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夢幻的古堡中,暴聖沙送走了過來盤問的警察,然後緊跟著對客廳裡的史密斯交代「把這個孩子送走!」
彼時史密斯正注視著懷裡已經哭的睡著了的孩子,不覺眉頭擰了起來。舒榒駑襻少爺從狂歡節帶回來少夫人和這個孩子之後,他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少爺就緊跟著囑咐他去調取他和少夫人的結婚證明,然後警察過來盤問、查看資料,在之後他還以為他一定會感到高興了,可是少爺卻臉色冷酷的叫他把少夫人關起來,現在又冒出這樣一句不近人情的話。他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一件事卻無比清楚——他懷裡這個孩子,和少爺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暴聖沙見史密斯發愣,不耐煩的冷冷說「你沒有聽明白嗎?我叫你把這個孩子送人!總之不許出現在古堡任何一個角落裡!明白了嗎?」
史密斯猶豫了下,最終無奈的輕點頭。看著少爺對少夫人的態度,也許暫時送走這個孩子不失為一種保護……
冰冷的地下室裡,羅輕音驚恐萬狀的抱著膝蓋顫抖。巨大的恐慌和困惑讓她欲哭無淚!
為什麼那張結婚證明上,那個女人和她長的一模一樣?難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嗎?如果不是,為什麼自己又會說新加坡話。難道展歌在騙自己,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失憶也不是車禍引起?
不,她不信。那麼愛她的展歌,怎麼會說謊騙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究竟是誰?為什麼這個也許是她丈夫的男人這樣仇視自己。還有愛羅,他究竟把他怎麼樣了?他會怎麼對他?她幾乎不敢想像,她才只有2歲半的兒子會遭遇什麼不測。
心臟幾乎抽搐成一團,讓她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砸門,聲嘶力竭的吼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愛羅……嗚嗚嗚,你在哪裡?……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嘩啦」狹窄的房門毫無預兆的被推開,也讓羅輕音淬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等著看清楚那個身影之後,下一刻無助的撲到他跟前。「……你把愛羅怎麼樣了?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暴聖沙看著抱著他腿哭的淒慘的羅輕音,冷笑起來「你果真是個好媽咪呢。哼,羅輕音,我怎麼捨得讓他這麼快死呢。」
羅輕音抽噎著搖頭,奔潰的眼淚洶湧的流了下來。「不……嗚嗚嗚嗚,我不是羅輕音……我不是!我是羅清,我求求你……放我們走,你要什麼我丈夫都會給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嗚嗚嗚……我求求你……」
內心的傷痛和憤怒糾纏在一起,叫暴聖沙微微閉了閉眼睛,「他告訴你什麼?告訴你叫羅清?告訴你,你是他的妻子?哼,現在我來告訴你真相,你叫羅輕音,你是我暴聖沙的妻子!聽懂了嗎?」
「不……不是真的……嗚嗚嗚嗚」羅輕音痛苦的蜷縮成一團,摀住嘴失聲痛哭起來。
暴聖沙緩緩半蹲下來,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用力抬起來面對自己,冷酷的一字一頓說「那麼,你來告訴我,你的胳膊上為什麼會有我名字的縮寫!」
羅輕音的淚洶湧的落了下來,內心的無助最終叫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是展歌唯一解釋不了的過去,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原來那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縮寫。可是她為什麼要不惜這樣摧毀自己的身體,也要刻下他的名字呢?
暴聖沙看著她狠狠皺起的眉頭,一甩手放開了她,背對著她冷笑「相信了嗎?羅輕音,好好的給我活著,你死了,你兒子就會為你陪葬!」
提起愛羅,讓羅輕音飄散的魂魄又重新回歸了般,頓了頓,忽然哽咽的開口「……好……我會好好活著,求你別傷害他……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如果你要恨我……那就恨我一個人好了,愛羅才只有2歲半……嗚嗚嗚……他還那麼小……」
「閉嘴!你想要他好好活著,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孩子!」
羅輕音痛苦的落淚,忍不住哀嚎「……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恨我?」
暴聖沙無意識的握了握拳,沒有回身的輕輕說「羅輕音,你忘記了嗎,我曾經說如果你欺騙我,翻開地球角落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地獄那麼冷……我總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