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有些愕然,這牛骨有這麼重要嗎?他正想說話,白墨軒突然下手,一個箭步過去,將蘇柏手上的牛骨奪在自己手上,然後笑嘻嘻地看著宮巖:「你若是想要,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宮巖眉頭一皺:「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這牛骨是蘇柏發現的,原本就應該由他來保管,何談我要與不要?」
岳青看著宮巖手下的兩位族人,其中一位叫宮奇,這一點在剛才就知道了,受了重傷,現在還無力地坐在地上,還有一位,從剛才兩股人馬碰頭,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說起來,他的身材與宮巖十分相近,他的情緒一直有些異樣,雖然一言不發,可是額頭上一直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十分焦灼!
崔穎走到這位族人身邊,她嘴裡喃喃說道:「我從來不相信易容一說,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恐怕要轉變世界觀了。」
這位族人聞言,嘴角居然露出一絲笑容,他張了張嘴巴,指著宮巖,大力地搖著頭,崔穎的手伸到這位族人的下巴處,用力地一扯,一張軟軟地皮面具被扯了下來,面具後面,赫然是宮巖的臉!
地老鼠驚地後退一步:「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長得一模一樣?」
蘇柏的嘴巴也馬上張大,結結巴巴地說道:「究竟哪一個是真的?」
「虧你有一八零的智商,一個人的個性再怎麼改變,也不可能這麼迅速,宮巖重情義,而且魯莽,缺少一些細膩的考慮,可是今天的宮巖,雖然一如既往地果斷,可是想問題明顯要細膩得多,他每一步行動之前,都有沉思地樣子,這個習慣,並不屬於宮巖。」岳青說道。
蘇柏一愣,這才察覺自己險些入了狼窩,剛才宮巖附在自己的耳邊,告訴他,那些牛骨上有關於素素和宮氏族人非常重要的信息,非直接干係人不能目睹,因此才提出他與他兩人進入其中,想到剛才崔穎的表現,蘇柏問道:「老姐,你是怎麼發現的?」
崔穎說道:「顯然我的觀察力不如他們兩個,可是剛才真正的宮巖離我最近,他不能開口講話,但一直試圖向我傳遞信息。」
「說吧,你是什麼人?」白墨軒拉著眾人與那「宮巖」分成兩個陣營。
受傷的宮奇表情愕然,拖著受傷的腿也與蘇柏等人聚在一起,從表面的局勢看來,多對一,局勢似乎十分有利,可是那人突然低頭笑著,聲音低沉陰森,最後居然爆笑出聲:「哈哈哈哈……」
他笑的樣子十分誇張,連腰都彎下去,地老鼠罵道:「你這玩意兒,笑什麼笑,有本事露出你自己的臉讓我們瞧瞧,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
「宮巖」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面具後面是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最顯著的特徵是他沒有眉毛!
除去這一點,這張臉實在是平淡無奇,俗話來說,就是扔人堆裡就找不著的類型,這無眉男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依然在笑,他笑的聲音像烏鴉的聲音,蘇柏突然想到,這人面容改得與宮巖一模一樣,最要命的是他的聲音也可以做到與宮巖一致!
宮奇說道:「他把族長的樣子變成了宮木的樣子,又把自己變成了族長的樣子,還說宮木的嗓子不好,所以今天講不了話。」
宮巖依然開不了口,只是憤怒地瞪著無眉人,無眉人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們大可不必拿我當敵人,我反倒是要告訴你們一個非常重大的消息,那些牛骨上面的信息對你們非常重要,裡面就算有腦髓蟲,你們也要取出來,否則,你們永遠也不會明白百里奚與宮之奇當年的約定,哈哈哈,做人不能太天真,很多事情與你們的想像不一樣!」
「約定?」蘇柏一愣,就在此時,那無眉人悶聲一笑,伸手出去在牆上一抹,頭上呼呼作響,蘇柏一抬頭,看到一塊鋼板正迎頭砸下來,上面還有無數根鋼釘!
七人立刻朝左右撲開,宮巖拉著宮奇勉強避開那塊鋼板,只聽到「砰」地一聲,鋼板重重地落下,伴隨著火花濺起,七人暫時避了這危機,定眼一看,哪裡還有那無眉人的影子!
「鋼板很新,是新佈置上去的,看來,這無眉人早就在這裡布下了陷阱,不過,他那麼在乎牛骨,我想,牛骨可能的確如他所說,上面有些重要的信息。」岳青說道:「不過,他為什麼一定要讓蘇柏與他一起進去取?難道蘇柏就不用擔心腦髓蟲?」
蘇柏打了一個寒蟬:「少年,你不要亂講,腦髓蟲專吸人的腦髓,我就算有龍族的血統,可是身體構造與你們可是一模一樣的,難道我的腦髓不在天靈蓋下面?」
「有可能。」岳青淡定的三個字差點讓蘇柏抓狂。
白墨軒更關心宮巖的情況:「不知道那傢伙用了什麼方法,不知道有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宮奇,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崔穎說道。
宮奇說道:「我們來這裡,當然是聽族長的,哪裡知道族長是假的,族長突然找到我和宮木,說什麼老祖宗有件東西,就藏在百里奚的墓室裡,如果我們拿到手,就有可能知道真相,這墓室我們從未來過,更沒有聽說過,都是族長領路,我的運氣不好,剛進來,就受了傷,皮肉之苦倒好說,只是險些被那個無眉人利用,那才是最憋屈的。」
「你們老祖宗的東西,不就是宮之奇留下來的東西?蘇柏說道:「他的東西為什麼會在百里奚的墓室裡。」
他話音一落,眾人的眼睛齊唰唰地看著他,蘇柏身子一縮:「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那傢伙只和你進去,難道你的情況和我們真的不同。」崔穎一邊說著,一邊按著蘇柏的肩膀:「你蹲下!」
蘇柏被按到地上,崔穎的手按在蘇柏的天靈蓋上,面色突然一變:「真的沒有!」
蘇柏嚇到了,崔穎又樂呵呵地鬆開手:「嚇你的,天靈蓋的位置和我們一樣,沒有什麼差別,看來這一點並不成立。」
「現在根本不是嚇人的時候。」蘇柏不滿意地嘀咕道:「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知道百里桑與宮氏的人並不多,」岳青瞅了一眼地老鼠,地老鼠的表情十分複雜,似乎正在整理現在的信息量,岳青意味深長地說道:「知道得少,有時候值得慶幸。」
地老鼠說道:「我懂,多餘的閒事我可不想管,我只是圖財,這樣吧,明器我們還是按原來的計劃,交給你們出手,錢打到我賬戶裡就可以了,我呢,就先走一步,剩下的事情,我可是絲毫不知,這樣可以嗎?」
這地老鼠看似市井,倒有些豪氣,蘇柏想到他剛才挺身而出與自己分憂,不禁說道:「我的那一份也給你,當作我的謝禮。」
地老鼠一愣:「看來我怎麼做,你也不會拿我當自己人,好了,隨便吧,我先走一步。」
地老鼠隨即離開,蘇柏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傷了地老鼠的心,白墨軒說道:「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可惜,現在不是去解釋的時候,還是想一下我們自己吧,裡面有腦髓蟲,牛骨散落在陪葬物裡,要想全部找出來,需要的時間極長,腦髓蟲最特別之處在於它們嘴上的尖刺……」
蘇柏的眼睛落在地上的鋼板上:「假如,我們戴上鋼製成的頭盔,怎麼樣?」
「這的確是最好的方法,不過現在要出去買頭盔,需要時間。」岳青說道
白墨軒看著受傷的宮奇,說道:「這樣,崔穎,你與宮巖、宮奇一起出去,送宮奇去醫院,正式包紮一下傷口,同時去買頭盔,機車頭盔也湊和了。」
主意打定,崔穎領著宮巖、宮奇離開,只餘下他們三人,蘇柏翻了一個白眼:「你支走宮巖和宮奇,打的是什麼主意?」
白墨軒悶哼一聲:「這回你倒是看出來了,有些事情的確不方便在宮氏族人面前提,這件事情關係到陰人組織。」
「無眉人也是陰人組織的成員?」岳青反應過來。
「不,但他極有可能認識陰人組織的一位成員,一位名叫做易容的前輩。」白墨軒說道:「你們加入陰人組織時間不長,可能並不知道她,她雖然身為女性,可是主攻化妝易容,所採用的手段與無眉人截然不同,易容曾經向我的父母提過她的一位師弟,他固執地認為,化妝易容有違易容的真諦,因此堅持採用古法,在人皮的基礎上進行加工,製作真正的r皮面具,直接覆在臉上,就可以改變容貌。」
「傳說中的r皮面具……」崔穎說道:「人皮從哪裡而來?」
「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只是聽老爸偶然這麼一提。」白墨軒一邊說,一邊拾起地上的面具,這面具一被揭下來,馬上就變得乾涸,如同鮮活的植物失去了水分,邊角甚至蜷縮起來:「看來,r皮面具有其劣勢,保存的條件十分嚴苛,但其亂真性可見一般。」
「無眉人也是百里桑請來的幫手?」蘇柏說道:「我們以為他失去了王牌,以為他在迷惑蠱女晶晶,看來我們可能是被他蒙蔽了。」
「若是那樣,他就不配是我們的對手了。」白墨軒的話一出口,岳青與蘇柏對視一眼,嘩,這傢伙的口氣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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