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哭,小櫻答應你幫你照顧哥哥。舒骺豞曶哦,對了……」說著話,宮本櫻忽然伸手摸向衣領裡,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鏈掛在羅輕音脖子上。
「這條項鏈送給姐姐,爸爸說它是我的護身符,出生的時候就開始帶著的,我相信它也一定會保佑姐姐。以後姐姐帶著它,也不會忘記小櫻了。」
羅輕音為宮本櫻的童真感動,隨意掃過胸口的項鏈墜說:「太貴重了。姐姐不會忘記小櫻的,但這條項鏈姐姐不可以要」說著羅輕音就要動手摘掉還給她。
宮本櫻忽然退後一步,插著腰生氣的說「輕音姐姐,你別忘記你還救了我呢,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被那堆石頭砸成肉餅。
所以,拿護身符謝姐姐的救命之恩,一點也不貴重。而且,姐姐比小櫻更需要保護啊。小櫻還有爸爸,以後只要乖乖的聽話,沒有護身符也會很安全的啦」
羅輕音無奈的笑了笑,隨即也不和她爭辯,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最後一次擁抱了她一下。「小櫻,姐姐要走了,如果將來爸爸保護不了你,記得來找姐姐」
注視著越來越遠的那個強大背影,小小的宮本櫻絕不會想到,將來的某天,這句話居然成真。只是那時候,卻並不是爸爸保護不了她,而是因為她要保護爸爸。
……
隨著啟明星漸漸閃亮,暴聖沙終於從長睡中緩緩轉醒,胳膊上的沒有壓力,讓他赫然睜開了雙眼。
「輕音……」隨意披好睡袍,暴聖沙焦躁的嘩啦打開了睡房中的拉門,卻意外的看見了宮本櫻和黎瑛。
「聖沙哥哥,你醒了。」
焦灼的情緒因為見到外人稍稍收斂,稍稍沉默,暴聖沙衝著宮本櫻平靜的問「她走了?」
宮本櫻小心的點頭,輕輕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聖沙哥哥,你不要難過,輕音姐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嘛。反正你們是夫妻,總會和好的對不對?」
暴聖沙無奈的苦笑,頓了頓,忽然赤腳向著小院走去。高山上的星空格外明亮璀璨,仰頭望去,一家飛機閃爍著紅外燈隱隱從夜幕深處劃過……
……
夜,7點新加坡國際機場
坐在計程車裡的羅輕音,打量過熟悉的城市,熟悉的霓虹燈,那些心底的波瀾也終於開始漸漸隱入到深處。再有一小時,她又將面對生死危機,只是這一次,她是為了守護而戰。
這是她長成至今頭一次如此想要勝利,卻只能單槍匹馬。因為敵人太過瞭解她,因為她害怕那些揣測會變成真。如果這一次她注定有去無回,那麼何必再要加上一道心靈的傷害?
無論對方是誰,她都要去的,去救那個把她當成唯一親人的八兩金。她保護自己那麼久,這一次,該是她真正保護她的時候。莫名的,就想起宮本櫻送給自己的項鏈,那個護身符是否真的可以保佑她救回八兩金?
伸手從衣服裡掏出那條長長的項鏈。銀色細鏈底下一塊拇指長的鑲金邊銀牌。羅輕音隨手捏住銀牌打量,正面是宮本家的家徽。
陰刻技巧勾勒出一朵綻放的櫻花,背面是點刻技法勾勒出的櫻花林,只是正中間隱隱約約有一排小小的阿拉伯數字,完全不搭配周邊的紋路,倒像是後來被人用什麼刻上去的。
就在羅輕音想要借窗外的燈光更仔細看時,計程車忽然開始減速,羅輕音抬頭,就見格林廣場近在咫尺。
夜幕下的格林廣場,四處閃爍著明亮的廣告牌,川流不息的人群,匯聚出都市夜景的喧囂。羅輕音穿行在人群中,茫然的掃視過偌大的廣場,內心的焦躁漸漸升級。
難道是有人洩露了自己的行蹤?日本的暗門蘇白和施蘭那裡她已經特意交代過保守她回來的消息,展歌那裡她也一直說有事停留在香港。如果沒人知道她已經回到新加坡,那麼對方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廣場巨大的鐵藝時鐘,時針早已經指向了8點。可是她期盼已久的電話卻始終都沒有響起。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羅輕音頹喪的放下了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再次掃視過廣場,形態各異的人群來來往往,確就是沒有她掛念的那個人。
冰冷的站在原地,內心的恐慌開始不由自主的冒了起來。難道那個人已經失去耐心,提前結束了交易嗎?難道八兩金已經遭遇不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