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剎那,鳳蝶舞的心強烈地顫了顫,這一刻,她敢肯定,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比見到御聖君更為讓她激動。舒嘜鎷灞癹無論何時,何地,她總能對他動心,一次比一次強烈,幾乎她體內的那顆心都能呼籲欲出了。
御聖君原本柔和的眸光,漸漸收緊,在鳳蝶舞流波轉動的眸中,他看到了一樣異樣的情緒,好似是對他流露出的……情?
難道,這個女人對他動了心了?
御聖君不敢猜測下去,視線匆忙從鳳蝶舞臉上移開,就怕鳳蝶舞會錯意,以為他久久注視著她,便也是對她動情的表現。
唐琳自桌上抄起兩張寫滿黑字的白紙,緩緩起身,把紙張拿到門口,親自替到御聖君面前。他太高了,用她的話來解釋,足足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若非她是軍人出身,在身高上佔優勢,或者,她也如同鳳蝶舞一樣,身高不及御聖君的肩膀。「這是採購單,明日要採購的東西,我均已記錄上去了!」
「嗯。」御聖君淡淡應聲,然後拿過採購單,折成兩半,放入了懷中。再看向唐琳時,嘴上無話,可眼神寫滿內容。
「我今天穿錯衣服了嗎?」被御聖君定定地看著,唐琳有種毛毛的感覺,一接觸到他淡然無波、卻寫滿內容的目光,她就渾身不自在,很想撓癢癢。雖然,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內容是何意。
「沒,」御聖君忍住笑回了一個字,他看出來她的反應了。別人都懼怕他的目光,唯獨她覺得渾身不自在。13466235
唐琳催道:「那幹活去吧,」就怕再對上御聖君的目光,那她接著癢的就是心了。
「那小唐,我、我先出去了。」鳳蝶舞朝唐琳說了句,再看了御聖君一眼,然後像賊一樣落荒而逃了。
「那我也去忙了。」嘴上雖這麼說,但御聖君心裡明白,他根本就不想離開唐琳的視線內一步。只是他正欲轉走離開之際,唐琳喝住他。
「等等。」唐琳喝了一聲,在御聖君眉間閃過疑問時,她已經走到他跟前,伸出雙手,親自把他夾在裡衣的外領子弄出來,再撫平。退後一步欣賞了一眼,滿意道:「好了,下次出門前,記得把領子弄好,形象很重要的!」
御聖君嚥了咽喉嚨,正在盡最大的努力平復心跳聲。唐琳幫他整理衣領一次,勝過宮中伺候他更衣的宮女千次。她就那麼靠近一點點,都能讓他凌亂。他認定了,不管使什麼手段,他也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未來的後位,只有她一個人能坐。
「發什麼呆呢?」見御聖君站著久久不動,靈魂出竅了一樣,唐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但並不用力。
「沒,沒什麼。」回過神後,御聖君傻愣著回了一句,被唐琳先前的舉動找不著背了。「你忙,我先出去了,就這樣!」急急忙忙離開了。
走遠後,御聖君撫撫自己的心口,呼了一口輕鬆的氣,然後帶著一臉笑意下樓了。
唐琳還站在門內鬱悶,「郁聖君今天怎麼怪怪的?」
酒樓外面。
不遠處,停靠著一輛馬車。
馬車的窗簾被掀起,戴著粉紗巾的女人,定定看著生意紅火的君蝶軒,漸漸,眸子閃起了淚光,鼻子一酸,哽咽出聲,「我們鬥不過老天爺,真的鬥不過,我們斷不了她的路!」
她的手,被一隻大掌握住,緊緊地握住,給予她溫暖,撫慰她那顆憂傷的心。uvbl。
這時,一匹駿馬在君蝶軒酒樓門口停下。
女人把窗簾放下。
馬車一會就趕走了。
酒樓門口,
一身儒雅白袍的閻秦自馬上下來,右手旋轉著折扇看著「君蝶軒」招牌,微揚著笑欣賞幾眼,這就大步邁入酒樓。
見著閻秦瀟灑走入,曹旦迎面而上。
這閻秦一身倜儻打扮,以及自信神情,博得曹旦發自內心的討好笑容,「公子,裡面請,裡面請!」
引閻秦到靠窗餐桌坐下,曹旦拿出本本和毛筆,微笑詢問:「客官,要吃點什麼?」
閻秦打量極具特色的餐廳一眼,吧檯內長相俏皮的御心蕊,忙著收拾餐桌的粉嫩小胖,給其他客人下單的高個兒……在他眼中,怎麼看,怎麼舒服。
視線收回,落在桌上的菜單中,與眾不同的菜名吸引閻秦的好奇,他拿起菜單看了又看,最後視線定格在菜單最後面的內容上,「怎麼,樓上有雅間?」
「是啊!」曹旦響亮的聲音回著,在閻秦接著要說什麼時,小聲提醒一句,「不過客官,開雅間很貴的。」
「貴?」閻秦狠瞪了曹旦一眼,立即挺直身板,打開折扇,盡顯闊樣,「你覺得公子我開不了雅間嗎?」倏地,收住扇子,直指樓梯,「去,本公子開一號雅間!」
曹旦的臉色蒼白了一下,「公子,可別怪小的沒提醒您,我們酒樓最貴的,莫屬一號雅間了!」
「哎我說,」閻秦來氣兒,登的起身,粗聲粗氣道:「公子我正是看上你們這裡貴才來,怎麼你這是瞧不起本公子我麼?」
周圍在吃飯的人,聞聲都望了過來。
曹旦真被閻秦這財大氣粗的口氣給征服,趕緊賠不是,「抱歉,抱歉,公子,真的很抱歉,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您樓上請,」向閻秦做出了請的姿勢。」
可惜,曹旦的好心賠不是,並沒有得到閻秦的接受。
「哼。」閻秦不屑一哼,搖著他的名貴折扇大搖大擺翩翩往上二樓的樓梯走去。
小胖無奈搖搖頭,「有錢就是不一樣。」繼續收拾他的桌子。
二樓。
曹旦把一號雅間的門打開,望向閻秦時,臉上堆起友善卻又有點臭屁的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子,裡面請!」
閻秦長驅直入,環視了雅間的環境一眼,發自內心的點點頭,破為欣賞,「果然是不錯,公子我喜歡!」
曹旦陪笑著,「公子喜歡就好,那公子稍等一會,小的這就去叫雅間的侍女來伺候您。」
「呵?」閻秦微挑眉,眼底滑過一絲**,少許吃驚,「你們這裡還有侍女啊?」
曹旦能聽懂閻秦話中的意思,閻秦口中的「侍女」,無非是指如同對面風月樓的姑娘那樣,專門做春色的買賣。可是他解釋不來鳳蝶舞不是那樣的侍女,礙於顧客為上,只好點點頭應是,「……是的,我們這裡有侍女。那您稍等,小的先退下了。」
閻秦揮揮扇子,「那就退下吧。」
走出一號雅間後,曹旦急忙下了樓,進入後院。鳳蝶舞沒事做的時候,就在後院幫小朱洗碗,正在洗碗中。
「舞姐。」曹旦急匆匆走過來,叫住鳳蝶舞。
鳳蝶舞抬頭望向曹旦,他火急火燎的,好像有什麼急事,擰眉問:「這麼急,是負責人要找我嗎?」
曹旦搖頭,「不是。是一號雅間有人包了,正等著你去下單呢。」
「好,我知道了。」說著,鳳蝶舞放下正在洗的碗,「小朱,你先洗著,等舞姐有空再來幫你洗。」對小朱說了聲後,起身,走出後院。
雅間的事務不屬於自己管,曹旦只好忙自己的去了。
鳳蝶舞上了樓,直接往一號雅間走去,來到一號雅間門口時,已經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人了,於是敲了敲門,禮貌喚了一聲,「公子。」
閻秦正在喝茶,聞聲,他放下茶杯,向門口看過來,見到容顏傾城,別有大家閨秀氣質的鳳蝶舞,頓時眼前一亮,心想,不愧是君蝶軒酒樓,這裡的貨色比對面的風月樓裡的花魁更加進入他的眼中。
單純的鳳蝶舞,只當閻秦是顧客,並沒有去留意閻秦眼底滋生的淫色。她走進來,走到閻秦身邊,保持半米之遙的距離,自桌上準備好的本本和毛筆,沾了一下桌上的硯台裡的墨汁,然後問道:「公子,您要吃點什麼?我們這裡的招牌菜是西瓜炒飯,您……」
閻秦換了個慵懶而輕佻的姿勢坐著,左手托著左臉頰,靠著飯桌,比女人還媚眼如絲看著鳳蝶舞,原本沉穩的聲音,一下子細了很多,也柔了很多,「隨便點,美人兒,你幫本公子吧!」
鳳蝶舞目不二用,是看著本本說話的,好第一時間做記錄,並沒有察覺到閻秦由一個爺們變成娘娘腔,「公子,我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還是您點吧。」
「喲,這麼正經幹嘛呢。」閻秦真以為鳳蝶舞這位侍女就是妓女,不客氣地伸出手,捏了一把鳳蝶舞的臂部。
鳳蝶舞身體一僵,眼睛一瞪,條件性反射地退後幾步遠,閻秦過分的舉動惹怒她了,又氣又惱的雙目瞪向閻秦,憤怒道:「你幹什麼?」
雖然這二人是有婚約的,但他們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面,因此,兩人彼此都不認識對方。
閻秦還一臉淫色,把鳳蝶舞的憤怒當成是撒嬌,「喲,小娘子,還懂生氣呢?你這性子,本公子喜歡!」
「出去!」鳳蝶舞背對著門口,手伸向後面,冷冷地,憤怒地命令閻秦。「我們酒樓不需要你這樣的客人!」
想到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被男人給輕薄過,沒有想到今日卻載在一個相貌平平的色狼手中,鳳蝶舞是又氣又恨,又替自己心酸。漸漸,眼眶通紅了。
初見鳳蝶舞第一眼,她的漂亮,她的氣質,讓閻秦移不開的視線,更有種把對方據為己有的衝動。他不理會鳳蝶舞通紅的眼眶,更不理會鳳蝶舞的憤怒,起身,向她走過來,嘴角揚起邪肆的笑,「本公子花錢來這裡消遣,有你這麼不尊重客人的?」
鳳蝶舞害怕的往後退,她以為自己一聲令下能趕走客人,沒想到客人臉皮那麼厚,「淫賊,你給我出去!」起間他麼。
閻秦不但不出去,反而一步一步把鳳蝶舞逼到門口。
鳳蝶舞不小心踩到門檻,重重地跌在門口外,痛得呻吟了一聲。就在她要爬起來的時候,閻秦已經快步走到了門口,不客氣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狠狠一用力,把她給拉起來,她也穩不住自己,撲入了他的懷中。
美人終於在懷了,閻秦單手環住鳳蝶舞的纖腰,在她的肩上聞了一口,馬上臉上儘是享受的表情,「嗯~~真香。」
鳳蝶舞反應回來,見到閻秦這副噁心的表情,她咬著下唇,猛地一推,把閻秦給推出去,「淫賊,我恨死你!」嘶啞地罵了一句,淚奔出了雅間。
等閻秦站穩的時候,鳳蝶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他伸起自己的手,聞了聞袖子,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真香。」冷靜下來,他看著門口,眼神各位陰冷無情,「逃?呵,我閻秦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等著,我會得到你的,不管你伺候過多少男人。」
工作室的門,被鳳蝶舞「砰」的打開,唐琳正在裡面做酒樓的制度,聽到突然的開門聲,嚇了她一跳,原本想罵一句的,接著她聽到了輕微的「唔唔」的囁泣聲。
進來後,鳳蝶舞又把門給「砰」的用力關上,隨即背靠著門,無聲地抽泣著,雙肩都被她的哭聲震動了。
「怎麼了?」唐琳放下筆,跑過來把鳳蝶舞給拉住,拉到椅子坐下,一邊幫鳳蝶舞抹掉眼淚,一邊心疼地問:「怎麼哭了呢?是不是做得太辛苦了?沒關係,我可以多招……」
鳳蝶舞一把抱住唐琳的腰,哭出了聲,「小唐……我被人輕薄了。」
「什麼?」一聽到「輕薄」這個詞,唐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火氣突然間爆發出來,她鬆開鳳蝶舞的手,急問道:「誰?到底誰輕薄我君蝶軒的姑娘?豈有此理!鳳舞你說!到底是誰輕薄你了?那人怎麼輕薄你?」
「他剛剛……」一回憶起閻秦捏自己的臀部,以及緊抱著自己的畫面,鳳蝶舞委屈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嘶聲痛哭。
「哎呀,鳳舞,你倒是說啊,」唐琳被鳳蝶舞的哭聲給弄得心慌慌的,同時又很氣鳳蝶舞什麼也不說,只會哭。
鳳蝶舞已經哭得把鼻子給堵塞了,喉嚨也使不出勁來,斷斷續續地說原因:「一號雅間,那……那個色狼他,他,小唐……」
鳳蝶舞還沒有說話,唐琳已經似一團疾風一樣跑出了工作室,不一會的功夫,人已經站在了一號雅間門口,立即拔出手槍,她火爆的聲音與憤怒的視線一同進入雅間內,「是誰輕薄我君蝶軒的姑娘?出來吃我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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