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季川看著親熱的摟在一起的兩人,頓時愣在了那裡。舒骺豞曶
夏洛休攔腰抱著許願在空中旋轉,兩人相視著笑聲不斷,看見季川的那一刻,兩人紛紛停了下來。
一瞬間,許願驚的呆若木雞。
她都忘記了是怎樣從夏洛休懷裡掙脫出來的,雙腳無力的走到沙發旁,癱坐下,「季,季川,你回來了……」
「我是不是影響到你們了?」季川聲音極冷,雙眸輕蔑的掃了許願一眼,極具厭惡的目光又落回到夏洛休身上遴。
夏洛休表情如常,淡淡的一笑,並沒有想解釋什麼的意思,他兩手插著褲兜,繞開了話題,「樂隊那邊還好嗎?最近看你每天都挺忙的呢!」
「是啊,我要是不忙,也不能這個時間回家啊,那還看到了一場這麼精彩的戲嗎?」季川冷眼盯著他,凌厲的眸光帶刃,扼殺著夏洛休身上的銳氣。
許願猛地站起身,走到兩人中間解釋,「季川,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梆」
「那我應該想成什麼樣?」季川冷然的截住她的話,凜冽的眸光如刀。
夏洛休微微瞇眼,下唇不悅的緊抿著,危險的氣息在四周蔓延。
他抽出只手,扯過許願的纖細的胳膊,拉進自己的懷裡,好似故意針對季川,冷道:「你願意想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反正,她也是我的女人……」
說著,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趁著許願癡愣的沒反應過來時,夏洛休低頭曖昧的吻住了她的唇。
季川氣的快要發瘋!
他只覺得心口處,好似被人用利器生生地剜走了塊肉似的,很疼,很疼。
季川轉身,逃跑似的快步奪門而出,喘著粗氣的他,縱身跳上捷豹跑車,朝著不夜城的方向,瘋狂的駛去。
……
『啪!』
「夏洛休,你太過分了!」許願推開他,揚手扇了他個耳光。
夏洛休皺了皺眉,俊臉上印著清晰的幾根指印,他深吐了口氣,「哪裡過分了?」
「你……」
許願羞紅著臉,氣的胸脯起起伏伏,她吞吐了許久,臉都紅到了脖子跟,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索性,許願氣的直跺腳,直接背過身,生悶氣。、
夏洛休饒有興趣的微微勾起唇角,露出邪佞的一笑,上前一步,展開雙臂摟她入懷,下顎抵在她左肩上,沉聲道:「你不是我的女人嗎?難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你?」
他說話時,兩手極為不老實的游到她的胸前,許願厭惡的閃身躲開,她氣的杏眼圓睜,生氣的吼了他一句,「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亂發什麼神經?」
隨後,許願擦過他的肩,快跑上樓回房。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夏洛休不禁笑了笑。
他一個人站在客廳裡,臉色淡然的唇角不經意的勾起,英氣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其實,剛才他也不是故意要氣走季川的,只是一想到季川也喜歡許願,夏洛休的心就忍不住的狂躁不安,脾氣也隨之暴躁了起來。
夏洛休,他自己也發現了,自從許願那個女人不經意的闖進了他生活中,以後他的一切,包括脾氣,都在潛移默化的受著她的影響。
只是他不知道,這種影響,對他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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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捷豹跑車,在墨色的夜空下,如一道疾馳閃過的亡靈般,承載著精神近乎崩潰的季川,在高速公路上瘋狂飆車。
頭腦中不斷重複著那一幕:夏洛休抱著許願,開心的旋轉,兩人臉上幸福,顯而易見。
「為什麼?為什麼?許願,難道這就是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理由?」季川發了瘋的大叫,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骨節泛白,他一狠心,猛踩油門,車速提到最快。
不是,已經決定放棄了嗎?不是,已經不再想她了嗎?
只把她當成家人,當成妹妹看待,可為什麼,看到她和夏洛休在一起親熱,他的心,還會痛的受不了?
……
翌日的清晨,許願還在睡夢中時,就接到了個電話。
花朵朵帶著哭腔打來的,她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大致交代出她在醫院,讓許願快點拿錢過去。
放下電話,許願心砰砰亂跳個不停,她快速的跳下床,找出藏在床底下的銀行卡,再打電話拜託夏鴻望照看仔仔,隨後她換了衣服,飛跑出門。
趕到醫院的時候,季川躺在加護病房的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左腿上打了石膏和繃帶,臉色煞白還在昏迷之中。
花朵朵跟個小媳婦似的在床邊伺候著他,忙的不亦樂乎。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啊?他喝了那麼多的酒,怎麼還能讓他出去開車呢?真是不負責任!」一旁更換輸液瓶的護士小姐沒好氣的白瞪了許願一眼。
許願有些發愣,她剛來,什麼情況都還不清楚就被一頓訓,不禁有些無辜。
「……他……他喝酒了?」
「你到底是他什麼人啊?怎麼對他的情況都不瞭解呢?他喝了很多酒,還出去飆車,在高速上出了車禍,送來時都搶救了四個多小時呢!」護士歎息著,看著床上俊美無匹的季川,微微有些感傷。
許願驚的差點呆住,「那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不清楚,就看他自己的毅力了!不過你既然是病人家屬,那就樓下先辦住院手續吧!」護士推著治療車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目光審視的盯著許願,又道:「病人情況還很不穩定,你們不能刺激他,如果有什麼情況,隨時喊醫生。」
「好!」
護士走後,許願看著坐在床邊一臉焦急的花朵朵,驚詫的問,「朵朵,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花朵朵心虛的抬起頭,有些吞吐的道:「我昨晚睡不著,和同學去酒吧玩,可走到半路上,就碰到季川出了車禍,所以我就跟著來了醫院……」
「你出去玩,我怎麼都不知道?」許願吃驚的反問,她記得昨晚也沒看見花朵朵出門啊,晚飯過後就見她回了房間。
花朵朵窘迫的低下了頭,小聲嘀咕著,「我是從窗戶跑出去的……」
「什麼?」
許願生氣的怒瞪雙眼,花朵朵見此情況,立刻低頭懺悔認錯,「姐,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翻窗戶了,你就別生氣了嘛……」
看著她揚起可憐巴巴的兩隻大眼睛,許願歎息一聲,完全拿這丫頭沒轍了!
「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等你回家後,我就把你房間的窗戶全都封上!」許願生氣怒道。
花朵朵怏怏的耷拉著頭,也不敢再辯駁。
……
季川徹底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也被轉到了vip病房。
醫生對他做了進一步的體檢,身上的傷勢到沒什麼,只是左腿骨折,行動起來有些不便。
季川面色依舊十分蒼白,身體虛弱的靠在病床上。
「你剛醒,頭暈不暈?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許美美側身坐在床邊,拉著季川的手一個勁的關心。
季川輕搖了搖頭,抬眸環顧整個病房,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乾裂的薄唇顫抖了下,也沒說什麼。
季雷發一臉威嚴的走過來,一夜之間,他鬢角的白髮,彷彿又多了許多,他扯過桌上的報紙,『啪』的下砸在季川的臉上,聲色俱厲的吼道:「半夜醉酒飆車,你可真能耐啊!」
「每天不務正業,放著季氏集團不管,非要去搞什麼破音樂,從來沒為家裡的企業做出過一點點的貢獻,現在居然又弄出個醉酒飆車的醜聞,我們老季家的臉面,全讓你給丟盡了!」
季雷發暴怒,聲如洪鐘般的大吼著。
許美美站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得了,兒子都這樣了,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知道心疼,還竟然罵他,你到底是怎麼當父親的?」
「我……」
季雷發被許美美話噎的,頓時啞口無言。
接著,許美美推他坐在沙發上,又道:「不管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沒有孩子的身體要緊,更何況你的季氏集團不是沒倒閉嗎?你沖季川喊什麼?」
季川鬧出這樣的事,季雷發本來打算訓斥兒子幾句的,但看他現在這樣,又礙於許美美的面上,只歎了幾口氣,終究沒說什麼。
許美美轉過身,為季川倒了杯水,遞給他,「都躺了兩天了,一定有點餓了吧!先喝點水,等下嘗嘗阿姨親手煲的湯……」
季川接過水,喝了口,潤潤嗓子。
他靠在床上,只隨意的掃了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低垂著腦袋的花朵朵。
許美美注意到季川看花朵朵的視線,她微微一笑,走到花朵朵身邊,將她拉到了病床前。
許美美握著兩人的手,道:「季川,昨晚你喝醉了,開車出了事,肇事者跑了,幸好朵朵及時趕到,發現你在車裡昏迷不醒,就急忙通知了警察和救護人員,這才救了你,不然呀,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真讓人一想起來就害怕,以後可不能在做這樣的傻事了……」
花朵朵抬頭謙虛的一笑,挽著許美美的胳膊,「美美姨,其實也沒什麼了,我也是碰巧趕上而已。」
「不管怎樣,你也是季川的救命恩人啊,不過朵朵啊,別怪美美姨話多,以後大半夜的可別往外跑了,你姐會擔心的!」
「嗯,我知道錯了,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花朵朵低頭絞著手指,她昨晚聽到季川和夏洛休在樓下吵架,看見季川奪門而出,她有些擔心他,就跟著翻出了二樓的窗戶,跑了出去。
孰料,陰差陽錯的,居然讓她碰上了他出車禍。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後,許美美就更喜歡花朵朵了,經常拉著她的手,左一句『朵朵好』右一句『多虧了朵朵』,對花朵朵的感激之情,顯而易見。
也只有季川心裡明白,花朵朵救他,絕對不只是碰巧遇上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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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末,親們,有沒有出去好好的玩玩?小九這裡下了場好大好大的雪,外面冰天雪地,一片雪景,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