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樣的人。"
看不起所有人,敢作敢拚不可能的事。
戰事並不順利,白痕卻從來沒想過找侯甘幫忙,他這次下定決心要給子萊和至流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沒過多久,白痕就得到了子雲和工之戰敗的消息。
太快了!
太廢物了!
仔細分析過子萊和子雲之戰後,白痕除了冷笑、嘲笑,他沒有其他感想。而此時侯甘也跑了,他已帶兵往通州撤退。
上次白痕和子萊、至流打了個平手,可是白痕卻覺得他輸了。那時候他忍了。
現在呢?
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簡單而現實的問題。
可是這對於白痕來說卻不容易。
要是不打,白痕很難衝破自己那一關。
而更重要的是,作為白家軍的主帥,白痕很清楚地知道,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再想打子萊就更難了。
到那時,子萊有了錢糧,他有了軍隊……
可再打下去,至流一定會調梁州的軍隊來夾擊他,到那時,白痕會敗得更慘。
要是再敗,白家軍就更完了!
此時要是就撤兵,軍中的士氣會更低落。
權衡再三,白痕低頭了!
因為他是羲中的左將軍,他除了自己還要為熾陽國著想。
在這個大局中,個人的榮辱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要不是為了大局,白痕寧願拚死一戰。
死也要死得對得起自己!
就這樣,白痕領軍撤退了。
白痕走了,吾太長出了一口氣。
對於白痕這樣的對手,吾太很尊敬,他知道以他的本事根本打不過白痕。可是他也明白,只要他和白痕拼得兩敗俱傷,他就是贏了。
白痕只有一州之地,而子萊卻有幾個州、郡。
戰爭之中,除了拼戰術和謀略,更重要的是比拚綜合實力。
在這方面,白痕永遠比不了子萊。
要是白痕像子萊一樣有這樣的實力,他怎麼會打得這麼窩囊?
得到白痕撤兵的消息,子萊和至流都沒有因此興奮。
只要有白痕在,他們就高興不起來。
要是沒有子雲在,至流一定會要子萊出兵攻打通州。
可是可笑之處卻在於,現在白痕即是子萊的勁敵,卻也是子萊的「朋友」。
有了白痕,就像柴諾向子萊寫的信裡說的一樣,子蠻就會給子萊權力,子萊就可以明正言順地「胡作非為」!
這一點和通州的那些平亂的官員和將領有什麼兩樣?
平亂要平,可是不能立刻平定。
因為有叛亂,才會有錢糧,才會有權力……
這就是可笑之處,子萊的權勢竟然還要依靠於他的敵人。
可是有了白痕,子雲才會肆無忌憚地來打子萊。
這是多麼地矛盾,又是多麼地可笑!
他們不容易,而白痕也不容易。
在這樣的困境下,誰能熬得住,誰能利用有限的資源,誰能會贏。
可是子雲跑了,能不能抓住他還不知道。要是子雲真的跑了,他必會更窮凶極惡地帶兵來攻打子萊。
後院起火,前院有狼。
家裡又窮得和要飯的差不多。
此時能自保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