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歌……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
輕柔的吻再次堵住話語,理智在一寸一寸陷落,腦海裡強烈的索取讓她迷惑同時無法抗拒,忽然的進入,讓她短暫清醒,轉瞬,更巨大的快樂就讓她再也無法思考……。舒骺豞曶……
清晨明媚的陽光落在了羅輕音的眼睫上,緩緩抖動著睜開,胸口白皙的修長手臂瞬間叫她臉色煞白。她多麼希望睜開眼睛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噩夢,可惜,實事證明,那一整晚的索取與放縱,的的確確就是展歌與她!
多麼荒唐!狠狠皺起眉頭,她幾乎想打開腦子看看自己在想什麼,怎麼能夠這樣!
「你醒了?」沙啞平靜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叫她下意識的閉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她明明記得昨晚上沒有喝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荒唐的事情!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指劃過那個印記,平靜殘忍的話語忽然響起「去掉它吧,你根本不愛暴聖沙,那只是一道指令。」
巨大的震驚叫羅輕音赫然睜開雙眼,再也不能偽裝的翻身坐起「你說什麼?」
展歌平靜的注視她,緩緩說「你不愛暴聖沙,你愛的是我。」
彷彿被催眠般,羅輕音久久呆滯的看著他,淚水湧動在眼底忽然爆發「不!我不信!我愛暴聖沙!我愛的是暴聖沙!我愛的是他!」
「光當。」一聲,洗浴間門被反鎖,嘩啦啦的水聲就像要洗滌清所有荒唐般,淚水和著溫暖的水流劃過皮膚,巨大的震驚和惶恐一點一點蠶食著她的心。
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果?大衛不是說她對指令排斥嗎?她不愛展歌!不愛,如果愛的話怎麼會等到現在才心動?可是昨晚,她想要他的心情又如何解釋?她是愛他吧……可是那不是愛情啊……
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羅輕音抱著膝蓋蜷縮地下,怎麼可能會是指令?怎麼可能呢?明明她離幸福就差幾步啊!……
城南公寓
急切固執的門鈴聲叫大衛不得不停止了身下的動作,煩躁的罵了句,裹了條浴巾在身下去開門,也就是門縫剛開,胸口赫然挨了一腳,惶恐的看清楚面前的人,大衛忍不住的罵「羅輕音!你瘋了!」
裡間的女人聽見聲音,裹著被單出來看了一眼,隨即嚇白了臉「彭」一聲又關住了臥室的門。
羅輕音黑色風衣,冷酷的眼睛沒有半點波瀾,一字一頓的問「我究竟受沒受指令控制!」
大衛揉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臥室喊了句「親愛的,一個老朋友,不要害怕。」
這才對著羅輕音又說「好吧,知道瞞不過你,雖然頭痛的確是和指令排斥引起,但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你是對所有指令排斥。人腦的複雜可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的清楚。也許你只對特別抗拒的事情頭痛,想想看。」
隨著大衛的話語,羅輕音赫然想起從見到暴聖沙開始,隱隱的頭痛彷彿一直在糾纏著自己,那意味著什麼?她在抗拒著什麼指令嗎?是抗拒愛上暴聖沙!還是抗拒不愛暴聖沙!?那道指令究竟下的是什麼內容?
混沌茫然的忽然被抽空了力氣般,羅輕音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吶吶自語「不……我愛他,我愛暴聖沙,我是愛他的……不是指令……不會……」
大衛抱著胳膊挑挑眉:「看起來有人正在為男人煩惱?親愛的,說說吧,或許我可以幫助你也未可知。我看的出來,在感情面前,你還是個雛鳥~」
羅輕音無意識的瞥了他一眼,木然的說「你知道的,我不愛展歌對嗎?」
大衛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羅輕音繼續說:「那為什麼……為什麼我就忽然很想和他在一起?和芯片有關嗎?」
大衛咬著手指想了想:「不是沒有可能。我的意思說,如果對方發出的指令,讓你只能愛上一個人,那或許你就對其他的人不會動心了。現在芯片被摘除,恢復了你的本我,也許才發現愛著某人。」
羅輕音睜大了眼睛「芯片被植入後多久生效?被摘除後,又多久可以恢復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