殿下,屬下有要事相報!」外殿傳來侍衛統領良石的聲音。李元亦知道一定是有要事,不如他不會再這個時候來打攪他,良石是個非常懂得拿捏分寸的人。
李元亦毅然的離開她的身體,毫不留戀的走出寢室。
蕭名樂坐直身子,深深地噓出一口氣。對於良石的及時出現,實在感激不盡,雖然這次是湊巧,但心中對他還是驀然生出一種好感。
她剛才心裡很慌,正準備踢他,良石就來了。若良石晚來一步,這一腳踢下去,不管能不能順利擺脫那個混蛋,倒霉的都會是她。
如果剛才踢中了他,順利擺脫了他,那也是暫時的,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如果沒有踢中他,那後果不用想也知道了。
不行,不能在這麼拖下去了。李元亦,這可是你逼我的!
李元亦走後,蕭名樂本想離開勤勉殿,可守衛卻說,殿下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她不准離開勤勉殿半步。
蕭名樂真想踢那個笨蛋守衛一腳,然後狠狠地甩上門。可是她不能,她必須保持冷靜。李元亦,你他媽的王八蛋,人不在你還要管著我!
蕭名樂憤怒的坐到李元亦那張紫檀木的辦公椅上,無聊的翻著書案上的奏折。
書案上的奏折分沓分類,有批閱過的,沒批閱的,有緊急的,加緊的,普通的,有彈劾的,請功的幾大類。隨手拿起幾本翻一番,蕭名樂就感到頭疼了,沒一個地方是讓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