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環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她本可以趁這個絕好的機會殺了迪亞等人,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
不僅如此,伊環的表情還極為奇怪!
她死死地盯著喪邦胸口上那個紫色的印記!
那頭只有地獄才有的怪獸!
她的眼神極為奇怪,這其中隱藏著錯雜,而更多的卻是不安和恐慌……
此時迪亞本應該叫喊,這樣也許可以令瘋狂已極的喪邦清醒,可是迪亞卻沒有這樣做。他只是冷靜地一言不發地避讓著喪邦凶狠的攻擊。
為什麼?
迪亞也不都為什麼。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甚至應該說是感應!
他知道此時無論怎麼叫喊也叫不醒喪邦,可是總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但迪亞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怎麼才能喚醒喪邦,怎麼救喪邦等人。
迪亞和魔犬打鬥了整整一晚,可是他現在和喪邦打鬥時卻根本沒有一點疲憊,反而狀態極佳!
以前迪亞身上的奇怪的幽暗色煙霧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這連迪亞自己都無法明白,甚至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但在此時,迪亞完全不同了!
經過了和魔犬一整晚的打鬥,迪亞的體內發生了很有趣的變化。
那是一種奇怪的共鳴!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甚至是矛盾!
迪亞的**之中有一種和他天然相成可又流離於他身體之外的奇怪的東西。
這就是那幽暗色的奇怪煙霧。
迪亞,肉身和煙霧,這三者共存,可是卻又有矛盾。它們之間開始有了默契,可是卻越來越分離,而且分離得越來越明顯……
而更重要的是,迪亞已經開始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幽暗色的煙霧。
體內?體外?
思內?思外?……
精神、**和暗氣,迪亞不自覺中知道了這三者的聯繫與矛盾,如何用,如何恰當地用,如何更好更極致地用……
喪邦的攻勢越來越伶俐,他對迪亞下了死手,而且狂影殘天決慢慢地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越來越大,彷彿從地獄之中擠出,又像遠在天邊的悲吟。
喪邦的劍法的確是雜亂無章,這也是迪亞知道的,可是迪亞卻越打越覺得喪邦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且迪亞還發現了喪邦出手的規律!
喪邦不是個瘋子!
絕不是!
喪邦只是一人天生知道如何拚殺的人,他的攻擊發於本心,自然而然,因此而亂百亂得極為規律。
迪亞慢慢地開始試探喪邦,他故意給喪邦幾次機會,其實卻想擊倒喪邦,可是喪邦竟然不上當!
這樣的喪邦能是個瘋子麼?
本來一心想救喪邦的迪亞,他現在卻越來越有了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不是為了勝,也不是為了殺,而是比昨晚更奇怪的感覺。
有中而無,甚至無中而無的感念!
伊環全身發抖,她死死地盯著迪亞和喪邦。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她害怕了!
從出生到今天,伊環還是第一次這樣害怕而不安。
喪邦的武器是狂影殘天決,這是一把又怪又破的殘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