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雙手抱在胸前:「我有種預感,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是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也不要輕易地去相信它,這是我以前生活的經驗,你沒事吧?」
「沒什麼事情,就是有些奇怪,唐老闆,什麼是逆鱗?」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唐三成心裡一震,這孩子是從哪裡聽來的:「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詞的?」
「搖光說要讓他見識一下逆鱗的力量。」蘇柏現在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或許,自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異能人士,這種能量都要賽過岳青了,蘇柏沒有想到,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成功不在於180,而在於自己身上突然冒出來的能力。
這孩子有些太樂觀了,這份樂觀讓唐三成無法告訴他真相,他歎了一口氣,讓機器停止運轉:「你們倆今天遇了這些事情,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和岳白還有些事情去確認,這東西,你們帶回去,先扔在古董店裡。」
「岳青。」岳白走到岳青的面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記得還有朋友在你身邊,不止是朋友,爸媽還有唐老闆,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了。」岳青的確覺得疲累,相較於蘇柏的喜出望外,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蘇柏還纏著唐三成問東問西,他一把將他扯過來:「好了,你煩不煩啊,你就不累?」
「不累,你要累了,我陪你回去休息,再告訴穎姐這好消息。」蘇柏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心:「媽呀,我媽肯定不知道他有一個特異功能的兒子。」
岳青苦笑著搖搖頭,的確,蘇柏身上的情況很耐人尋味,但他現在只想睡覺,回到古董店裡,岳青就迫不及待地躺在了床上,蘇柏哪裡睡得著,抓著崔穎說個沒完沒了,崔穎正愁沒有寫作素材,純當故事聽了,還聽得津津有味。
岳青像是瞌睡蟲上了身,身子一挨上床板,立馬沉沉地睡過去,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是……
「大哥,你醒了?」這個渾厚的聲音讓他恍然過來,對了,自己是搖光。
「事情怎麼樣了?」搖光抬頭望著頂上的日光,正值午時,太陽正烈,七人額頭上滿是汗水,開陽湊了過來,遞上水壺,這是僅剩的最後一口水了,開陽今年方才十六,是七人中年紀最小的,對搖光甚是崇拜。
「我們果然是入了土匪窩了,還不是普通的悍匪,有些心計,否則我們也不會中了套了。」說話的是天權,他生得有些魯莽,這惹來開陽的笑聲:「其實你要是與他們套套近乎,馬上就會被吸納為寨員,到時候我們不就自由了?」
天權素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有聽出開陽話裡的嘲諷,居然滿口答應下來:「咦,這個主意當真是不錯。」
玉衡笑道:「天權,他是在罵你長得像土匪,你怎麼就聽不出來呢?」
天權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撲身去教訓下口不擇言的開陽,開陽馬上躲在搖光身後:「大哥,他們欺負我!」
「明明是你仗著年紀小,經常欺負這些大哥,你真當我不知道麼?」搖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被下了迷藥,扔到了這地牢裡,換作普通人早就打不起精神了,可是這地牢,於他們七人來說,根本就是紙糊的。
七人皆是結拜兄弟,相識於江湖,性情相投,經歷過生死,索性就結為兄弟,相伴闖江湖,七人要說有什麼共通之處,那就是均是茅山一派,雖不同門,但是一脈相承,這種情況下又能在江湖中相識,相識,性情又相投,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唯一特別的是開陽,開陽原本並不是茅山弟子,他只是一個被父母遺棄,流浪在江湖的小乞丐罷了,十三歲那年,險些被一幫街頭惡霸打死,是搖光出手救了他,初識搖光,這個長得好看又有一身好武功的漢子讓他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開陽就像牛皮膏藥一般,粘上了搖光,六人倒是嫌開陽礙事,好多次趕他走,說也奇怪,這孩子就像記得他們的味道一樣,走出去多遠,他總能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他們身後,時間久了,他們也習慣了,六加一,七人齊活了。
七人都拋棄了以前的名字,以北斗七星的名字給自己命名,開陽不算,他沒有名字,貓、狗都曾是他的名姓,七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搖光為首,只因為他是七人中最優秀的茅山術士,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身份,開陽的師父,身兼大哥與師父雙職,開陽現在是越發得意忘形了,時常欺負這些老大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