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只是有點傻,你知道帝都三十歲的女人有多少嗎?」崔穎說道:「名字裡符合花的就更多了,我們四個人,要如何在人海裡揪出那四名紅粉兵?難道莫名其妙地上門去,問人家的女兒是不是親生的?這一招倒是可以,不過沒有幾年的時間,恐怕完成不了。」
蘇柏立刻一頭瀑布汗,是啊,自己低估了帝都的人數,「難道我們只有依靠藍海棠了嗎?」
「降頭一解,那位義父馬上就會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滅口,這是離我們最近的機會了。」白墨軒說道:「現在那邊有七邪和小山看著,師母已經趕過去,暫時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查找城中所有有錢人的資料,查找他們的夫人,女伴、未婚妻的資料,三十歲,名字與花有聯繫的,記住,是有錢人。」
白墨軒略帶挑釁地看著蘇柏:「你的方法其實不錯,可惜,你沒有抓住重點,這些女人要的是有錢的男人,不是普通的有錢,排名至少前十吧,看看翁得利就知道了,女人啊,最大的資本就是青春與美貌。」
崔穎輕咳了一聲:「才智也必不可少。」
蘇柏有些懊惱,自己的高智商是怎麼了,最近用著並不怎麼靈,白墨軒說道:「蘇柏,你對電腦最熟悉,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去睡一覺。」
崔穎決定留下來:「你們忙了一個晚上,先去休息吧,我來幫蘇柏。」
蘇柏就知道,好事是輪不到自己的,這種苦b的活兒是永遠輪到自己的,不過,探探有錢人的**還是蠻有樂趣的,帝都有名的有錢人都在蘇柏的腦子裡,蘇柏曾經的夢想就是躋身於名流之中,光是想想就給力,有木有?
度娘很給力,所有有錢人的資料都在上面,再從中順籐摸瓜,正室外室,哪怕是傳過緋聞的都不放過,一番折騰下來,要麼就只有一個英文名,要麼就是與花名完全不搭,蘇柏嘀咕道:「這些女人就是作得慌,用什麼英文名,假得慌。」
「這個你不懂了吧,為了順利地接近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啊,用英文顯示自己有能耐,有品味。」崔穎一邊笑著,一邊念道:「綠蘿,這個名字好奇怪。」
蘇柏「騰」地一下站起來:「你在哪裡看到的?」
「這個論壇裡說,造紙大王的公子迷戀一個叫做綠蘿的女人,甚至為了她不惜與家庭決裂。」崔穎說道:「八卦小道唄。」
「老姐,綠蘿可是植物名。」蘇柏沉聲說道:「這種植物生長於熱帶,雖然是大型常綠籐本植物,不過現在被認為是一種適合室內擺放的花卉,重點是花卉。」
這一夜的成果就鎖定在綠蘿身上,兩人終於抵不過睡意,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白逸與岳青已經不在古董店了,雪紛告訴他們,兩人去找翁氏夫婦,留在那裡保護他們,這幾天是不會回來了。
崔穎與蘇柏一合計,決定去找這個綠蘿,這個綠蘿被八卦得比較頻繁,不少個人信息都被人肉出來了,她現在是一家花店的老闆,有趣的是,她經營的花店以室內觀賞性植物為主,一如她的名字。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被滿堂的綠色給驚到了,在這些綠色當中,也有些常規性的花探出頭來,比如百合,玫瑰之類的,它們占的份量很少,繽紛的顏色卻給店裡增彩不少,女店主從綠色中走出來時,蘇柏有一瞬間地愣神,她就像叢林中的仙子,長髮及腰,頭上還戴著一個輕巧的花環,俏眉妙目,不施粉黛已經奪目,如此佳人,怪不得她可以讓豪門大少為她沉迷,寧願與家族斷絕關係了。
她嘴角含笑地上下打量著蘇柏與崔穎:「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
蘇柏與崔穎對視一眼,這人是否目標尚不清楚,直接動手又顯得突兀,蘇柏輕咳一聲:「我們想買綠蘿。」
「哦,好說,兩位請和我來。」女店主輕笑道:「綠蘿可是和我的名字一樣呢,哦,不對,我的名字和綠蘿一樣。」
蘇柏就越發緊張了,綠蘿穿著長及腳後跟的白色長裙,走在一片綠色當中,十分應景,蘇柏不自覺就盯著她的腳,眼睛一眨也不眨,白色的長裙隨著綠蘿的步伐輕輕擺動著,這樣的節奏讓男人很難不心動,就算是蘇柏,也覺得極養眼,崔穎就掐了一把蘇柏,低聲斥道:「胡思亂想了吧?」
「我才沒有。」蘇柏小聲反駁道。
說話間,綠蘿將兩人帶到後面的一間小屋子前,房門未鎖,綠蘿拉開門便第一個走進去,看到裡面的綠色,崔穎與蘇柏馬上尾隨進去,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淳厚的香味,崔穎眉頭一皺:「這香味好重,讓人不太舒服。」
「是呢,所以它才叫**香。」綠蘿轉過身來,手裡一方手帕正捂著口鼻:「想不到你們會送上門來,那我就笑納了。」
蘇柏與崔穎想要後退,身子卻硬邦邦地沒法動彈,綠蘿的右手打了一個響指:「三,二,一……」
蘇柏想罵人,眼前卻朦朧一片,該死的,白墨軒知道了又要冷嘲熱諷了,就這麼倒下去,肯定會撞到頭的……
蘇柏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渴醒的,喉中的乾涸讓他不得安生,腦袋左搖右晃,終於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排氣扇,它正緩緩地旋轉著,光從那裡探進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一側頭,看到崔穎被綁在旁邊的柱子上:「姐,老姐!」
崔穎的身子一顫,這才醒轉過來,低頭看著身上的繩子,不禁大駭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柏罵咧道:「那個叫綠蘿的女人給我們下了**香,那個三八!」
崔穎使勁地掙扎了好幾下,只聽到繩子吱吱地聲音,手腕被磨得通紅,一番折騰以後,她頹然地放棄了:「太結實了,我沒有辦法。」
「臭婆娘!」蘇柏大叫道:「你敢使陰招,敢不敢出來!」
一聲冷笑傳來,蘇柏這才發現,右手邊上的黑色單人沙發上,坐著的正是那位綠蘿,只是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怪不得不那麼起眼了,她手裡拿著一枝煙,煙點著了,煙氣繚繞,她並沒有吸,只是放到鼻下聞著味道:「舌頭下酒是最好的,豬舌,牛舌我都吃過,不知道人舌是什麼味道?」
蘇柏啐了一口:「你這個bt婆娘!」
「罵,儘管罵,最好是徹底地激怒我,這樣,我會毫不猶豫地割下你的舌頭下酒。」綠蘿站了起來,手裡執著煙到了蘇柏的面前,她打量著蘇柏的臉,突然輕佻地伸手撫著蘇柏的臉蛋:「嘖嘖,長得倒是不錯……」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伸向蘇柏的胸口,順勢按壓了幾下:「身材也不錯,倒是我最近見過的男人中質素不錯的。」
「擦,你有病啊,把手給老子拿開,老子起一身雞皮疙瘩了!」蘇柏狂吼出聲,口水都要噴到綠蘿的身上了。
崔穎知道現在不應該笑,可是剛才的一幕實在太喜感,蘇柏被調戲時的表情太可愛了,她強忍住笑意,面對現實的狀況:「綠蘿小姐,我們無怨無仇,你這是做什麼?」
「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綠蘿的面色一竣:「少裝蒜了,你們去花店不就是要探我的虛實嘛,你們一進來,我就認出你們了,說吧,海棠在哪裡?」
蘇柏與崔穎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些人的消息真靈通,蘇柏悶聲說道:「海棠是誰?聽這名字是個女人吧?」
綠蘿的臉變了,她手裡的煙頭按在了蘇柏的手背上,蘇柏痛得哀嚎一聲:「擦,你這個婆娘不得好死!」
「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暫時不動你的臉。」綠蘿說道:「不過,你若是惹惱了我,就不是煙頭了,我最近發明了一個新東西,你倒是有機會替我試驗一把,好了,不要廢話了,海棠在哪裡?」
看來對方已經知道不少事了,蘇柏與崔穎選擇了沉默,綠蘿冷笑一聲,手裡的煙頭落到了地上,但她的手上卻多了一把刀:「我對女人沒有興趣,我最喜歡解剖男人時的感覺。」
她蹲下身,手裡的刀迅速劃開了蘇柏的衣服,天氣轉夜,外套下面只有一件薄t恤罷了,綠蘿剛弄開外套,就被蘇柏脖子上面的血珀給吸引住了:「哦,這東西看上去不錯。」
「不要碰它。」蘇柏沉聲說道。
綠蘿的刀橫在了蘇柏的脖子上,她一直在笑,皮笑肉不笑:「現在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這東西不錯,我要了!」
崔穎的聲音響起來:「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扯下這塊血珀。」
「哦,原來還是一塊血珀,那我就更感興趣了。」綠蘿悶哼一聲:「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需要。」
綠蘿手上一用力,就將血珀扯了下來,隨即,她愣在那裡:「這是什麼東西。」
崔穎閉上了眼睛,綠蘿看到的是鱗片,蘇柏喉間的逆鱗!
所謂禍從口出,但女人若是多手,也會惹出禍事來,綠蘿輕佻地伸出手,手剛放在逆鱗之上,一道白光披斬過來,劃過了綠蘿的眼睛,她的手懸在那裡,眼睛瞬間瞪大,身子僵硬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