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太說:「此計極好。『.可是我擔心的倒先不是白痕和卜家軍會不會上當,而是我們手裡的人行不行!靠這樣士氣低落的軍隊想要死守富春郡和風華城,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要是能守,他們也不會敗得這麼慘。」
至流說:「你說得有道理。可要等我們慢慢恢復士氣,慢慢練兵,慢慢調集軍隊,慢慢徵召新兵,那時候白痕早已經打到華天城下了。那樣還談什麼平亂?我用此計就是要趁叛軍以為我們是烏合之眾,只要他們這樣想就會力求速戰速勝。殿下才來幽州,白痕定要趁殿下立足未穩而出兵。叛軍雖然有通州作為糧餉之地,可是就憑此一地怎麼能供養這麼多軍隊?他們只能以戰養戰。本來最穩之策就是以死守消耗叛軍,可是現在絕不能這樣做。一是幽州現在根本守不住,二是大王根本沒有這麼多軍隊、錢糧來與叛軍消耗。大王派我們來就是為了速戰速絕!我們在幽州拖得越久,我明月國隨時就會有亡國之難。大王親自去迎戰羲中,他只會以守為攻。此時若有他國引兵來犯,我明月國拿什麼來抵擋?」
子萊一直沉思不語。
至流說得沒錯,可是這其中的風險太大了!子萊可以敗,可是一旦至流之計不成,子萊輸掉的不僅是幽州而且很可能是整個明月國。
可子萊怎麼會不知道以現在的局勢又如何能抵擋住叛軍的三路進攻?
而吾太也說得有道理。再妙的計策也要有人來完成。以幽州這樣的民心、士氣,以這樣的軍隊和將領,以這樣的險計,能贏的機率實在太小了。
至流看著子萊說:「殿下,此時要用非常手段了!」
子萊明白至流的意思,既然兵、民不能變,那麼就得換將。如此大事,子萊必須用他的人,否則萬事難成!
可子萊要做好此事卻要有時間,他不可能一天就把各地的文、武官員都換個遍。
而白痕怎麼會給子萊時間?
非常手段!
子萊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狠毒!
整整一夜子萊和至流、決參他們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們把至流的計劃仔細推演了一遍。直到每個人都瞭然於胸之後,他們這才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子萊就把華天城的文、武官員都叫了來。
既然計謀已定,現在最讓子萊頭痛的便是用人的問題。子萊現在還有些武將可用,那就是從梁州到幽州的那些武將。可是文官呢?打仗不僅要用兵,還要籌集糧草,徵兵和治理地方、安撫百姓。而這些都要地方上的文官去做。要是此時這些文官欺上瞞下,陽奉陰違,那就會壞了大事。
看著在場這些文、武官員的臉,子萊真想把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全殺了。
要是殺了這些人有用就好了。
子萊笑著站起來,他緩步走到官員們面前說:「昨天我宴請了以前跟隨我在梁州征戰的兄弟們,想必大人們都知道了此事。你們當中一定有人會因此而不高興,甚至還會有人密報父王。不知道我說得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