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歌複雜的看著他,平靜的開口「我的」。舒榒駑襻……
池水那麼冰冷,噴泉落下的水珠濺到她的身上,就彷彿冰條抽過般,深深呼了口氣之後,羅輕音屏住呼吸再次沉浸到水中。
不能放棄啊,那個希望的戒指,儘管她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借口,可是她還是那麼想要找到,以此來來打消他最後的一點堅冰。
比起能被他再次從心底接納,這點疼痛是多麼微不足道,只要找到那只載滿幸福的戒指,一切都會過去吧。
湧動著波浪的池底,一束微弱的紅色光芒照亮了她的眼睛,或許是上帝也憐憫她的誠心,讓她在那麼多的心願中,居然找到了它。
忽然露出水面,長長舒了口氣,羅輕音迫不及待的看手中的戒指,那個和她無名指上一樣款式的戒指。是的,沒錯啊,就是這只載滿希望的戒指啊,確認後的一瞬間,羅輕音的臉上綻放出快樂的笑容,扭頭看向池邊,大聲喊「暴聖沙……」
笑容倏然消失,那個直對著她的人,為什麼是展歌?無措的掃過看熱鬧的人群,他在哪裡呢?
刺骨的冰冷忽然像是深入到骨縫裡,抓著戒指的手一點一點握緊,猶如縮緊了的心臟。半刻她驀然衝著遠方憤怒的大吼「暴聖沙,你這個混蛋!傻瓜!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要走!你回來!回來啊……!」
心上的痛苦連帶著身體都脆弱不堪,緊緊握住那只戒指,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當神智漸漸復甦的時刻,她居然去下意識的握拳,結果還是手心裡的空無一物刺激的她赫然睜眼,緊接著聽到的是熟悉的低沉聲音「我替你收起來了。」
微微側臉,展歌那張憔悴的面孔就出現在眼底。他又守候了自己一夜嗎?像他說的一樣,無論她怎麼樣,他都在身邊陪著她。愧疚自責心痛,讓淚水慢慢滑落。
展歌注視著她,溫和的淺笑,伸手為她擦去眼淚,輕輕說「你著涼發燒了……大衛檢查過,你懷孕了。」
羅輕音震驚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懷孕?」
展歌輕輕點頭「是……等你好了,可以去基地做羊水穿刺,鑒別胎兒dna……」頓了頓,像是萬分痛苦不願意面對羅輕音一樣,展歌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悲傷的說「我知道……你更希望這個孩子是暴聖沙的。」
震驚、焦慮、自責、忐忑,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羅輕音足足失神了3分鐘,才頹然的又倒在床上。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懷孕,如果不是暴聖沙的孩子,她該怎麼辦呢?如果是暴聖沙的孩子,他會不會最終接納她?……
2天後
黑沉沉的臥室裡,羅輕音痛苦萬分的蜷縮成一團,崩潰的眼淚早已經打濕了枕頭。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展歌的。
上帝啊,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一次次的給她希望,一次次推她墜向更深的黑暗裡,難道這就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報應,要她生不如死的飽嘗心靈的痛苦嗎?
驀然翻身坐起來,黑暗裡羅輕音忽然用雙手絕望的擊打自己的腹部,她不要這樣的結果,她不想要和展歌的孩子,沒有他的存在,至少她還有著一線希望重回光明裡!
臥室門赫然被推開,走廊裡洩進來的光線中,展歌難得的表露出憤怒的神情,幾步走過去猛然拉住了她的手,「你在做什麼?」
手腕驀然被捏住,才讓羅輕音從癲狂的狀態中赫然清醒,失神的看著面前的展歌,頓了頓,糾結痛苦的忽然又甩開了他的手大吼「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
捶打腹部的手腕再次被捏住,展歌紅了眼眶看她,第一次用冷酷憤怒的聲音喊「就因為他是我的孩子!輕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就因為他是我孩子,你就可以這麼殘忍的去毀滅他!你的心什麼時候變的這樣狠?如果你真的要毀滅他,那麼就連我一起毀滅吧……我也已經很累了,那麼久的時間裡,默默的注視著你、守護著你、卑微的等待著你的轉身,期盼著你可以對我露出溫柔的笑容,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快樂傷心,如果這些對於你來說,太過微不足道,那麼,就親手終結了我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