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那一舉動差點撲到在地上,還好冷都給扶住了,她神色驚慌,讓安寧更加奇怪,這是她自己的手機,裡面有什麼能讓錦繡這樣?
顧東陵也好奇,他們這是怎麼了?對於手機裡的事情他還不知道,也沒聽冷都有說起什麼。舒殢殩獍
冷都對顧東陵使了一個眼色,顧東陵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絕對相信這位好友的,就在安寧要打開手機的時候,伸手奪了過去。
「寧寧,我們這是在結婚,有什麼事情等一下再回去看,馬上就會結束的。」顧東陵微笑著說,讓她看看四周都關注著他們的人。
安寧看了四周賓客們都臉色凝重,大概是因為剛才外面還有現在,事情突發太多,母親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自己,她點點頭,想著這裡應該很快就會結束,有事等回去再說,應該也不差這一會兒孀。
小峰被安俊強行拉在懷裡,不想讓他再繼續搗亂,但小峰這次一改往常乖巧的樣子,咬了安俊的手,繼續拉著安寧的裙擺說道:「阿姨,你真的不看那手機的照片嗎?你會後悔的,他就快死了,你難道也不去救他嗎?要是你晚一步,他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才死的。」
「小峰,你在說什麼,小孩子別亂說話。」安俊這次將他的嘴巴摀住,給帶走了。
安寧聽完他的話,腦海裡一直在迴響著,要是你晚一步,他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才死的煞。
還有耶律,那樣子的他會有假嗎?如果南音還好好的,怎麼可能讓耶律來這裡,他肯定會自己過來搶人了,這才是他的風格。
「把手機給我。」安寧不顧眾人私下紛紛議論他們,伸手向顧東陵。
「安寧,什麼事情等婚禮結束後再說好嗎?」顧東陵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眸色深沉的說。
「把手機給我。」她再次重複,美眸堅定。
看她如此執意,顧東陵沒辦法只好給了他,他也好奇上面到底有什麼,能讓剛才錦繡都嚇倒在地上,按理說,蘇南音那個男人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被打倒的。
安寧接過手機,快速按下了啟動鍵,打開屏幕,已經被打開的短信,上面寫著一行字:「一個小時不到,紅燒一塊肉。」
安寧顫抖的手往下翻,上面有張圖片,她看到那上面的人,尖叫出了聲,嚇的坐在了地上,手機摔在了地上。
手機被顧東陵給撿了回來,看到上面圖片的人劍眉緊緊蹙起,那是蘇南音,繩子吊在他的腦袋,身子被五花大綁著,掛在那裡,身上的衣服都被脫掉了,刀傷槍傷身上都是,還有一根被火燒的紅頭的鐵塊深深印在了他的胸口上,胸口四周的肉都被燒糊了,而他的腳下,還是大火盆,要是他從上面掉下來,就會掉進這火盆裡。
這是怎樣的殘忍,才能那麼做,蘇南音此時昏迷過去,完全沒有意識的被人那樣。
顧東陵強行鎮定住自己,將坐在地上害怕的掉淚的安寧抱了起來。
「安寧,我們的婚禮……」
正在顧東陵為難的時候,不知道要怎麼說的時候,現在已經說不出讓她留下來的話。
「寧寧。」旁邊,鄭桂芝推了輪椅上前一點,抓住了安寧的手,看著她說道:「媽希望你能跟東陵結婚,媽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沒有下次了!」
鄭桂芝的話又壓在了安寧煩亂的心上,而那照片更加讓她忘不了,南音怎麼會那樣?是誰?是誰做的?應該不是顧東陵,到底是誰,耶律應該知道,耶律現在在哪裡?
可是看到身旁帶著渴望的母親,安寧想要離開的腳步又停止了。
「牧師,快點開始吧。」冷都在旁邊提醒了牧師一句。
安寧完全不再精神狀態,不知道誰在說著什麼,眼淚不停的掉落,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如果南音真的死了?怎麼可能,蘇南音怎麼可能會死?不會,不要,他不能死的,南音,蘇南音,你怎麼敢給我死了。
心裡叫囂著,那股要爆發的念想,叫著那個名字。
顧東陵擔憂的看著她,現在牧師正在問她,是否願意嫁給他。
「寧寧……」顧東陵推了一下她,讓她回過神來。
牧師又重新問了一遍安寧,「安寧小姐,你願意嫁給顧東陵先生為妻嗎?」
眼淚已經如決堤的水,不停的掉下來,安寧抓著胸口,那裡好疼,疼,南音快要死了,怎麼可以。
「顧東陵,他不會死的是不是?」安寧沒有回答牧師的話,反而問顧東陵。
「他怎麼可能變成那樣,怎麼會那樣。」安寧慌亂的站不住腳,腦袋兩遍搖晃,嘴裡呢喃著他的名字。
「安寧。」顧東陵捧住了她的臉蛋,想讓她鎮定下來,她現在這樣子就像是快瘋掉的人,讓人害怕。
「不行,不行,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她已經不想管其他了,「對不起。」
說完那三個字,甩開了顧東陵的手,安寧提著婚紗跑出了禮堂。
留下一禮堂震驚的人們,還有顧東陵苦痛的眸色,這一去,她還能回來嗎?
隨後,禮堂裡又一陣慌亂,鄭桂芝昏了過去,顧東陵和安俊急忙將她送回去了醫院。
***
「耶律,耶律,他在哪裡?」
「耶律,你醒醒,你醒醒,他在哪裡?」
安寧哭著搖著昏倒在外面的耶律,最終,她還是成功了。
耶律只感覺全身本來就疼,現在完全像是在被人拆骨架似的搖晃,要是再不醒來,真的要見閻王了。
「你還是來了。」耶律笑了,看到安寧哭的眼妝都花了,還穿著婚紗,很高興,他們老大沒有看錯人。
「你快點說他在哪裡?」這人還笑的出來,她現在腦袋急的跟一團漿糊似的。
「扶我上車,我給你帶路。」
安寧扶起他,將他重重的扔在了副駕駛座,快速的開車離開禮堂外面。
車上,耶律雖然身上還痛著,但是還是伸手到旁邊將安全帶綁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坐車綁安全帶,這大嫂的車速可真不是蓋的,簡直像在漂移電影,大哥的車速應該都沒她那麼好。
「大嫂,先慢下來,慢下來,在前面的路口拐彎。」耶律打開手機,上面有跟蹤器。安寧完全沒有慢速的意思,直接一個大轉彎,漂移進入前面的路口,旁邊的路人完全是驚呆了的樣子,也沒看清車裡面的人,更加沒想到的是這車上會是個女人。
「大嫂,你稍微慢點,以你這個速度,咱們沒把大哥救回來,咱們先掛了。」耶律抓手安全帶,完全害怕,女人瘋狂起來真的是什麼都能行,以後可不能再惹女人了。
平時他也見過大嫂溫溫柔柔的樣子,今天跟她打架的時候,才知道真是女中豪傑,這身功夫讓他也贏不了,他要動真格,也贏不了的,還有現在,這車速,太尼瑪嚇人了,難怪以前看大哥都不讓大嫂開車,真的是絕對正確。
「大嫂,你那麼愛大哥,為什麼還要嫁給別人?」耶律在旁白忍不住問,其實他也是怕自己昏倒了,不斷的提精神,不過憑這嚇人的車速,他已精神萬倍。
聽到這個問題,猛烈的剎車聲,還好這跑車性能好,車身漂移了三四圈,才停下來。
耶律完全血都衝上腦袋了,兩隻眼睛嚇得圓睜,這要是翻車了,兩個人都死定了。
安寧卻顯得淡定的很,完全沒將面前的場景當回事,當初她可是跟水仙學的車,水仙的車技比這樣的還好,去野外的時候,爬山坡什麼的都有過,這些漂移只是小意思,當然那時候她因為學這些技術也受過很重的傷。
車子停下來,安寧轉頭看著耶律問道:「我很愛他嗎?」
耶律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猛烈的拍了拍胸口,對安寧問的簡直要吐三口鮮血,這麼明顯還不愛嗎?
「大嫂,你感情就那麼遲鈍嗎?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如這車速般,如此如此的愛大哥擔心大哥,可只有你自己還不知道,還問我,我真的對你五體投地啊!」耶律不停地說著,可一回頭,人呢?
安寧已經下車,這跟蹤器上的位置就在這棟樓裡,正在他們要上樓梯的時候,聽到樓上一聲慘烈的叫聲。
她快速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樓,耶律由於受傷,只能慢慢的上去,當然,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叫了救兵,只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
推開那聲音的發源地的鐵門,安寧快速的走進去,看到裡面的人,這才明白,原來是她。
這個女人她也見過,那是第一次遇到程景天的時候,她聽說那是程景天的未婚妻還是什麼的,反正關係曖昧,看來她是來報復的。
這樣披著頭髮的她,讓她又想起上次她和南音遇難,那樹底下陰冷的女人,披著黑頭髮,眸裡帶著怒意,果然就是她。
進去看到南音現在的狀況的時候,安寧忍不住摀住嘴巴掉眼淚,這女人到底是怎樣的變態,如照片上,在他胸口上烙在一塊印,現在在他的肚子上又按上一塊,剛才她聽到的叫聲,真的就是南音的。
不要死,南音,我來救你了,即使心裡慌張的要死,但安寧還是強行鎮定住了,抹掉臉上的淚水,必須解決掉面前的女人,她才能帶走人。
「喲,我們的新娘子,這哭的黑溜溜的眼圈還真是漂亮。」女人拿著鐵鏟晃悠著,安寧怒視著她。
「我明明告訴你的,一個小時不到,就紅燒一塊肉,誰叫你慢了一步呢。」女人說著就大笑了起來,她身後的男人們也大笑著,十幾人完全圍堵她,還有慢吞吞上來的耶律。
「給我放他下來。」她的聲音清冷清晰,字字咬牙。
「憑什麼?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憑什麼要放他下來?」女人繼續囂張著。
安寧低頭笑著,笑的捂著肚子,那女人臉色冷了下來,不知道安寧在笑什麼。
「既然你不放他下來,那我就親自放。」安寧說著,就要上前。
而那女人果然如安寧所料,上來擋住了她,她應該不清楚安寧的身手足以對付她,所以在她身手抓傷安寧手臂,想要將她推倒的時候,安寧反轉過身,到她的身後,掐住她的脖子,並奪過了她手中的鐵鏟。
「給我放了他。」安寧命令身後的男人們,美眸中滿滿的狠戾。
那些人不為所動,安寧冷笑著,沒有看懷中掐著女人的位置,將那鐵鏟隨便往她身上一放,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房子裡響起。
這女人還真不知道別人也會疼的,竟然敢對南音下那麼狠的手,安寧完全沒有手軟,冷聲怒吼著其他人,「給我放下來,要不然下一個會是你們。」
那些人沒想到安寧會那麼狠,她懷中的女人已經昏過去了,他們現在只有逃走的份兒,大門卻在這個時候被耶律給關上了。
「你們以為能逃走嗎?樓下已經都是我們的人,下去就是死路一條,要是誰將他放下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會追究。」放開已經在懷中昏厥的人,安寧冷聲命令。
要不是南音被掛在高處,她早就自己爬上去了,憑自己這個力量她害怕要是不小心弄下來掉在火盆上,那更不堪設想,所以只好威脅那些男人。
那些人還是不太相信,耶律在那邊也開口道:「你們誰要是先將我大哥放下來,賞他一千萬。」
眾人聽到這個數目,大家都蠢蠢欲動,安寧繼續加油添醋道:「一千萬對於南寧總裁來說只是玩幾天的錢,你們難道不想要嗎?」
「要是你們再不動手,別說這一千萬,我保證讓你們全都死在這裡。」美眸瞇起,安寧隨手抓起旁邊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以為自己能打過這個小女人,卻沒想到被安寧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地上,疼的打滾。
那些人嚇住了,立馬手忙腳亂的將蘇南音從上面解救下來,雖然救下來了,可是身上的傷可真的不是小事,安寧看著這樣慘不忍睹的他,自己卻不會醫術,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們還沒來嗎?」安寧一聲怒喊,對耶律說的。她摸著他冷汗淋漓的額頭,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胸口和腹部的上太重了,她都不好扶他,只能讓他平躺著。
「南音,我是安寧,我來了,我來救你了,你醒醒……」
「南音,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蘇南音,你要是不給我醒過來,我真的嫁給別人了。」
「你不是說愛我的嗎?還不趕快給我醒來,我不是來了嗎?」
女人趴在地上哭著,想要觸碰地上的男人,卻又不忍心去觸碰。
這樣子傷心的小女人樣子,完全顛覆了剛才氣場強大的女強人形象,耶律也略震驚了一下,剛才還那麼勇猛,現在就哭的稀里嘩啦了,女人啊,還真是猜不透!
「你小子,給我堵著門幹嘛?」外面,那幫兄弟都來了,年紀大的那位眼鏡男使勁才拉開鐵門,耶律卻還擋在門口。
「哥,你總算來了。」耶律看到來救命的人,高興的笑著,然後昏倒了。
眼鏡男扶住了耶律,然後扔給後面的弟兄,快速的走到這邊正哭的肝腸寸斷的女人身邊。
眼鏡下的眼睛看到南音這幅模樣,憎恨的怒視了安寧一眼,他直接一把毫不留情的推開安寧,將南音給抬起來帶走了。
安寧從地上爬起來,跟在他們身後,看著南音被送上了醫院的車,門卻無情的關下,所有人走了,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看來他們都討厭她,將南音害成這樣,將他們弟兄們害成那樣,她就是個禍害,她自己都這麼覺得。
開著剛才還漂移在路邊的跑車,心神不寧的慢悠悠回去,簡直是減弱了五倍的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