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謹慎的點頭:「她很用功,雖然……呵呵,不算太聰明,可是貴在很努力。舒榒駑襻您放心,我會多給她機會的。」
羅輕音依舊背對著他,無意識的笑了笑。李文浩放好資料,想問什麼最終沒有問的走了出去,直到他出去半刻,羅輕音才緩緩轉了過來,桌上一堆雜誌,暴聖沙放浪形骸的身影配著鮮紅的標題觸目驚心。
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緋聞滿天飛的時候,也許比當初更為猛烈。至少那時候他打擊她的同時,還顧忌著自己的形象,但現在,他連自己夜總會的女人都不忌諱。
厚厚一沓資料,載滿了他各種不堪入目的新聞,媒體輿論這一次彷彿統一站在了她的一邊,因為她的沉默,讓大眾好奇的同時更加佩服。
可惜,這一次的傳媒勝利,她沒有半點喜悅。
不知又坐了多久,華燈初上城市陷入一片輝煌的燈光中,羅輕音才忽然想起和南宮浩的約定。中午的時候他打過電話,邀約晚上到格蘭特酒吧喝兩杯的。現在,她也就只有這樣一個朋友了。
到達格蘭特酒吧門口的時候,南宮浩剛好給她打電話,羅輕音邊說邊往裡走,順利的在五樓吧檯邊找到了他。羅輕音掃視了一圈五樓的佈局,不由輕笑「想不到樓上到是別有洞天」
南宮浩揶揄的笑「知道你不喜歡太嘈雜,放心,這裡很隔音,等下還會有樂隊過來,不過一般演奏的也都是舒緩的輕音樂。據說很多青年才俊很喜歡這裡,又有氛圍又精緻,是個不錯的談情說愛地方哦。」
羅輕音嗤笑「只可惜是和我這樣一個沒情調的人來,要不然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對了,最近怎麼都不找小金玩,聽她說起你好像很忙?」
南宮浩無奈的笑「那個男人每天放浪形骸,搞的集團形象大跌,我都在忙著替他收尾,哪裡有功夫去見小金。」
羅輕音不自然的笑了笑,隨即端起面前一杯紅酒掩飾,只是還沒有喝,那股酒精的味道就刺激的胸口忽然莫名噁心,不由轉瞬輕輕放下酒杯摀住胸口。
「怎麼了?臉色忽然這麼難看,不舒服嗎?」南宮浩向來細心,自然沒有放過羅輕音這細微的變化。
「……大概是沒吃東西的原因吧」羅輕音狠狠嚥了口唾沫說。
「哦,我還以為你吃過飯了。那叫點別的喝吧,如果實在不舒服我送你先回去好了。」
羅輕音輕輕搖頭,南宮浩隨即又要了其他飲料給她,兩個人聽著輕音樂,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只是話題都刻意的避開了暴聖沙和展歌。
「輕音,你還記得那年北海道的櫻花嗎?那一次你是去做什麼任務?」
南宮浩的忽然轉換話題叫羅輕音楞了下,轉瞬不自然的抿了口飲料才低聲說「暗殺一對夫婦,背景不知道。」
南宮浩楞了下,半晌悵然若失的輕笑「是嗎?」
羅輕音心虛的輕點頭「……南宮,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放下吧。當初,我也是無心之舉,並沒有想過要你報答什麼。你現在該為你自己好好活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南宮浩無意識的握了握酒杯,好半晌才說「你會一直把我當成朋友嗎?」
羅輕音納悶的看他一眼,輕笑「當然。我現在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無論你是為誰效命,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南宮……頓了頓,羅輕音側身忽然握住南宮浩的手,溫和的笑著說」南宮,你長的這麼英俊,又這麼溫柔,還這麼天才,真不應該在黑道裡沉浮,你並不是沒有別的選擇,我真的狠希望很希望,你可以放下這一切,去過普通的青年才俊的生活。在這裡浪漫的約會,不用擔心被人威脅,痛了可以哭累了可以睡,每一天都可以安穩開心的度過……」
「輕音……你不懂……」南宮浩忽然接口,卻被羅輕音打斷。
「我不懂?呵,我當然懂。你是在害怕,因為那次的任務讓你恐懼人群、恐懼血腥、恐懼睡眠,所以你要為黑道效命,因為只有他們會給你短暫的安全感。不要以為只有你可以看的清人心,你的心,我也早已經看透了。你設計我的婚姻,你那樣幫我,都是因為我可以讓你安心,你只是太強迫自己把我想像成了保護盾,只要找到我就可以破除你的恐懼一樣,不是那樣,南宮,看著我,真的不是那樣。看見了嗎?我也會受傷、也會流血、也會痛苦,我並沒有那麼強大,你也沒有那樣懦弱,上一次你甚至還救了我,所以,不要在恐懼了,我相信你可以戰勝自己,也可以保護的了自己,你的左眼充滿恐懼,那就去用右眼去看這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