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一起抱著你睡覺?臭小子,是不是沒長心?」許願氣急,伸手一掌落到了仔仔的腦袋上。舒蝤梟裻
小傢伙疼得兩手捂頭,故意叫的特別大聲。
夏洛休心疼孩子,一把摟過兒子,「你幹什麼打孩子?小孩子說的話,你至於那麼當真嗎?」
「你……你算哪根蔥?居然還敢說我?兒子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許願霸道的一把從他懷裡搶過仔仔,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
仔仔趴在許願懷裡,小腦袋磨蹭著媽咪的胸部,伸手抓著咪咪,一臉的幸福表情,「哇,媽咪,你摟著我睡覺覺好不?澹」
「嗯,寶貝乖乖躺下,等媽咪趕走了這個大壞蛋,就過來摟著你睡覺……」許願對兒子和顏悅色,抬眸看著夏洛休時,卻一臉冷冰冰。
眼看著兒子墜落於許願懷中樂不思蜀,夏洛休氣了個半死,這臭小子性格,到底像誰呀,怎麼這樣!
仔仔抻著腦袋朝他吐了個鬼臉,反手又拉住了夏洛休的手,「媽咪,我想你們一起陪著我睡覺,可以嗎?」最後幾個字仔仔說的很小聲,竭盡全力哀求著,生怕惹著媽咪不開心錦。
一瞬間,許願看著兒子那乖巧祈求的小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或許這小傢伙早就知道夏洛休是他的親生父親,能讓媽咪爹地共同哄著睡覺,是每個孩子小時候的夢想吧!
記得小時候,這種幼稚的夢,許願也做過,只是那個時候她從來都不敢跟許美美說,一個人默默的忍受著,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暗自落淚。
這種厄運,她不希望兒子和自己的童年一樣,那麼悲傷。
於是,她終於莞爾一笑,退去了臉上的怒氣,微笑著摸了摸仔仔的小臉,點頭答應了他。
得到許願的同意後,仔仔開心的手舞足蹈,一個飛身蹦到了夏洛休懷裡,摟著他的脖子,使勁扭著小屁股。
「快點睡覺吧,這都幾點了?」許願輕拍了仔仔屁屁一下,拉著他躺下,蓋好被子後,一下下輕拍著他睡覺。
可仔仔小腿一蹬,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手拉著夏洛休,一手拉著許願,將他們二人的手放在一起,開心的道:「幾年前就是你們倆在未經過我的許可下,私自把我創造出來的,對麼?」
靠,這小子說的什麼話!
許願汗顏,夏洛休抹汗。
「切,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怎樣,你們倒不好意思了!」仔仔撇了撇嘴巴,坐起身後兩手環胸,「喂,說說,當初你們是怎麼製造出我的?別害羞,說說嘛……」
夏洛休冷臉彈了下仔仔的鼻頭,「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
「快點睡覺吧!你要是再不睡,我就現在就把你扔回你房間裡去!」許願威脅道。
仔仔不屑的小嘴一撇,呲出兩顆小虎牙,反而威脅著許願,道:「你一把我扔出去,姥姥就會聞聲跑來了,到時候她看見你屋子裡藏了個大男人,看她怎麼收拾你吧!」
「你這個臭小子……」許願七竅生煙,卻不能對仔仔採取任何制裁方法,被氣的只能乾瞪眼,她抓狂的抱著床邊的大熊,猛勁的狠捶幾拳。
仔仔鬧騰著就是不肯睡覺,許願實在是沒辦法了,愁眉不展的看向夏洛休。
夏洛休劍眉一擰,揮了揮手,「你往那邊一點!」
她乖乖的挪了挪身子,這樣仔仔躺在中間,夏洛休和許願睡兩側,他摟著兒子關上了檯燈,「來,我們一起來數綿羊吧!」
「綿羊?可我比較喜歡數布丁。」仔仔鬼扯。
「好,那就布丁,來,咱們一起數……」夏洛休好脾氣的哄著兒子。
可仔仔仍舊不怎麼聽話,最後夏洛休實在沒轍了,板著臉冷冰冰的道:「小子,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立刻讓汽車人過來,把你抗走!」
仔仔一聽汽車人,變形金剛,他白天時還看過電影的,立即就害怕了,忙往許願懷裡靠了幾下,頗為認真的閉上眼睛和夏洛休一同數數。
「一個布丁,兩個布丁,三個布丁……五十八個布丁,五十九個……」
當數到六十時,仔仔枕著夏洛休的胳膊,躺在兩人中間睡著了。
許願側身躺在一邊,呼吸均勻,疲憊了一天,她比仔仔還先睡著。
夏洛休望著身邊這對睡著的母子倆,輕歎了一口氣,拉過被子,為他們蓋好。
而後,他自己則躺在一邊,漸漸進入了夢鄉。
……
清晨,五六點鐘時。
「彭蹬」一聲,夏洛休被許願一腳從床上踹到了地上。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瞬間困意全無,陰騭的雙眸冷視著床上的女人,許願趴在床上,擺了個大字型,睡的很香。
「這女人睡覺怎麼這麼不老實?」夏洛休無奈的看著她,深沉的目光又落到一邊的小鬼身上,只瞧見仔仔睡著時動作也很誇張。
一張偌大的雙人床,徹底被這對母子霸佔,他被擠了出來。
夏洛休出了許願的臥房,反正也睡著,就逕自在二樓走廊來回溜躂。
「美美,怎麼還不休息呀?」
季雷發的聲音,從最裡面的臥房傳出。
碰巧夏洛休走到他們臥室門旁,眸光不禁緊了緊。
「雷發,你說我怎麼可能睡的著呀?自從我十六歲生下了願願後,我就從來沒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因為男人跑了,我就把所有怨恨都轉移到許願身上,她那時候還小,我就經常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不管不問,每次回來也只給她點錢,不管她是生病了,還是被人欺負了,我都從來沒管過……」
想到這些,許美美淚如雨下。
季雷發從身後抱住她,為她擦著眼淚,「別哭了,你雖然有錯,但許願也沒怪你,以後我們會加倍補償給她的,我也會拿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雷發啊,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一想起願願小時候吃的那些苦,我就恨我自己,她因為看不慣我的行事作風,就選擇離家出走,當時我正天天四處打工,心煩的要死,也就沒顧的上管她,所以才害的她沾染了不少惡習,甚至剛二十出頭就被人陷害進了監獄!」
許美美聲淚俱下的訴說著這些,哭的好似個淚人,趴在季雷發的懷裡,雙肩不住發顫。
門外,夏洛休微微蹙眉,一雙冰冷奪魄般的雙眸,冷凝著些許不知名的力量!
「我知道,許願之前吃過太多的苦,你這個當母親的心裡不好受,不過我答應你,季家的財產一半是屬於許願的,這一點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季雷發一向一言九鼎,決定好的事情,從不反悔。
許美美靠在他懷裡,嬌滴滴的又道:「老季呀,看你這話說的,我家願願又沒有圖你的財產,只是我就是心疼我女兒,本想著她能找到一個不錯的男人,疼她愛她,可誰知道居然和夏洛休離婚了!」
她越想越來氣,許美美直接挽起袖子,不桀的挑了挑眉梢,又繼續道:「我就納悶了,願願都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還能離婚呢?而且我女兒也傻,離婚了還一分錢沒管他要,自己挺著大肚子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真氣死我了!這個該死的夏洛休,真應該狠抽他一頓!」
季雷發眉頭緊皺,「按理來說,洛休這孩子我瞭解的,他不是這樣的人呀,或許當年他們離婚,可能是有什麼原因吧!」
「能有什麼原因?」
「這個……不好說,你說能不能是洛休根本就不知道願願懷孕?」季雷發記得五年前夏洛休著急去歐洲開創it產業公司,結婚一事非常倉促,當他得知時,他們就已經離婚了。
這麼想著,許美美轉了轉眼睛,也有些納悶,「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等明天我抽時間好好問問願願……」
聽著房內二老的談話,夏洛休臉色瞬間深沉,神色複雜起來。
當年,他只是一心想著去歐洲開創it公司,本想利用一場短暫的婚姻,和許願來一場公平的交換,孰料,結果居然弄成了這樣……
「咿?這衣服是誰的?季川的嗎?」許美美在衣櫃裡發現一套男士西裝。
季雷發看了兩眼,冷靜的搖了搖頭:「不是。」
「你敢確定?」
「當然了,季川是我兒子,這種西裝是法國知名設計師專門定做的全球限量版,很商業化的,季川不喜歡這樣的……」季雷發兩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戴著金絲眼鏡翻看著報紙。
他這句話說完,許美美頓時一愣!
「怎麼了?」季雷發又問。
許美美怒瞪雙眼,在房間裡仔細尋找一番,「這死丫頭,估計是又騙著我和那個夏洛休來往呢!」
言猶在耳,門外的夏洛休一見情況不妙,連忙又躲回了許願的房間。
別墅門口。
季川喝的酩酊大醉,花朵朵無奈,只能拜託酒吧的泊車小弟把車開了回來。
她攙扶著季川下車,瘦小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他身體的重量,泊車小弟一走,花朵朵便兩腿發軟,『啪』的一聲,兩人都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陸擎軒開車來到了這裡。
他為許願和仔仔買了早餐,結果卻碰上這一幕,慌忙下車幫著花朵朵扶起季川。
「大叔?你怎麼來了?」花朵朵勉強用身體撐住季川,詫異的看著陸擎軒。
陸擎軒微微一笑:「我是來給許願送早餐的。」
「哦,一猜你也是來找我姐的,那……跟我進去吧,估計我姐還沒醒呢!」花朵朵說著,便將季川交給了陸擎軒,自己跑去拿鑰匙開門。
他們剛進來,許美美手裡提著幾件男士西服和襯衫,快步衝下樓來。
季雷發跟在她身後,當看到喝的爛醉如泥的季川時,頓時一臉嚴肅的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