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休臉色驟然突變,俊臉完全冷冽下來,他豁地下站起身,聲音冰冷的如臘月裡的三尺寒冰,「你說夠了沒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樸美琪表情驚恐,錯愕的看著他。舒榒駑襻
「如果你說夠了,就出去!」他不想和她吵,無奈,厲聲下了逐客令。
樸美琪有些難以置信,雙瞳閃爍的看他,「讓我出去?你,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夏洛休不言,冷然的背過身去妃。
修長的身形靠著辦公桌,西褲筆挺,白色的襯衫襯托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整個人身上流露出厚重的戾氣,很明顯,他此時非常生氣。
「洛休,我認識你好多年了,雖然我們從正式確立關係到現在,交往還沒多久,可你的性格秉性我太瞭解了,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愛上她了?」
樸美琪聲音弱弱的,說話時帶著厚重的鼻音,她勉強控制著自己,沒讓眼淚流出來艋。
夏洛休重重的吐了口氣,他不忍心看她這樣,走過去攬著她的肩,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樸美琪趁機反抓住他的手,急迫的又問了遍,「告訴我,是不是?」
「什麼?」
夏洛休佯裝茫然的看她,對於他和許願之間的事,一時半會,他自己也解釋不清,說是愛吧,可又不完全出自男女之間的那種男歡女愛,可說不是吧,他確實還對她牽腸掛肚。
「你愛許願?」樸美琪一字字道出,鳳眸裡閃著冰晶,「對嗎?你真的愛上她了?」
夏洛休低頭一陣默然,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取而代之的只能是沉默。
瞬間,她感覺自己失望到了極點!
揚起手腕,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他的俊臉上,樸美琪氣的雙眸怒瞪,「那你這算不算是劈腿?算不算始亂終棄?夏洛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啊!」
任憑她像發了瘋似的嚎啕大叫一陣,夏洛休依舊靜靜的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你怎麼能愛上她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當初你不是說會好好愛我的嗎?」樸美琪哭泣的訴說著心裡的委屈,她順勢撲到他懷裡,眼淚奪眶而出,如壓制了很久的洪水,奔流不息。
她哭得聲嘶力竭,讓人聽了撕心裂肺,「洛休,如果我願意收斂脾氣,我可以改掉任性的習慣,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分手?我真的不想啊!」
樸美琪哭的雙肩顫抖,一張白嫩的小臉哭的是梨花帶雨。
夏洛休心煩意亂,深呼口氣,伸手摟她再懷,「我什麼時候說過分手了?美琪啊,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從來都是這樣,不管出任何事,都先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霎時,她在他懷中愣住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還沒有想和她分手?那他和許願之間……有是什麼關係?
樸美琪驚詫的抬起頭,困惑的看向他,「休,你剛說什麼?我們沒有分手?」
「我有說過分手這個詞嗎?」他反問,聲音很輕,夏洛休遏制著自己的脾氣,心平氣和的哄著懷裡的女人,「別再亂想了,今天在伯父伯母那裡,我可能是說話有些過,但我也沒有想過和你分手啊!」
「真的嗎?」她沒有在做夢吧!這話真是從夏洛休的嘴中說出來的?
夏洛休探身從茶几桌上拿過盒紙巾,抽出幾張為樸美琪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神色漠然如常,道:「別再哭了,好嗎?」
反手拿開他手裡的紙巾,樸美琪坐起身,定定的看著他,仍舊還有些淚眼婆娑,「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那你和許願之間……」
「我和她之間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他斷然打斷了樸美琪的話。
她坐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生怕那句話一不留神,又觸到了他的痛點。
「這幾年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過日子,還要照顧朵朵,吃了太多的苦,看著她這樣我很心疼,現在我留在她身邊,就只能拿她當我的親人一樣照顧,最起碼這樣我還能心安些……」
聽完他說的話,樸美琪仔細的想了很久,緩緩地她抬首,目光迷離的看著他,「親人?你只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夏洛休,你確定嗎?」
他一陣沉默,心裡一遍遍想著許願,劍眉緊蹙,不知怎的,越想把對她的那種感覺淡忘,肋骨處越是隱隱作痛,一陣一陣,疼的讓他無法呼吸。
猶豫了多時,他迷惑的點了下頭,眼神木訥越顯空洞。
「那現在你們直接是什麼關係?」樸美琪刨根問底,眸光犀利。
「他我和她……」
細的想了想,搜腸刮肚,還是想不到一個準確又貼切的詞,能來形容他和許願之間的關係,最終,無奈的扯了下唇角,稜角分明的臉上浮出道難解的笑,「前夫與前妻的關係吧!」
「呵呵……」樸美琪冷笑出聲,她咬著唇,明知道他在自欺欺人,可她卻無力揭穿。
拿著包起身,樸美琪擦乾了臉上的眼淚,清了清嗓子,道:「我明白了,反正只要她不嫁人,過的不幸福,你這個前夫就會一直守在她身邊,保護她,陪著她,對吧?」
聽不到他的回答,樸美琪心裡一陣絞痛,努力忍著,她在離開前又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吧!不過……洛休啊,我會等你的!」
最後幾個字,樸美琪使出了渾身的氣力,道完後,閉目沉出了口氣,轉身,快步出了總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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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陪著花朵朵玩了整整一天,兩人瘋狂shopping逛街,趁著走到沒人的地方季川摟著她接吻kiss,只一天的功夫,兩人的關係像彈簧般,瞬間拉近了很多,親熱的不得了。
花朵朵心血來潮,買了幾套情侶衫,威逼利誘非讓季川穿,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摟摟抱抱,將兩人的戀情昭告天下。
晚上兩人乘著飛機直飛濱海,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剛一下飛機,季川便被負責接待的幾位經理高管拉走,花朵朵由司機負責送她去酒店。
當時,花朵朵看了季川一眼,小手抓著他的衣角,彆扭的搖了搖頭,「你能不能不去啊?」
濱海這個地方,花朵朵以前從未來過,人生地不熟的,剛下了飛機季川就要走,她肯定不同意。
季川看出她眼眸中的恐懼,淡然的微微一笑,伸手摟過她的腰,俯在她耳邊,低語,「別怕,我讓司機先送你去酒店,你都累了,洗個澡好好休息,我等忙完了就過去找你……」
「可是這都幾點了?你還要忙?」她聲音幽幽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眼神裡佈滿了疑雲。
「哎,沒辦法,誰讓我剛繼承了季氏集團,很多事情都是剛接手管理,事務繁忙啊!不過今天只是去見個面,等等我就回去了!」季川拍了拍她的胳膊,無奈的看了看遠處正等著的幾個部門經理,他伸手揉揉花朵朵的頭髮,「乖啊,太晚了,你先回酒店吧!」
花朵朵不大情願的點了點頭,夜晚的風很冷,她凍的渾身哆嗦,靈動的大眼睛通紅的看著他。
季川心裡一陣悸動,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很冷吧?等下回酒店先泡個澡,如果餓了就打電話叫外賣,吃飽了就睡覺,不用等我的。」
「嗯,我知道了。」花朵朵鼓著嘴巴,心裡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為什麼大晚上的,他還要和幾個男人去公司啊?
更何況這裡是濱海,又不是r市,怎麼事情那麼多!當個總裁一點也不好!
花朵朵看著遠處正等著季川的幾位經理,冷風颼颼中,有幾個人在不停的低頭看表,好像很趕時間的樣子,她歎了口氣,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好了,你去吧!我先回酒店等你。」
「好吧!」
季川目送這她離開,花朵朵邊走邊回頭,他看在眼裡十分不忍心,終於,她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喂,季川——」
「怎麼了?」
「你,你不會就這樣走了,不要我了吧?」花朵朵胡思亂想,從小就在被拋棄的環境中長大,她時時刻刻感覺自危,總覺得身邊的人都靠不住,生怕再次被拋棄。
季川苦笑著搖頭,上前幾步拍了她腦門一下,「亂想什麼呢?現在你是我女朋友,我們還沒有……」
他邪笑著,頓了下,又接著道:「還沒有做該做的事呢,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啊?」
「沒有什麼啊?」她一時沒懂,詫異的反問。
季川俊臉泛紅,尷尬的咳嗽聲,推著她快走,「等我辦完事情回去你就知道了,先回酒店等我吧!」
把花朵朵送上車,季川才轉身,闊步朝助理那邊走去。
上了車,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限,薄唇緊繃著,明顯一臉的不悅。
加長林肯車內,季川冷著臉掃視著身邊的幾個經理,赫然怒道:「季氏集團每年在濱海投資幾十個億,你們就是以這種方式來向總公司匯報的嗎?看看現在幾點了?如果在天亮之前還不能拿出一個讓我滿意的企劃案的話,那你們這幾個部門經理,明天就都給我滾蛋!」
「……」
車內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季川生氣的將文件統統砸在地上,助理蹲身拾起,無奈的抬頭看了看幾個可憐的部門經理,長吁口氣,總裁這是怎麼了?剛下飛機時還好好的,不會是因為影響到了他和女朋友約會,所以就把他們幾個當成了倒霉的出氣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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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舒適的酒店套房裡。
花朵朵洗了個熱水澡,穿著酒店提供的睡袍坐在沙發上吹乾了頭髮,她隨身帶的行禮並不多,都是逛街時買的東西,因為這次出行是臨時的,所以她壓根也沒準備什麼。
低頭嗅了嗅身上的睡衣,花朵朵總覺得怪怪的,她還是不大習慣穿酒店提供的睡衣。
就在這時,套房的門突然響了。
花朵朵以為是季川回來了,興沖沖的跑過去開門,孰料,門一打開,居然是服務員。
「夏小姐,您好,這是季總為您準備的……」
服務員恭敬的面帶微笑,說著話轉身,身後兩個服務員推著個行動衣櫃進來,裡面都是嶄新的衣服,全部按照她的身體尺寸,從內衣到睡衣,各種款式的都有。
看著這些衣服,花朵朵的心裡有些小小的感動。
「夏小姐,請問您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服務員問。
她搖了搖頭,服務員離開後,她看著這一排排的衣服,從中挑了件睡衣換上。
趴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著季川回來,牆上的時鐘指針移到了十二點的位置,她不安的皺了皺眉,「這都幾點了?他怎麼還不回來……當個總裁有那麼忙嗎?」
那為什麼以前她經常看到夏洛休晚上無所事事的陪著許願呢?真搞不懂季川是怎麼想的,花朵朵縮在沙發的一角,疲憊的有些磕睡。
折騰了一整天,逛了很多個地方,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有些腫脹,無奈的鼓了鼓嘴巴,一臉的不悅,「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也不知道給我發個信息,真是的!」
抱怨的扔掉手機,花朵朵靠著軟枕,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
季川回來的時候,客廳的電視還開著,屏幕上一片雪花,房間裡黑漆漆的,花朵朵蜷縮在沙發上,如只小貓咪似的,睡的很香。
他隨手脫掉外套,仍在了地上,在旁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深邃,朦朧的光線下,花朵朵穿著寬大的睡袍,白皙纖長的雙腿裸露在外面,她縮著身子睡著,光線的配合下,身子婀娜而盡顯撫媚妖嬈。
眼若繁星妖而不艷,睡夢中似乎有些不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無意中她身子動了下,衣襟半敞,露出如雪的肌膚和嬌嫩的雙肩,儼然如個誘人的***,讓人欲罷不能!
半晌後,花朵朵忽然醒了,她被一個輕微的動作所驚醒。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季川的懷裡,他正抱著她去臥室,季川笑著低頭看她,聲音輕柔,「不是讓你先睡,不用等我了嗎?」
花朵朵揉揉眼睛,抿唇也笑了下,「你不回來,我睡也睡不踏實……」
季川淡淡的一笑,將花朵朵放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扯過薄被給她蓋好。
花朵朵看他站起身,她也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他,「你還要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了,我只是去洗個澡。」季川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說著,季川一邊走向浴室一邊隨手扯掉上衣隨手丟在地板上,只留下花朵朵趴在床上,一個人想入非非。
聽著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她心裡一陣萌動,在也睡不著了,等下他洗好了,會不會……
半晌後,季川帶著一身的水汽,從浴室裡走出,他赤著身子,下身用條白色的浴巾圍著,一身淡淡的清涼沐浴液的味道,他手裡拿著乾毛巾不住的擦著頭髮。
花朵朵躺在床上看著他,小麥色精緻而結實的肌膚,渾身上下紋理分明,如刀削般的輪廓,在昏暗的壁燈照耀下,俊美無比,光是讓人遠遠的看著,就能讓人有種怦然心動之感。
靜靜的看著,花朵朵竟不自製的看直了眼,他怎麼長得那麼帥,無論從那個角度上看,亦無論穿不穿衣服,都那麼養眼。
季川擦乾了頭髮,順手關掉壁燈,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
忽然感覺床上一沉,緊接著一個冰涼的臂膀摟住了她,季川躺在花朵朵的身邊,很自然的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房間裡一片漆黑,花朵朵渾身有些顫抖,緊張的手指抓住了身上的薄被,在他唇間一陣掙扎,呢喃出聲,「川,很晚了,你也累了,快點休息吧!」
「有你在,我怎麼能安心的休息啊?」他壞笑的親吻著她,雙手不住的在她身上四處游動,忽然一把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花朵朵頓時心裡緊繃,臉騰的下紅了起來。
她緊張的身子呈個弓形,試圖掙脫開他,「川……今天太晚了,還是明天……」
「不,就現在,我想要你……」季川急不可耐,吻的越來越放肆,沿著她的耳廓邊緣不斷的下滑,帶有灼灼男性氣息的吻,霸道的沿著鎖骨一路向下——
花朵朵繃直了身體,全身保持著僵硬的感受著他身上灼熱的溫度。
「怎麼了?你怕了?」他玩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同時大手罩住了她小巧的胸部,不斷的揉捏擠壓。
「我,我沒有害怕啊!」花朵朵硬著頭皮逞強,心裡卻害怕的不行。
她努力躲避著季川的雙手,不經意間整個人卻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既然不怕,那身體為什麼發抖?」
「啊……哪有?」
剛想狡辯,季川的手就伸進了她的睡衣內,花朵朵嚇得尖叫,蕾絲的睡衣『嘶啦』聲頃刻間,被他撕成了兩半,看著他雪白凝脂的香肩,他毫不猶疑,低頭便吻了上去。
「你不是喜歡我,一直都想做我的女朋友嗎?既然你做了我的女朋友,那就必須要滿足我的性、需、要,不能拒絕,懂嗎?」季川耐著性子,大手輕柔的安撫著她,一點點開啟她的身體,撩撥著那些從未被人碰觸過的私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