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硯台裡的墨一塊一塊的,怎麼也磨不開。舒嘜鎷灞癹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才能把它磨得濃稠有度呢?看來這磨墨也是要有技術的!
「你在幹什麼?」李元亦看著她,挑眉。嘲諷的意味溢於言表,似是再說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笨蛋,連磨墨也不會。
「磨墨啊,看不出來嗎?抱歉啊,奴婢沒磨過,太子妃從來都不讓奴婢做這種事。」蕭名樂面露微笑,語氣裡卻透著一股倨傲。
「哦!這麼說,是本太子委屈你了?」李元亦雙手撐在書案上,彎著腰與她平視。
驀然對上李元亦那深邃的眼眸,蕭名樂周都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每次與他對視她都能感覺到。這種壓迫感總是讓她心裡很是懼怕。「奴婢不敢!」低頭,避開他深邃的目光。
對於蕭名樂的反應,李元亦很滿意,表面上卻不露分毫。
叫來米瑞,讓他磨好他要用的墨,然後讓他好好教教這個笨蛋丫頭到底怎麼磨墨。這個囂張的丫頭,非得讓她吃點苦頭不可。
米瑞欣喜,太子殿下果然還是離不開他的。哼,一個臭丫頭,怎麼比得過在殿下身邊伺候十幾年的他呢!
米瑞把蕭名樂帶到一旁的書案前,那是專門幫太子磨墨裁紙用的書案,然後悉心教授她磨墨的方法和技巧。
磨墨,力道要適中,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速度要適中,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磨墨的人姿勢要端正,要保持磨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硯上垂直地大圈兒,不能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隨意亂磨。
磨墨要用潔淨的清水,不可用茶水或熱水。磨墨用水,寧少勿多,墨濃了再加水繼續研磨。墨汁要磨得濃淡適中,太濃或太淡都不能用。尤其是太子殿下,對墨汁要求特別高,所以他們磨墨的時候更不能馬虎。
不是吧!磨個墨而已,不用這麼多規矩吧!蕭名樂對米瑞的話不以為意,只按照自己的性子,隨心所欲的磨,可怎麼磨也磨不好。
好吧,或許米瑞說的有道理。
姿勢要端正,力道速度要均勻適中,水要一點一點的加。嗯,不錯,總算像點樣子了。
又按照米瑞教的方法磨了幾次,蕭名樂自認為沒問題了,可拿給李元亦一看,被他一口否決。還說什麼「這種爛墨讓本太子怎麼用!」
這個混蛋擺明是故意的,可惡!她的兩隻手都已經累得酸到不行了,他還故意找茬。李元亦,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時候。哼!
「你磨墨磨了多久了?」
李元亦突然冒出一句,蕭名樂茫然回答「大概有一個兩個鐘頭……不,一個時辰了吧!」
「這麼久了,你不覺得本太子應該口渴了嗎?去泡茶!」最後三個字李元亦是吼出來的。
哇靠!不講理的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口渴了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口渴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心裡不服氣,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回答一個是字,轉身出了書房。
勤勉殿的偏殿有一間小小的茶室,雖說小,但卻比她的臥室還要大,是專門為太子泡茶用的,為的是確保我們親愛的太子殿下能喝到剛泡好的熱茶。他媽的李元亦,你到真會享受!你小心會要有報應的!
蕭名樂小心翼翼的將剛泡好茶遞到李元亦,恭敬道「殿下請用茶!」
李元亦接過茶杯,用杯蓋刮去浮在茶水表面的茶葉,淺嘗一口茶水,然後用力放下茶杯,發怒道「這是什麼東西,又苦又澀,是人喝的嗎?」
這個死丫頭分明是故意的!要不是顧忌自己的形象,他真想把那口茶噴到她的臉上。真是豈有此理!
又苦又澀?蕭名樂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端起茶杯輕抿,真的是又苦又澀,澀的她舌頭都打結了!
沒錯,可不是給人喝的,但這是給你喝的!你和這種茶最合適了!蕭名樂腹誹,但卻不敢說出口。
本來李元亦很生氣,以為蕭名樂是故意給他喝這麼難喝的茶。正要發火,卻讓她那個不經意的舉動把他的怒氣都衝散了。而且心中還蕩起一絲異樣和淡淡的喜悅……
她喝了那杯茶,那杯他喝過的茶……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讓他心裡所有的怒氣都消散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殿下恕罪,奴婢沒泡過茶!」我平時都是喝咖啡的好不好,偶爾喝茶也是沖處理好的茶包哪像泡茶葉這麼麻煩。「奴婢這就去重新給殿下泡茶。」
「沒泡過茶,也沒磨過墨,那你平時在太子妃身邊都幹些什麼?嗯?」李元亦隔著書案將自己的臉貼近蕭名樂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表情比他發怒的時候還要恐怖。
「聊天!陪太子妃聊天!」蕭名樂不卑不亢,語氣依舊平靜,只是上身忍耐不住往後側,幾乎就要摔倒的樣子。
「可惜本太子不是太子妃,不需要你陪著聊天!不過……你倒是可以陪本太子做其他的事……」目光邪惡的下移,那副嘴臉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奴婢再去幫殿下泡一杯茶!」蕭名樂落荒而逃,心中把李元亦從頭到尾罵了個遍還不夠解氣,連他的祖宗十九代都逐一請出來問候個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元亦,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後悔惹上姑奶奶我!!
看著蕭名樂落荒而逃,李元亦嘴角露出一個弧度,囂張的丫頭,他就不信他治不了她!雖說剛剛只是想嚇嚇她,不過想起在庫房那次,他還真是想……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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