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空闊的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蘭博基尼跑車裡正在星光下上演著一幕愛恨情仇。舒骺豞曶羅輕音想起這四個字就有苦澀的笑容凝結在唇角。多麼生動的總結,彷彿是為她和他量身打造一般。
越來越翻滾的熱浪中,羅輕音無奈的閉眼,這種不陌生的感覺讓她徹底的明白了這究竟是什麼藥。同她一樣明白的,還有漸漸熄滅怒火的暴聖沙。
看著她潮紅的臉頰還有漸漸縮緊的身體,男人的直覺讓他輕易明白過來。只是比羅輕音更明白的一點就是,他還知道了是誰下的藥。
微微皺眉,儘管也許這是出於一份好意,但這種做法還是叫他反感。無奈的挨近她,他知道這樣做無疑是叫她更篤定是他下的藥,卻也沒有更好的解藥。
懵。懂的睜眼,對上他平靜的雙眼,微微凝視,下一刻略顯溫柔的。吻掠。取了她。的。柔。軟。彷彿身體裡早。已。經積。攢。了。無。數的。情。欲。,而這個吻就是可以毀滅一切的導火索。
瘋。狂的。索。取。與纏。綿。,彷彿。要發洩盡埋藏。在。身。體裡。的。怒。與。愛。般,斑駁。的。齒。痕粉。紅。的毒。梅盡。情。蹂。躪。著。兩。具。滾燙。的……身。體……
夜幕下,柔和的路燈拉長了暴聖沙孤單的身影,靠在車門邊,微微側臉瞥過車後座搭著他外套沉睡的羅輕音,轉頭,輕輕點燃一支煙。
多年的血腥生活賦予了他比常人更多的自控能力,所以他不吸煙。但是之前在便利店買糖粉和礦泉水時他確意外的打破這份控制。現在略微苦澀的煙草掠過喉間,讓他忽然有些明白煙草的魅力。
有些痛苦,即便是暫時的麻醉,也是讓人好過的。哪怕是一支煙的功夫。
原本那包煙或許只是他一時興起,從未打算拆開過,可是最終,那番。纏。綿。裡,她賦予他的痛苦叫他沒有控制住。
她帶著苦澀和憤怒在他耳邊說「暴聖沙,可不可以不要再演戲,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折磨?」
原來,她以為他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戲。心痛太過居然連憤怒都隱藏了起來,他想像過她決絕的說不愛他,也想像過她拿著槍指著他頭的冷血。
確沒有算計到,她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戲。多麼荒謬,他那麼痛她居然都看不出來,她居然都不信。
無論是冷酷的囚禁還是一點點的融化,她都不會信,那是因為他愛她。那麼他所做的還有什麼意義……
清晨沒有溫度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斑駁的照在臉上,一陣宿醉的難受叫羅輕音忍不住赫然睜開眼睛趴在了床邊乾嘔起來,等著這股翻江倒海的難受漸漸平息,羅輕音奇異的發現自己居然是在自己的臥室裡。
蜜月回來,她的確是一直在自己的房間,所以按說現在在自己的房間,她實在無須驚訝,但是,昨夜的影像並沒有因為頭痛欲裂變得虛無,她記得清清楚楚跑車上發生的一幕幕。
可是她現在居然在自己的房間。淬不及防的心痛一點一點抽絲剝繭般的襲來,叫羅輕音無力的陷在柔軟的絲綢枕頭裡。他終於開始不再固執的將自己拉到身邊,也終於開始恢復到初見時的冷酷,這樣不是很好?她本就對他投入的演出惶恐不安,現在一切都恢復到本來的軌跡上,不是很好?
可是為什麼,巨大的失落和心痛會這樣深,深到讓她虛弱的沒有一點力氣。一直壓制的那份感情忽然被這措手不及的變化激起,來勢洶湧的全面反擊,讓她忽然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心,被他牽引的心。
緊緊閉眼,狠狠握住雙手,那是她承受痛苦時唯一的動作。
「當當,夫人,早餐準備好了,需要拿給您嗎?」女傭輕柔的敲門聲讓她茫然的緩緩睜眼,好半刻才木然的回答「不需要了。」
「夫人,先生讓我告訴您,他帶白小姐去俄羅斯出差,大概要3、4天的樣子。」
羅輕音木然的瞳孔赫然放大,不自覺的提高聲音反問「出差?什麼時候走的?他……昨夜和白小姐在一起?」
「是的,夫人,一大早就走了。」
羅輕音再次無力的閉眼,任心臟凝結成一團的寒冰,惡毒的侵蝕著每一個細胞。良久,門外再也沒有聲音,凝滯的空氣裡,羅輕音緊閉著眼睛,彷彿自我麻醉般再次陷入了昏睡。
……
玫瑰別墅一層的酒吧間裡,南宮浩憂鬱的凝視面前的高腳杯,忽然大理石檯面上的手機震動拉回了他的思緒,優雅的接起,對面傳來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