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湯已經擺在了主臥室外的小廳的小飯桌上。舒嘜鎷灞癹飯桌是陳舊的,菜碟子也是陳舊的,但卻是很乾淨的。
劉老婆婆已經坐在了飯桌邊,嘴角一直掛著慈和的笑容。
唐琳一進門,看到桌上沒碗筷,「我去拿碗和筷子!」說著,馬上往後院去,她知道碗和筷子在廚房的破櫃子裡。
劉老伯端著最後一盤菜從後院出來,差點在門口與唐琳撞個正著。
唐琳讓開了道。
劉老伯問:「這都吃飯了,丫頭你進後院幹啥呢?」
唐琳說:「去拿碗筷!」說著,便進了後院。
劉老伯的聲音在唐琳身後響起,「準備四個人的,別忘記了!」
奔入廚房,唐琳直接跑到櫃子邊,打開櫃子,拿出四雙筷子,正要拿碗的時候,這才輕鎖了一下眉,「準備四個人的?難道……」
想明白後,唐琳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噢,我明白了,剛剛那人應該就是老人家說要一起喝喝小酒的小伙子吧。」
想通後,唐琳抱上四個碗,把櫃子門合上,然後走出了廚房。
小廳裡,自看到御聖君的第一眼,劉老婆婆一直在合不攏嘴地笑著,大為讚賞御聖君,「小伙子真不錯,可有娶妻了?」
御聖君笑了笑,有點難以回答劉老婆婆的這個問題,「這個……」娶是娶有一大堆,可在他心中,和沒娶過一樣,叫他怎麼回答呢。
「小伙子別站著,坐!」劉老伯的出聲,正好替御聖君迴避了一個問題。
「謝謝!」說著,御聖君坐下來。
「碗筷來咯!」這時,唐琳高高興興地把碗筷端了過來,她倒沒有御聖君那樣拘束,一到飯桌就坐到御聖君旁邊,利索地把碗筷一一擺在大夥兒面前。
這是一張四人桌,而御聖君就坐在唐琳的左邊,在唐琳擺碗筷的時候,他特意望向她的臉,而她的側臉,再次令他怔住。
這張側臉,他再熟悉不過。
若是他記得沒錯,這張側臉,就是他在西江月客棧的隔壁房客人。
看到唐琳的側臉,兩段記憶,被御聖君火速記起。第一次,他做了幼稚的行為,從房間的房門上戳破了一個洞,繼而看到了她的側臉。第二次,在昨日晚上打開窗戶,房間的燈被滅後,他又看到了她,當時,她手中有一抹光,正好把她的側臉照出來。
回想到,御聖君心裡有著無法形容的激動,一直以來,他對任何人的身影,都沒有特殊的感覺,唯獨她。
想不到的是,千轉百繞,驀然發現,其實自己時時所回憶的那雙清澈眼眸,時時所惦記的人群中那抹遠去的綠影,時時所牽掛的隔壁房女子……竟然是同一人!
一直在指責質問自己的心,既深憶那雙清澈的眼眸,又何故惦記那抹綠色的背影?後來,又怎能牽掛側臉的主人?
幾時起,他的心是花做的?
如今,發現所深憶,所惦記,所牽掛的……是同一個人後,御聖君不再指責自己,也不再質問自己。
事實證明,他……真的沒有花心。
他慶幸自己沒有花心的同時,也在驚訝自己對一個女人有著如此強烈的牽引。若沒有強烈的牽引,他也不會時時深憶著那雙清澈的眼眸,也不會時時惦記著人群中那抹遠去的綠色身影,更不會牽掛那張側臉的主人。
想必,這就是早已命定的……緣分吧?
這會,唐琳把碗筷已擺到他桌前,見他盯著自己的臉看,不禁怔了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欣賞我的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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