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猶在耳,聽著夏洛休的話,季川突然有種荒謬的想要仰頭狂笑的感覺。舒殘顎副
他冷笑著兩手環胸,英俊的臉上痞味十足,「我有什麼資格指責你?呵呵,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呢,夏洛休,你不會腦殘吧!居然問這麼弱智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我和許願的關係?」
「哦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夏總一向是除了關心自己女朋友之外,對別的女人一概漠不關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女朋友應該是樸美琪吧!」
季川陰陽怪氣的,故意將『樸美琪』三個字說得很大聲,瞇著狹長的眸子,目光冷冷的掃視著夏洛休。
被他的話正好擊中,夏洛休勃然大怒,慍怒瞬間爬上了他的俊臉,冷道:「季川,你到底想怎麼樣?宕」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季川搶過話反問。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也不肯讓誰,態度極其惡劣。
「夠了!樣」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女聲傳來,聲音有氣無力的,佈滿了疲憊之意。
夏洛休和季川同時頓住,許願睜開眼,虛弱的坐起身,「出去,都給我出去!」
「聽見沒有?你出去啊!」季川冷眼看向夏洛休,高聲喝道。
夏洛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側過身走到許願床邊,長臂一撈,便將許願抱進了懷裡,隨後輕而易舉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你身體不舒服,就別亂動。」
他聲音很低,磁性的聲音劃過她耳畔,使的許願心裡一陣悸動。
黑色的襯衫,更襯托出他身材的消瘦和挺拔,夏洛休俯身為她掖被子時,透過領口忽隱忽現的看見裡面健碩的胸膛,頓時許願臉變的更紅了。
她憋足了最大的氣力,一把推開他,「起開,別碰我!」
他似乎有些生氣,眉目一凜,「想不讓我碰,就別生病!」
「你……」許願氣的彈起身,腿心處傳來的陣陣疼痛,又再次傳遍全身。
一看許願吃痛的表情,季川一個箭步衝過來,用身體將她掩在身後,「別怕,願願,有我在。」
仔仔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饒有興趣的仰脖看著這兩男人,小眉頭緊皺。
「趕他出去,快點……」許願蠕動著乾裂的唇瓣,虛弱的氣息奄奄的道。
夏洛休深沉的吐了口氣,嘴角輕輕勾起,推開季川一步坐到床邊,盯著她那乾裂的帶著血絲的薄唇,微微皺眉。
未等許願有所反映,他低頭精準的吻上了她,潮濕的雙唇一點點的潤濕她乾裂的唇瓣,隨後抬首,勾唇邪笑,「好好睡一覺,晚上做好吃的給你。」
他口氣一頓,一手抱過仔仔,夾在懷裡,站起身,看著一旁臉色陰沉至極的季川,道:「讓她休息,你跟我出來。」
季川對他極為不滿,不屑的撇著嘴,不想理他。
但看許願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虛弱的不堪一擊,他有不忍心打擾她,也就違著心的跟著夏洛休出了臥房。
夏洛休夾著仔仔下樓,小傢伙在他懷裡不停的折騰,「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咪……」
「仔仔乖,讓媽咪好好休息,她都累了!」勉強將仔仔摁在懷裡,夏洛休聞聲細語的哄他。
仔仔眉頭擰緊,「咿,許願都睡了一天,怎麼還會累咧?該不會是……」
「什麼?」他俊臉泛紅,略微有些尷尬,「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不要亂說!」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就說我是亂說?」仔仔冷哼了聲,橫了他一眼,掙扎著要從夏洛休懷裡跑出去。
夏洛休又好不容易制服住這小鬼,長歎了口氣,「不要鬧了,媽咪確實累了,讓她多休息會吧,仔仔是乖孩子,咱們下樓去玩,好嗎?」
「呃,這個嘛……還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昨晚有沒有成功的為我造個小妹妹呀?」一想到能多個妹妹,仔仔就雞凍的想唱歌。
聞聽此言,季川震驚的看向他們。
忌憚於又季川在旁,夏洛休抱著兒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讓仔仔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壓低了聲音,道:「還好了,應該差不多吧!」
「嘖嘖,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仔仔斜視著他。
夏洛休悍然,「你小子說的這叫什麼話!」
看著仔仔那卑劣,鄙夷的目光,夏洛休氣的跳腳,這小子居然敢用那種眼神看他,還不相信他的實力,真是豈有此理,想當年他可就憑藉著區區一晚,就創造出了他這小鬼的。
不然現如今,地球上又怎會有他許丁丁?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和夏洛休一起來合謀許願,你媽咪平時真是白疼你了!」季川側耳傾聽了個大概,憤怒亦如滔滔江水,氾濫成災。
只見他俊臉一沉,凶神惡煞的瞪著他們,「你們父子倆狼狽為奸,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生出什麼樣的兒子,一大一小倆禽獸,沒一個好東西!」
夏洛休輕佻眉梢,不悅的抬眸,「你要是羨慕嫉妒就直說,少在旁邊說三道四的!」
「怎麼地?我還就說三道四的了,你們能把我怎樣?」季川握著雙拳,躍躍欲試的要和這『禽獸』父子大幹一場。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花朵朵那吃裡爬外的丫頭又不在這兒,季川,信不信我們這一大一小禽獸父子就能把你生吞活剝了?」夏洛休聲音淡淡的,他兩腿交疊,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季川氣的劍眉跳起,「你……」
倏然,被夏洛休這麼一提醒,他猛地又想起了花朵朵,隱約中記得那丫頭一直坐在他車上的,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莫非是那次急剎車時……
如此想著,季川猛地抬手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反手抄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如一陣旋風般衝了出去。
仔仔呆呆的看著喜怒無常的舅舅,不住的抹汗。
不過轉而,小傢伙又歪頭看向夏洛休,「喂,他說我們是禽獸,真的嗎?」
「聽他瞎說,他那是嫉妒!」夏洛休抱過兒子,親了親他白嫩嫩的小臉蛋說。
仔仔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餿的寺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父子倆同氣連枝,還真成『狼狽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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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窩在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依稀耳邊聽到樓下電視機裡播放的鬼片,聲音淒厲嚇人。
快到晚上時,她發燒更厲害了,一整天就只喝了一碗粥,肚子餓的咕嚕咕嚕亂叫,撐著身子微微坐起,卻感覺自己頭暈眼花的,又被迫重新跌回了床上。
樓下,在仔仔的要求下,夏洛休陪著他看鬼片。
驚悚的尖叫聲嚇得許願毛骨悚然,她勉強撐著身子下床,每邁出一步,腿心處都傳來陣陣的疼痛,好不容易挪到門旁,將房門反鎖。
「仔仔那臭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看鬼片!」捂著砰砰亂顫的心口,許願面色慘白如紙。
……
當當——當當——
「許願,你怎麼把門鎖上了?」夏洛休站在門口敲門,他本想過來看看她的情況,再問她想吃點什麼。
敲了幾下門,也聽不到裡面的回應,夏洛休緊鎖眉頭的立在門口。
許願就趴在房門旁的地板上,剛才鎖完門她就雙腿一軟,直接摔倒了。
她聽到了夏洛休敲門的聲音,但卻沒力氣應他,發燒的緣故,使的她全身發燙,嘴裡更是幹的不行,很想找杯水來喝,可她卻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喉嚨裡像藏了條火蛇,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目光哀怨的盯著那扇門,多希望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破門而入,但她等了又等,仍舊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許願渾身乏力,昏了過去。
……
「許願……許願……」
一聲聲的呼喊聲,在她耳邊響起,那熟悉的氣息和感覺,是他來了嗎?
迷糊中,她醒來過兩次,一次是在搖搖晃晃的救護車上,車子搖晃的很厲害,身旁有隻手,一直在握著她的手,好聽的男聲不斷在耳邊徘徊,一次次的喚著她的名字,迫使許願睡覺都不能睡的踏實。
第二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窗外黑漆漆的,已經近深夜了。
「醒了?」
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劃過耳畔,許願側過頭,看到了坐在端坐於沙發上氣質凜然的夏洛休。
她用手肘撐起身,環顧四周,尋找兒子。
夏洛休一個箭步走近,用手摁住了許願正在輸液的左手,「別亂動,不然滾針了,我可不管!」
「我兒子呢?」她嗓音嘶啞,盈轉的雙目在整個病房裡巡視著。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夏洛休伸手輕輕的捋著她柔順的長髮,「乖乖的躺下,一定很餓吧!想吃點什麼?我馬上吩咐人去準備……」
使出最大的氣力推開他的手,許願厭惡般的瞪了他一眼,再次問,「我兒子呢?」
夏洛休皺起眉,憤怒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猩紅的眼眸陰冷的鎖著她,「你是傻子嗎?昨晚我們上床時,你疼的受不了,為什麼不說?」
許願臉色一時黯了下去,她記得昨晚,他和她做時,她渾身都好痛,也具體說不上來是哪裡。
真快被她給氣死了!
甩開她,夏洛休直起身,剛要走,許願又忽然抓住了他衣袖,沒等她開口問什麼,夏洛休就先她一步回答了她,「仔仔在值班室和幾個護士聊天,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準備……」
眨著澄澈的大眼睛,許願呆呆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又猶豫了些許,才問,「那我……得了什麼病?」
夏洛休黑著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感冒。」
「不對,可我渾身都很疼,而且痛的特別厲害!」她再次申辯道。
他勃然的轉身,有些生氣的瞪著她,「都說了你只是感冒而已!」
「可是我身上很痛……」
「那是房事過激,行了吧!」夏洛休賭氣的一語道破,臉沉的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