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這是什麼啊?」愛羅好奇的聲音拉回了暴聖沙的思緒,寵溺的大手揉亂他的絨發,緩緩看向手中的銀幣,頓了頓才說「一枚可以讓上帝聽見聲音的銀幣」
愛羅頓時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銀幣喊「真的嗎?爹地,我要看,我要看」
暴聖沙抱起了他,笑著說「這不是看的,這是用來許願的。舒榒駑襻只要投進許願池,上帝就能聽見我們的聲音。愛羅有什麼願望?」
愛羅長長的哦了聲,忽然歪著腦袋想,半刻叫起來「我要請上帝把媽咪還給我,爹地,這樣可以嗎?」
暴聖沙凝視他,內心莫名的潮濕,頓了頓才重重點頭,那也是他的願望!如果誠心上帝就會聽見,那麼他實在不介意做一回傻瓜。
緊緊握住那枚小小的銀幣,傾入所有的誠心,半刻,輕輕投向空中,帶著生命最美麗的弧度,漸漸隱入池水中。
「爹地……媽咪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半刻之後,愛羅沮喪的說著。
暴聖沙傷感的輕笑「也許是我們還不夠誠心,以後我們要更努力想媽咪,總有一天她就會出現的」
「真的嗎?可是愛羅昨晚上還夢見媽咪了啊。」
暴聖沙苦笑,卻無法在敷衍。頓了頓,帶著莫名的失落,輕輕放下愛羅。劉叔怕愛羅再問出什麼勾起他傷心,連哄帶騙的將他吸引到了別處。
暴聖沙靜靜的注視那七彩的水面,內心莫名的委屈逼的他眼眶潮濕。那個傻瓜又騙他,還說許願就能成真。
他那麼誠心,甚至許諾只要她能夠回來,天天吃齋念佛都可以。呵,吃齋念佛,笑死人了,他暴聖沙怎麼能想到這樣的地步。可是,除了上帝能將她還回來,他已經沒有別的希望了啊。
他聽她的話,好好活著,好好的等她,還聽她的話,跑來像傻瓜一樣的許願,可是她在哪裡?在哪裡!!
深深的閉眼,裂心的痛楚逼的他眼淚滾落。一幕幕烙印進心臟的畫面清晰的躍出在腦海裡……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彷彿一個世紀般,直到劉叔說愛羅和小沙都已經睡著了,他才驀然驚醒,七彩的噴泉已經消失匿跡。
悵然若失,收拾起悲傷的心情,他無奈的轉身,遠處一眾人帶著的兩個熟睡的小天使,短暫的安慰了他的悲情。
沉重的步伐終於邁出,一步兩步……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清晰的女聲「喂……先生,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暴聖沙僵硬在了原地,呼吸像是凝固住了般,半刻心臟才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緩緩地緩緩地,他不敢置信的轉身,眼底赫然出現一張熟悉在生命裡的面孔,那張面容上正帶著清澈的笑容溫暖的注視他!
「是……我丟了一樣東西,你可以幫我找回來嗎?」暴聖沙只覺得心底的暖流要炸開,眼中的液體正在滾動。
「是什麼呢?」女人淡笑,一步一步靠近他。
「我心愛的妻子」暴聖沙嘶啞著說,淚水漸漸落下。
展開雙臂,女人奔入他的懷中,帶著萬千愛戀輕吶「上帝說,要我永遠陪著你……」
「羅輕音……感謝上帝!」……
玫瑰別墅
自從三個月前羅輕音回歸,暴聖沙就以為生活從此就會像童話故事般甜蜜了,誰知道等來的確是倍受欺凌!
並且這種趨勢是越演越烈,逼的他昨晚忍不住都想離家出走!結果卻被羅輕音當場逮住,還武力威脅南宮浩和左藍,如果敢收留他,就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暴聖沙是滿心的委屈,他簡直比竇娥還冤啊,他不就接了個當紅歌星曼妮的電話麼,至於聯合一家人貶低他嗎?
就連愛羅都數落他,說他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到是很想問一句,兒子,你懂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可惜當時羅輕音在場,他是什麼也不敢說滴。
就這樣熬到今天晚上,眼看著羅輕音又要出門而去陪著愛羅和小沙睡覺去,暴聖沙一不做二不休,氣勢萬鈞的堵在了門口,開口就是一句「不行,今晚你得陪我睡!」
彼時羅輕音赤腳穿著一套白色純棉吊帶睡裙,清純的像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見暴聖沙居然還敢玩橫的,頓時眉頭挑了起來「陪你睡?沒興趣!幹嘛不去找你的曼妮,想必我不在的一年裡也沒少睡了吧」
暴聖沙鬱悶的扶額歎息「老婆大人,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罷休啊。從前你明明不是這樣愛嫉妒的嘛,喂,你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羅輕音抱著胳膊笑的不屑「沒錯!不乘著這次的事情好好治一治你風流的毛病,誰知道你還會為我帶多少綠帽子!」
暴聖沙無語的直想撞牆!「……我錯了!女王,你饒了我吧,不如,今晚你就好好懲罰下我?」
羅輕音壞笑著瞟了眼他只穿著平角內褲的身體,搖頭說」真可惜,我已經玩膩了……好了,別擋路,抱著小美男和小美女睡可比抱著你睡舒服的多!」
暴聖沙幾乎抓狂,忽然撕破臉皮,乾脆死皮賴臉的向前邁了一步說「反正我不管,今晚你得陪我睡!」
「不陪!」羅輕音斬釘截鐵的說。
「不陪也得陪!哼,由不得你」暴聖沙說著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確定要和我動武?考慮清楚哦,到時候打的你滿臉開花,不要說我心狠手辣!」羅輕音瞥了眼被握的手腕說。
暴聖沙頓時垮了臉,她明知道自己不會還手,擺明是欺負他!猶豫幾秒,暴聖沙平生第一次撒嬌,一頭撲進了羅輕音懷裡哀嚎「老婆~你這麼快就不愛我了,我好傷心……」
羅輕音抽搐著嘴角,胸前一個偌大的人讓她的心理防線直線降低,但是為了表明自己絕不會容忍他風流的態度,羅輕音還是冷哼一聲說「嘁,我正是愛你,才對你嚴加管教!不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