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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時也是鑽進了大廈,嬰寧說道:「原來還是一座樓裡的鄰居。」
「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天真,認識嗎?如果他是壞人怎麼辦?」蘇柏不滿意地說道:「自己家的地址怎麼可以隨便給?」
「可是他好像很為難。」嬰寧嘟著嘴巴說道:「好了,買早餐了。」
兩人回去,崔穎面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懷裡還抱著抱枕,頭靠在上面,好像抬不起來:「你們回來了?」
「看你這幅樣子,好像去了一趟地獄似的,岳青呢?」
「還在睡。」崔穎沒好氣地說道:「這叫倒時差。」
人是有一定自身調能力的。因此,一般一、兩個小時的時差在生理上並不會反應出來,但是,當時差達到六、七個小時的時候,在生理上的反應就比較明顯了,回到這裡,但是生物鐘還在m國,崔穎難受卻睡不著,這才沒有精神。
岳青笑著走出來:「我早醒了。」
「看來練過的就是不一樣。」蘇柏笑道。
「崔穎,吃點東西再繼續休息吧。」岳青關切道:「空腹不好。」
崔穎懶洋洋地坐到餐桌邊,頭卻徑直放在桌子上,岳青無奈,扶起她的腦袋:「想吃什麼,我餵你,你最好連牙齒也不要動。」
兩人正打情罵俏的時候,有人按門鈴,蘇柏攤攤手:「肯定是那小子還錢來了。」
門外的少年拿著十元錢,嬰寧正想接過來,他卻一個箭步走進了客廳裡,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蘇柏,蘇柏被他看得發毛:「小子,看什麼看。」
「你是死人。」少年的一句話讓崔穎剛拿到手的包子掉在桌子上。
崔穎愕然地看著少年:「你說什麼呢?」
「我說,他是死人。」少年說道:「難道我有說錯嗎?不過又是很奇怪的死人。」
蘇柏心裡一動,立刻轉化為魂魄,這少年卻還直直地盯著他看:「我去,你現在還能看到我?」
少年一屑不顧地說道:「當然能了。」
蘇柏不信,他瞬間移動到椅子上,少年的眼睛跟隨著他的移動而轉動,最終鎖定目標,蘇柏罵出一聲來:「邪了氣了。」
白墨軒這時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你進門前三分鐘,我們網站多了一條留言,是你?」
少年倔強地說道:「是我,我本來想看看你們是不是真有本事,所以在網上留言,但還是忍不住親自過來,正好要還錢,現在不用驗證了,看到他我確定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人。」
「在地鐵看到吊死的女鬼,也是你?」白墨軒說道:「那你就不一般了。」
岳青快步走向少年,伸手點在他的眉心,閉目,只見岳青的手指冒出紅光,崔穎剛剛拿起來的包子又落下去,她吐吐舌頭:「沒休息好,手軟。」
「你果然不一般。」岳青說道:「我們接受委託,不過事先說明,我們是要收費的,你小小年紀,拿什麼付錢?」
「我想委託你們,我沒有多少現金給你們。」少年說道:「但可以免去你們一年的管理費,這樣可以嗎?」
「成交。」崔穎說道:「不過,你憑什麼免去我們一年的管理費?」
「明天我拿憑據給你們。」少年說道:「所以,我明天再過來,在商言商,我懂的。」
這孩子身上有股少年老成的勁兒,他一走,嬰寧看著崔穎說道:「可是,我們都沒有問他要委託我們做什麼,你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
看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崔穎一時心虛起來:「剛才不是頭暈暈的嘛,聽到免一年的管理費,激動了,他不過是個孩子嘛,能有什麼奇怪的委託,不礙事的。」
崔穎雖然逞強,可是也擔心不已,那少年萬一說出的是什麼無法做到的委託,豈不是自砸招牌,她忐忑不安地等到第二天,少年在同一個時間點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合同,上面蓋著的是物業公司的公章,如假包換,為防有假,崔穎還專程跑了一趟管理處,確認其有效性,休息充足的崔穎又恢復了她的精明。
「你這小子是什麼人,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崔穎繞著那名少年轉了一圈,疑惑不解地說道:「拿著這個去,管理處的人對我不知道多慇勤,你想委託我們什麼?」
「我有傳說中的陰陽眼,我不想擁有它。」少年脖頸上的青筋都暴出來:「能不能幫我去這個能力。」
「不想看見鬼魂?」岳青說道:「如果單純是這樣,過程十分簡單,我可以給你配藥。」
「這只是能制標,不能制本。」少年說話十分成熟:「我從小就倒霉透頂,我父親信五行八卦,我一出生,五台山的老和尚就說我不一般,成人後,姻緣、事業與財運都會很差,而且會影響到我父親的財運,父子倆必須分開而住,所以,我從小就在鄉下長大,十一歲的時候才來到帝都,父親在這裡給了我一套房子,請了一個保姆照顧我,我一個月見他一次,還要戴著符。」
明明是十分心酸的經歷,少年講訴的時候靜如止水,好像這一切不是他經歷過的事情,是旁述而已,說完了,少年看著眾人憐憫的眼神,終於咧開嘴笑了:「你們相信我嗎?我有陰陽眼,我可以看到鬼魂。」
眾人齊聲說道:「相信。」
「我父親不信,他認為我是天生不詳,可惜他命裡只有我一個兒子,不得不養著我,不然沒人替他送終。」少年冷冷地說道:「我不信自己天生不詳,所以,我要找人給我改變命運。」
「其實陰陽眼是一種病,先天性的疾病,五行偏奇,或是五臟有先天缺陷,經常會見到一些模糊的事情,它可以發生在過去,也有可能發生在未來。」岳青說道:「其中一部分人會看到遊魂厲鬼,因為經常接觸到陰氣重的東西,所以自身陽氣損耗過渡,姻緣、事業、財運都很差,平時的生活中,就會丟三落四。」
「我有病?」少年自言自語道:「原來我真的有病。」
「告訴我你的名字和生辰。」岳青說道:「我們現在就看看你究竟五行偏奇,還是先天缺陷。」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七日,卯時,我叫許輝。」少年說道。
「十神為官食日是印,乾造為丁壬庚己……」岳青一番掐算後說道:「你的名字是有懂行的人給你取的,取的不錯,你九歲九個月的時候行過一次大運,那之後,又恢復成之前的衰運,一直到現在。」岳青說道:「你的五行不算奇,所以只能是五臟有先天缺陷。」
「我的心臟在右邊。」許輝說道:「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
「心臟在右邊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這應該不是癥結。」岳青說道:「你父親既然有這樣的懷疑,小時候也請過行家,應該給你做過身體檢查吧?」
「是啊,做過很詳盡的檢查,唯一異樣的就是我的心臟位置。」許輝說道:「難道要再查一次?」
「讓我看看你的手。」岳青拉過許輝的左手。
「相,有先天與後天之分,又有形態與氣色之異。手,蘊涵兩儀三才之道,囊括太極五行之秘。故其大也,天地都在一掌之中;其小也,五臟六腑均歷歷在手,掌紋有先天三紋,後天三紋,天紋、人紋與地紋為先天,玉柱紋、六秀紋、考證紋為後天,後天生成的掌紋,並非所有人都有,你有後天生成的掌紋。」
「你的天紋短而上行,延伸到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縫隙,這類掌紋者不善理財,難以成富,投資什麼的不適合你。」岳青放下許輝的手:「你命中並不克父,不能居住在一起只是妄言,當年的那位算命先生言過其實了。」
許輝的臉抽動了一下:「所以,我根本不需要離開家,離開父親?」
岳青說道:「你的運勢影響不到你的父親,根本沒有必要分開而居。」
許輝的眼睛裡有些許淚光,但他是倔強的,馬上搖搖頭逼退淚水:「還有什麼?」
「你後天形成的掌紋很特別,像一條拋物線,毫無規律可言,掌紋中最特別的現象是斷掌,男兒斷掌千斤兩,女子斷掌過房養,男人斷掌,是有創造財富的能力,價值千金,可是女子斷掌則代表父母緣薄,過房養的意思是自小宜過繼給他人,女人斷掌就是命硬,克父母,剋夫,克子女,掌紋有粗有細,有主有次,紋路會發生改變,一般是因為體內臟器的變動,也就是生病的原因會引發。」岳青說道:「看了你的掌紋,我更加確定,你是身體內臟有問題。」
「我們帶你去做一次全面的檢查。」白墨軒說道:「看看你的身體裡究竟有什麼問題。」
許輝有些不以為然:「檢查我早就做過了,如果能夠查出來還用等到現在嗎?」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他,良久,許輝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就再查一次,你們要送我去哪家醫院?」
「難道要找柳尚生?」蘇柏自言自語道。
「他是外科大夫。」崔穎沒好氣地說道:「由他介紹一位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