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萊說:「可是我們現在卻要開始一直輸,輸到要令白痕放心。可是此事又不能讓軍中將士知道。我們輸得起,我只怕將士們再輸不起。」
決參苦笑著說:「事在人為!殿下,我們以前經歷的倒霉事還不夠多麼,這一次我們不過是更倒霉了些而已。早在梁州的時候,我以為只要熬過去,以後就好辦了。可是沒想到現在我們還是要煎熬。」
從頂天山出征的那天起,白痕就很少笑過。就算他一路凱歌,戰無不勝,他看上去也是那樣瀟灑而心如止水。
征戰不是兒戲,沒有一個人能閒庭信步。成敗往往在短短幾天,甚至是一瞬間。勇猛無敵的將軍其內心的世界往往是戰戰兢兢。
羲中的魅力如風一般不可阻擋。
子萊的風韻如冰似火一般矛盾,它即犀利又悲涼。
迪亞的氣場如夢一般,它是迷是惡是魔,無人能知。
而白痕是天神,他生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征戰,平天下。
其俊美令繁花羞愧。
其眉目令星月無光。
其身姿好比天上之神。
其儀態猶如月夜下的湖水。
咖啡色的波浪長髮隨風而動,有剛毅之味又有柔美之風。
咖啡色的濃眉盡顯英氣。
咖啡色的眼睛亮如夜星,卻又有霧中之迷。
高挑的鼻樑,紅而飽滿的嘴唇,更增俊美之韻。
他的確有些許女色之味,可是卻完全不能掩蓋他身上的男子之氣。這若有若無的女色反倒只是增添了他的俊美。
他是白痕,白家軍的頂天將軍!
白痕一個人坐在大賬之中,這裡只有他,也只有莊重之中有蕭瑟。
官軍都怕白家軍,聽到白痕的名字,很多明月國的將士都會發抖。但有不少百姓擁戴他。正是因為白痕,他們才有了活路,也再沒有了官府的欺壓和士族的欺凌。
兵源匱乏,糧草捉襟見肘,威風八面的白痕也過得不容易。白痕為了此次征戰,他的確在通州作了不少準備。可是就憑白痕以前佔領的通州幾個郡想要支撐住這麼多軍隊,這非常不容易。當地的老百姓要吃飯,征戰的將士更需要糧餉。要是不能一鼓作氣拿下幽州和梁州,白痕只能守。可他怎麼能不知道,他所有的困難並不僅僅是他知道,明月國一定有人也知道,比如子萊和至流。
不要看白痕現在威風,可糧草供給的問題越來越嚴重。要是子蠻現在從隨州派兵南下,白痕就不得不退兵。所幸的是,子蠻現在已經顧不得通州和幽州之事,他要調動大量的軍隊和資源去迎戰羲中。
要是羲中沒有起兵,白痕絕對不會攻打幽州。
的確,以白痕在通州的實力,他根本鬥不過子蠻。白痕能如此順利地打敗丘開,那是因為白痕是個難得的帥才,而明月國派系之間的□□和當地官員的□□無能也成全了他。
以戰養戰,這是最無奈的辦法。要是沒有穩定的後援之地,白痕的這次征戰維持不了多久,可是他卻根本沒辦法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