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柴諾這樣說,子萊卻沒有半點歡喜,可他還是笑著說:「大人必有高謀!」
柴諾無奈地說:「什麼高謀?只不過是不得已的辦法。現在坤領大軍而來就是想趁火打劫,他要的是地盤。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將計就計。殿下可以子真的名義派人去見坤止,把明月國的幾個州的土地送給他,只要他肯退兵,殿下可盡量答應他的請求。若是他能帶兵去找羲中,那就更好不過。而對於羲中,我們只能死拼,就算我們跪下來求,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子萊陰沉著臉,他沉默良久沒有說話。
子萊早就想過這樣做,可是他卻下不了決心。
坤止不是豬,他在此時帶兵來一定是早有準備。子萊若是此時派使臣去,這與子蠻說的拿肉見狼沒有任何區別。而現在柴諾竟然還想要坤止帶兵去找羲中,這更是癡心妄想。
要是羲中和坤止早有勾結,這就更會壞了大事。
柴諾接著說:「殿下不必有太多顧慮。現在再顧慮也沒有用。這樣做了,或許無用,可是作了,總有用處。我這次來見殿下就是想求殿下派我去見坤止。早年我曾去了承天國,和坤止見過幾面,我們算是故人。」
子萊冷冷地看著柴諾說:「你見到坤止準備怎麼說?」
看著子萊的眼睛,柴諾感覺有些熟悉,他突然想到,現在子萊的眼神像極了子蠻。
「見機行事!坤止不好對付,我只能如此。」柴諾歎了口氣說。
子萊轉過頭,他看著窗外不再說話。過了很久,子萊這才慢慢地說:「要是此時別人不怕我們手裡的刀,那我們又該怎麼讓別人心裡還存著些許的恐懼?」
雖然子萊這話說得突然,可是柴諾卻能明白子萊的意思。因為子萊說的這句話像極了子蠻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柴諾的眼睛一陣刺痛,看到現在的子萊,他彷彿見到了以前的子蠻。
那樣沉著而又威嚴。
子萊幽幽地說:「柴諾,你不必去,因為去了不僅無用,反倒會受害。父王之所以一直不派人去見坤止,他老人家比任何人都明白身為一國之王所想。用肉是餵不飽狼的。現在我們唯一能作的就是讓他們畏懼,而讓他們畏懼就是讓他們付出代價!現在怕就怕,羲中和坤止已經合謀,這樣一來,那就什麼也不用再說了。我早料到決參會敗在坤止手裡,可我已經別無選擇。現在吾太和決參都敗了,這樣的局勢下,我們更沒有和坤止談判的條件。或許日後坤止和羲中會有一戰,但他們絕對不會在此時作這種蠢事。與其在這裡癡心妄想,我們不如作些該作的事。」
「殿下指的是?」
子萊眼中閃爍出寒光,「這次通州之亂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柴諾等著子萊的答案。
「那就是我明月國的百姓是何等大義!現在能救明月國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會是坤止那個混蛋,我們要靠我明月國的百姓。地可毛,可是我們卻不能丟人心!現在你立刻把通州的人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