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喝酒嗎?」夏洛休端起酒杯,仰頭逕自先喝了口紅酒。舒榒駑襻
許願也端起酒杯,看著杯中妖艷的紅色,心情大好,「我怎麼不能喝酒了?告訴你啊,我的酒量可是很不錯的,只是平時不外露罷了!」
「酒量不錯?」夏洛休看著她,俊美無匹的臉上洋溢著淺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誰喝醉了,耍酒瘋,還吵著要爬樹呢!」
「呃!」知道夏洛休說的是自己,許願臉色騰的下紅了,害羞的兩手捂著臉頰,她羞答答的道:「那次只是個意外,其實我平時也很能喝酒的!」
她自吹自擂,拿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崢。
夏洛休邪笑著動著歪腦筋,故意不去攔她。
「難得我們今天能坐下來一起喝酒,你還做了這麼漂亮又好吃的拼盤,都快趕上大廚師了,如果當初我要是有你這水平,早就去那種大飯店應聘了!」許願又拿過幾粒葡萄,一次全塞進嘴巴裡。
夏洛休看著她,略微有些得意,「我很厲害吧!這些東西也是我第一次做呢,不過我有天賦,這些東西只要看一遍就會了!客」
「哦,難怪嘛……仔仔會那麼聰明,有些電腦知識我都不會弄,他居然幾下子就能弄懂……」許願大駭,她就納悶仔仔那孩子怎麼會那麼聰明,上次她電腦中病毒,本打算花錢去修的,結果仔仔弄了幾下,不用半個小時的時間,便輕鬆破解了。
聽到她稱讚兒子,夏洛休更是很開心,臉頰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他是我兒子啊,當然遺傳了我的良好基因了,如果要是女兒就完了!」
「為什麼?」
「女兒的智商一般都像媽咪……」他頓了下,有意不把話都說完。
許願皺了皺眉,感覺他話裡似乎有話,「像我怎麼了?像我多漂亮啊,說不定長大了就能找個有錢的白馬王子,還能給我釣個金龜婿呢!」
「嘖,你這個女人,還真跟季川似的,臉怎麼那麼大?說這話都不害羞嗎?女兒如果像你的話,還不笨死了!」夏洛休放下酒杯,赫然接話,態度頓時大變。
還想讓女兒釣個金龜婿?
何必呢,他這麼大個白馬王子就擺在她眼前,都不知道珍惜,還指望著女兒?真搞不懂這女人的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聽他說的話,許願也不生氣,無謂的聳聳肩,坦然一笑,「哎呀,隨便你怎麼說都好,臉大就臉大唄,反正我現在已經是二十五歲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人都是要長大的嘛,女人啊,就是這樣,吃了苦,慢慢的接受了生活的磨礪,就會變得成熟……」
「成熟?」夏洛休的目光在她胸前定格。
迎上他的視線,許願羞澀的背過身,兩手擋住胸,吞吐的眨了眨眼睛,「你……往哪兒看呢?」
他臉色如常,淡淡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是你說成熟的,看看又怎麼了?」
許願吐了口氣,撇嘴,「還真是江山易改,色性難移!」
「你嘟囔什麼呢?」看著她小嘴一張一合,粉嫩的朱唇勾人魂魄,夏洛休盯著她,一瞬不瞬。
「沒什麼……」許願側過身,看見季川掛在牆上的一把吉他,眼珠轉了轉,起身道:「要不要唱歌啊?」
夏洛休怔住。
許願幾步跑過去,墊腳拿下了那把吉他,跑過來遞給他,又道:「你會彈吉他的,對吧?上次我聽季川說過,所以你甭想騙我!」
「可是……」
「哎呀,沒什麼可是的,既然你會彈,那就彈給我聽吧?或者你彈吉他,我唱歌,怎樣?」許願扭了扭身體,趁著今天心情好,準備一展歌喉。
夏洛休錯愕的抬首,看到她一臉期待的目光,無奈的吐了口氣,接過吉他,「真拿你沒辦法,只有這一次啊,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三隻小熊,還要韓語的!」
他臉色發黑的看她,「故意的是吧?什麼三隻小熊?我讓你點的是歌曲,你給我弄出個兒歌幹什麼?」
「我……我就只知道三隻小熊啊!」許願眼神無辜,她真不是故意的,蒼天作證。
看著他,秀氣的劍眉一挑,面無表情,嘴角平繃,儼然一副生氣的模樣。
許願急忙上前,扯了扯他的襯衫袖子,「你生氣了?還是說不會彈?」
「你……」
夏洛休被她氣的嘴角抽出,「我怎麼可能不會彈?你剛說的那兒歌叫什麼來著?」
「三隻小熊。」
他深吸口氣,低頭撥弄琴弦,一段音樂隨之緩緩而出……
許願一聽,瞬間膛大眼目,捂嘴偷笑。
她笑的咯咯的,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夏洛休放下吉他,沒好氣的看她,「故意耍人是不是?你不是要聽三隻小熊嗎?」
「可也不是像你這樣彈的啊,曲子那麼輕柔,就跟棉花糖似的!」許願笑的花枝亂顫,險些直不起腰。
他蹙緊眉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俊臉微紅,「什麼破兒歌啊,我聽都沒聽過,又怎麼彈啊?換個吧!」
「換什麼?反正我也沒什麼偏愛的歌曲,你就隨便彈吧!」她說著,又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夏洛休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想到首既能抒發他內心情誼,又能表達兩人關係的歌曲,低頭彈了起來……
許願趴在桌子上,頭有些昏昏的,耳邊響起輕緩的音樂,她便閉著眼睛靜下心來聽音樂。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
性感又低沉的男聲沒等唱完,許願猛地從桌上彈身而起,「這歌……太肉麻了,光聽著就讓人掉了層雞皮疙瘩,咿,換歌!」
頓時,夏洛休俊臉坍塌!
這女人是個音癡嗎?她都聽不懂他音樂裡想表達的感情?居然嫌這歌……肉麻?
一時間,夏洛休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她,只渾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眸光發木的看著她。
「換歌啊?你怎麼了?」她表情依舊那麼無辜。
夏洛休苦笑的低下頭,他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己,這是幹嘛呢?犯賤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堂堂一個大總裁,都快成她的移動點歌台了!
啦啦啦啦……
又一陣吉他曲憑空而起,許願沉浸在歡快的曲子中,開心的瞇著眼,浮想翩翩。
半晌後,她端著杯子,一邊喝酒一邊問,「這歌還蠻不錯的,叫什麼呀?」
「你想知道?」夏洛休側過身,將吉他放在一旁。
她認真的點點頭。
「野百合也有春天。」
「什麼?」許願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
夏洛休又重複了遍歌曲名,許願一臉黑線,「什麼啊?這名字……」
「這名字多適合你啊,野百合也有春天嘛,就是代表你也能嫁得出去咯!」夏洛休笑出聲,健碩的雙肩不住發抖,這首歌曲也是他臨時想到的……
許願看著他,燦爛一笑,諾諾的點了點頭,「哦,把我形容成野百合,那你咧?就是狗尾巴草了唄?還是個公的狗尾巴草……」
她慢慢地放下杯子,惡狠狠地咬牙切齒朝他撲了過去,將他摁在椅子上,她瘦小的身子順勢騎在了夏洛休的身上。
他伸手環住她的雙臀,手臂上一用力,許願頭腦發暈,身體不穩的落到了他懷裡,夏洛休俯在她耳垂邊,低呢著道:「這可是你主動的,就別怪我了!」
「什麼我主動的?你放開我……」許願避開他,兩手撐在夏洛休身後的椅子上,她身體緊繃,有意想擺脫,卻被他禁錮住,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她剛剛沒注意,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幾乎喝了大半瓶的紅酒,現如今起了酒勁,許願臉頰紅紅的,目眩的看著夏洛休。
此情此景下,夏洛休一時有些難以自持。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頸項上,薄唇劃過她的耳廓,聲音低緩輕道,「離開陸擎軒,回到我身邊,好嗎?」
許願臉頰通紅,頭昏腦脹,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此時的她只有一個感覺,困了,她要睡覺。
「不說話就是答應我了?願願,你真的答應我了?」夏洛休攔腰抱著她,不敢置信的問。
見她仍舊不回答,夏洛休欣喜若狂,她是真的答應他了,太好了!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到來,竟會讓他如此激動。
他緊緊的抱著她,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他的唇太過霸道,讓許願一時難以呼吸。
她掙扎的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夏洛休再次摟她過來,耐心的親吻著,一寸一寸,灼灼的熱吻沿著鎖骨一路下滑……
「啊哈,你們在做什麼呢?」
童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夏洛休一驚,猛地抬頭,便看見兒子從二樓樓梯上探出個腦袋,歪頭看著他們。
「咿,你在對我的許願做什麼呢?」仔仔大聲質問,見夏洛休不說,小傢伙氣的一跺腳,冷聲怒道:「你不說是吧,那我現在就去給陸叔叔打電話,說你欺負我媽咪……」
仔仔說著,轉身就要走。
「站住!」夏洛休起身叫住兒子。
仔仔停住,轉過身看他,卻不說話。
「如果你現在去打電話了,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要妹妹了!」夏洛休威脅著,事出無奈,他也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