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下廚伺候她滑行結束了,艙門打開了,聶峻瑋正挽著她的手下舷梯,他在她的耳畔輕聲問:「你應該聽說過仙境湖吧?」
「全世界最有名的一個島嶼,我之前聽說過,也在雜誌上面看到過。」入目所及的果然如同是仙境一般的地方,讓人壓抑的心情頃刻間就舒暢了起來,她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道:「不過我覺得這個地方比雜誌上更漂亮。」
聶峻瑋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裡,薄唇也跟著彎了彎。正好不遠處有四五個人奔了出來,還有兩隻牧羊犬興奮地狂吠著衝上來。
曉蘇下意識地瞇起眼眸,看著那黑白搭配著的牧羊犬,衝她跑來的時候,全身的毛髮在風中吹動,她原本就很喜歡寵物,此刻見到了更是歡喜地不行,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擴大了幾分,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聶峻瑋的衣角,用力地搖了搖,「這是邊境牧羊犬麼?好可愛!」
聶峻瑋「唔」了一聲,倒是有些意外她見到這兩隻牧羊犬會這麼興奮,他挑起眉頭問她,「你很喜歡狗?」
「喜歡啊!」曉蘇用力地點了點頭,牧羊犬原本就是屬於溫順的寵物狗,個性十分的活躍,智商更是屬於全世界狗狗之最,常年被人訓練,此刻只需要主人的一個眼神就十分乖順地蹲在了曉蘇的腳邊,她也跟著蹲下身去,忍不住伸手去摸它們,「我一直都很喜歡狗,因為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
聶峻瑋無聲地揚了揚嘴角,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有電瓶車開過來,他伸手拉了拉她,說:「先回家去,來,跟我上車。」
曉蘇順從地跟隨他上了電瓶車,車子無聲駛動,聶峻瑋是駕駛員,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因為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和他一起坐著這樣的車,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不,或許曾經她連做夢都不敢有。
她看著他在前面開著車,堅硬的背部對著她,她有些恍惚,可是很快她就甩了甩頭,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就答應了自己,這十天,她要放任自己,不再多想任何。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樣的清新自然的空氣,她其實很喜歡這樣的車,彷彿只是要去風景秀麗的高爾夫球場打一場球,而這個島嶼亦彷彿是綠色的世.外.桃源。
當高大的樹木中露出掩映著的屋頂,不遠處有建築物漸漸地清晰起來
電瓶車轉過車道,隔著大片起伏的碧綠坡地,終於正面看到建築的全貌,曉蘇只覺得眼前驟然一亮,那好似美國舊南方殖民地風格。
白色大理石的愛奧尼式柱子,華美的長窗裡垂著落地的抽紗窗簾,整座府邸在春日明媚陽光下如同一座雄偉的宮殿,一切如此不真實,一剎那她有一種置身電影《亂世佳人》的錯覺。
聶峻瑋下了車,伸手牽著她一起下車,解釋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這是我買的第一棟房子,二十二歲的時候,我賺到了第一桶金,買房子的時候品味不是很高,典型的暴發戶。」
他從來也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曉蘇聞言,原本就放鬆下來的心更是透著幾分輕鬆,她的唇角也跟著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個淺笑,轉過臉去看著他的側臉,他們正好站在一棵大樹下,太陽從樹葉的縫隙間漏下來,碎金子一樣,撒了人滿臉滿身,她微微瞇起了眼眸看著他的側臉,很失望完美的側臉,和聶鴻勳一模一樣,五年前她就已經看過這樣一張讓女人都為之嫉妒的皮囊,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一眼,彷彿是撞在了心尖上,又好似是被陽光刺得睜不開。
她有些倉促地回過神來,過了半晌,才問:「你很小就出去創業了麼?」
她知道他很厲害,卻沒有想到,二十二歲的人,竟然有能力買下這裡的房子,看來她對他的瞭解,根本就是連皮毛都算不上。
聶峻瑋卻不過是笑了一聲,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對於他的「事業」,他一貫都是隻字不提的,此刻也不例外。他只是牽著她的手,引她步入他的宮殿。
見他不肯多說什麼,曉蘇很有自知之明地也不打算多問什麼,飛行已令她精疲力竭,她其實現在只想要找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就去睡上一覺。
聶峻瑋自然也有注意到她臉上的倦怠之色,她身體還需要靜養,所以他也沒有讓她去留心客廳裡那些富麗堂皇的東西,而是直接引她上樓,進主臥室,推開浴室的門,讓她舒服地洗了一個澡,穿上了乾淨的、嶄新的睡衣。
等她出來的時候,聶峻瑋已經給她準備了一杯牛奶和一份簡單的晚餐,「把這個吃了,就休息一下。」
曉蘇看著那一張絕對舒服的大床,就覺得困意漸漸地襲上來,她「嗯」了一聲,很快就解決了盤子裡的東西,這才躺上了床上,頭一靠在枕頭上,她就察覺到了他替她蓋上了被子。
心頭不由自主地湧過一絲暖意,雙唇微微動了動,那「謝謝」兩個字她含糊地咕噥著,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就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聶峻瑋其實一直都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靜的睡臉,眼角眉梢都是情不自禁的暖意。
他一直都沒有動彈,彷彿是害怕會打擾到她,所以他連呼吸都放得格外輕緩,就這樣看著她的睡臉,竟也會讓他覺得分外的安心,她的睫毛很長,皮膚很白皙,因為剛剛動過手術,所以眉宇之中尚且還有些病態,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身上的那種獨特的氣質。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摸出來,連忙按下了拒聽鍵,再去看床上的人,果然嚶了一聲,眉頭蹙起來,微微翻了翻身,紅唇也嘟了嘟,像是一種慵懶的貓咪,在睡覺的時候很不喜歡被人打擾。
他只覺得自己心臟某一處被她的爪子抓了一邊,酥麻難忍,以至於讓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最後一個親暱的吻落在了她的紅唇上,她身上那種淡淡的體香頃刻間就傳入自己的鼻端,他有些心猿意馬,不過到底是怕打擾到她的休息,所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極快地抽身,又幫她掖了掖被角,這才出了房門。
出了房間,他這才拿起手機撥通了剛才的號碼。
電話被接通之後,那頭是珞奕的聲音,「聶先生。」
「什麼事?」他一邊大步朝著樓梯口走去,一邊問。
珞奕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小聶先生很不配合,好幾次都想要逃出去,不過都被我們的人及時發現,還有,老爺和夫人也問過我很多次關於宋小姐和小聶先生的事情,我按照您說的告訴了他們,夫人似乎是沒有什麼懷疑,老爺好像不太相信。」
聶峻瑋並沒有多少意外,淡聲吩咐,「好好照顧好他們,鴻勳那邊一定要照看好,不要讓他出去,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抱歉聶先生,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不過這幾天因為一直都在監.視著小聶先生,我有一點很意外的發現。」
聶峻瑋已經走到了廚房口,有傭人正在打掃衛生,見到他的時候十分恭敬地頷首,他只點了點頭,握著手機走過去,站在冰箱之前,親手打開冰箱掃了一眼裡面的食材,「什麼發現?」
珞奕似乎是有些遲疑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聶峻瑋眸色一沉,啪一聲闔上了冰箱的門,有些不悅的開口,「你知道我不喜歡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前打挽開。
那邊噤聲,又是三秒過後,珞奕終於開口,「聶先生,我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這幾天小聶先生他一直都想方設法要逃走,或者是企圖聯繫外面的人,我不知道小聶先生他到底是要聯繫誰,不過他非常的謹慎,我們根本就無法從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的線索,我覺得他好像是經過了特別的訓練。」
聶峻瑋單手插著褲兜,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一臉沉默的樣子,讓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真正的情緒。他轉過身去對著那個傭人用手筆畫了一個需要紙和筆的動作,對方馬上會意,出了廚房就去拿他要的東西……
他沒有出聲,珞奕知道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這才將自己這兩天的意外之中的一個重大發現緩緩道來,「……我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我覺得小聶先生的身體有點奇怪。昨天他還準備跳窗,當時我們的人發現及時所以就攔了下來,結果還動了手,手下都不敢對小聶先生動手,不過當時我就站在角落,發現……」他頓了頓,彷彿是在猶豫著後面的話是不是應該說出口來。
傭人正好把筆和紙拿過來,聶峻瑋接過,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握著筆桿,行雲流水地在上面寫著什麼,慢慢地說:「發現了什麼?怎麼不說下去了?」
「聶先生,我發現小聶先生的右腿好像有點問題。」
筆在紙上的最後一個字,陡然一頓,那力透紙背的一撇,頃刻間劃破了紙張,聶峻瑋眸色陡然一沉,俊臉也跟著微微變了變。
「……聶先生,這件事情我想還需要查證一下,現在我也只是猜測,當時只是看他激動的時候,發現動作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我知道了。」他用筆尖在那已經被劃破了的紙上寫完了最後一個字,轉過身去將那張紙遞給了站在身邊候命的傭人,語氣還是淡淡的,「查清楚了再打我電話,照顧我我爸媽,如果他們有什麼閃失,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他收了電話,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吩咐傭人,「把這些材料都去買齊,兩個小時過後我就要。」
傭人畢恭畢敬地點頭,「是。」
曉蘇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落地窗外已經是夕陽西下,一片遼闊的事業引入眼簾,那金黃色的光盡數灑在天邊的地平線上,天邊掛著一個荷包蛋一樣的夕陽,美得讓人窒息。
她不禁翻身坐起來,穿上了拖鞋就走到了落地窗口,真正地感受到了一種「夕陽無限好」的意境。
這裡的氣溫宜人,她一站就是十幾分鐘,最後是被敲門聲打斷的。
她連忙伸手抓了一件外套披上,這才去開門,敲門的是家裡的傭人,只是告訴她差不多時間就可以用餐了。
曉蘇的英文也是可以的,光是這樣交流完全不成問題,她想了想,就問:「聶先生在麼?」
結果傭人卻告訴她一個讓她跌破眼鏡的消.息,「聶先生在廚房幫宋小姐你準備晚餐。」
聶峻瑋……把她準備晚餐?!
曉蘇是真的受寵若驚,不過到底還是下樓去,果然客廳不見他的身影,她輕手輕腳地找到了廚房,移門被人關上了,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推開移門
她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現在看到的情景……
聶峻瑋腰間圍著圍裙,兩隻袖子捲了上去,左拿盤右手拿鏟,鍋裡正滋滋響著,空氣中飄著菜香。想來這樣的畫面真是溫馨,比以往她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模樣還要好看。
她一時間有些傻眼,這樣的畫面真的是和聶峻瑋這三個字格格不入,可是他真的在做,還是在幫自己做晚餐,說是沒有絲毫的感動,那肯定是假的,最近的他對自己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她能夠感覺到……
「起來了?」聶峻瑋大概是感覺到門邊的視線,百忙之中抽空轉過臉來瞥了她一眼,「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吧,這裡油煙重。」
「你……」
曉蘇蠕動唇瓣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聶峻瑋又轉過臉來,甚至還對她笑了笑,「馬上就可以吃了,出去等著吧。」
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知道到底是他不對勁,還是自己不對勁。
這種畫面太溫馨了,她真的怕自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廚房直接走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隨手按著遙控器找電視看。
可是腦海裡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剛才的畫面,那樣溫馨的畫面,彷彿他們兩人是新婚的夫妻,現在是來度蜜月的,丈夫正在廚房給妻子做飯吃……
可是,分明就不是。
相比起上一次,他帶自己去了那個山頂的小木屋,這一次顯然是有了更大的變化。
她也不是什麼無知的人,隱約是能夠感覺到什麼的,可是她不願意再去多想什麼,就跟之前告訴自己的一樣,十天的時間,給彼此十天的時間,忘記俗世所有的一切,他既然願意給她做飯吃,那麼她就一定會好好地享受。
才這麼一想,聶峻瑋就已經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了。首先端上來的是腐竹魚頭煲,香氣不斷鑽進鼻子裡,曉蘇深吸了一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就往餐桌邊上走,她看著只覺得食指大動,之前知道他會做飯,不過很看得出來,這一次他是用了十層的功力,簡直就是色香味俱全。
她正在垂涎三尺,不慍不火的聲音飄來,「去擺碗筷。」
「馬上。」
她立刻反應過來,樂呵呵地跑去拿筷子,有一隻手及時地攔住了她的腰,霸道的男性氣息混合淡淡的油煙味道撲面而來,低沉的男聲卻是帶著幾分不悅的警告,「忘記你現在是病人了麼?誰允許你這麼蹦蹦跳跳的?」
曉蘇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我……餓了啊。」
「沒人和你搶,行了,你去坐著吧。」剛才讓她去拿筷子也是自己失誤,他索性推著她直接坐在了位置上,自己這才開始擺弄起來。
曉蘇感覺自己就跟個皇太后似的,眼前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圍著圍裙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地伺候她吃飯,她胸口有暖意湧上來的同時,自然也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
聶峻瑋幫她盛了一碗米飯,菜又陸續端了上來,菠蘿雞片、松鼠鱸魚,油燜茄子,鐵板牛柳,全是她喜歡吃的菜,她只覺得眼前發亮,肚子更是餓的咕咕叫,手指一動,就一筷子下去,揀了一條牛柳往嘴裡送真好吃!
「我這麼辛苦幫你做飯,都不說一聲謝謝就打算獨吞麼?」
聶峻瑋已經解了圍裙,雙手抱胸立在餐桌前,皺眉盯著她一臉享受的樣子。這個小丫頭,竟然連謝謝都不說?也不等他,就這麼先吃了,真是沒有良心!
要知道他聶峻瑋可是從來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下廚,更別說是今天了,特地讓傭人去拿了這些食材。這些東西在這裡很難買,他來之前就已經叫人準備好,今天一早是空運而來的,看著是一些家常小炒,可是食材卻都是最上等的,而且全部都非常新鮮。
也就是說,這一頓飯,他是早就已經想好了,要親自為她做。
「你……你不會那麼老土吧?再說我餓了……」曉蘇挑了挑眉,含了口米飯,抬頭吐詞不清地回答。
他彎起薄唇,居高臨下看她,彷彿是和她槓上了,就是要聽到她說那兩個字「我有時候確實很老土。」
這傢伙!
故意的吧?
曉蘇撇了撇,看著這滿滿地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而且味道又這麼好,她想著做人也不能天過得寸進尺,於是乖乖地抬起頭來衝他微微一笑,說了句:「謝謝你,麻煩你了,讓你紆尊降貴為我做這些,我真是受寵若驚。」
她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霍然起身就到了廚房,親自幫他盛了一碗飯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對面的位置上,笑的一臉諂媚,「聶先生,這下可以了吧。」
聶峻瑋抿起唇坐了下去,她突然想起剛才去廚房拿碗筷時好像還有個烏雞湯,並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匆匆跑進廚房,伸手剛想去端熱氣騰騰的白瓷碗,身後響起急促的嗓音,「別碰,我來。」
「啊,好燙……」她乖乖收回手,回頭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進來,一個箭步跑過來搶在她前面端起來擱到托盤上,再端出去。
她重新坐下來,喝了口雞湯直吐舌頭,「真燙,真燙……」
「所以剛剛叫你不要碰。」他掃過來一眼,努唇指著桌上的菜,「味道怎麼樣?不給我打個分麼?」
其實當然知道自己的手藝,以前在外面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他不太喜歡出去吃東西,那時候他就經常買食材回家,親自動手做。很少有人會看到他如此居家的一面,但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天生的冷血動物,男人下廚的時候會有一種很吸引人的魅力,只是聶峻瑋這樣的王者,如此惑人的魅力卻並不是誰都有幸可以見到的。
曉蘇之前也吃過他做的菜,但是確實沒有這一次這麼震撼,簡直堪比酒店的大廚,她也不客氣,喜滋滋地夾了一筷放進嘴裡,連連點頭,「好吃!上一次你也有做菜給我吃,不過味道沒有這個好。這個真的是你做的麼?我怎麼感覺像是酒店的大廚做的,你只是拿來熱一下而已。」
前一小半句他聽著舒服,後面頻頻皺眉,眸光更是深沉了幾分,留意到他黑下來的俊臉,她吐了吐舌頭,笑著改口,「抱歉,開個玩笑嘛,唔,真的很好吃。」
「可以打幾分?」
他似乎十分在乎她的評分,如此執著地一再追問。
曉蘇抿著唇,歪著脖子想了想,然後才說:「九十八分吧!」
聶峻瑋的眉頭再度蹙起,低沉的嗓音有些不太甘心,「為什麼是九十八分?還有兩分呢?」
「還有兩分啊……」曉蘇一邊不忘記往自己的嘴裡頻頻送菜,心中暗叫著味道真是太好了,一邊漫不經心地擺譜起來,「你現在是把我當成評委嘛,哪裡有參賽者頻頻要求評委給滿分的啊?這樣就是太急功近利了,印象分,扣掉了!」
瞧她一臉得瑟的摸樣,聶峻瑋深邃的眸光帶著幾分柔軟的寵溺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面的女人,一口一口地吃下去,好不歡快的樣子,他心頭的愉悅何止是一點點?
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滿足和幸福,是這麼簡單。
只要是去為了一個人去做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比起以往他自己所經歷任何殘酷凶險的任務然後再成功都要來的讓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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