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卻很識時務,雖然不滿意,可是他沒有去到子蠻面前去爭。他遠比子狂更瞭解子蠻。要是子蠻有這個心思,到了此時,他一定會派子其去,否則子其去爭只會讓子蠻反感。現在子其是人人皆知的繼承王位的王子,他一心想在子蠻面前當好兒子,他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大事時去惹子蠻不高興。
但子其可沒有閒著,他立刻寫信給幽州等地的官員,他要讓子萊在幽州慘敗!他寫信給丘開,讓他爭取在子萊到來前打一個勝仗。要是丘開再不打勝仗,就算子其和比至想為丘開說話,他們也沒有借口。
可是子其哪裡知道子蠻給了子萊多大的權力?他要子萊通管幽州等附近幾個州的軍政之事。子蠻哪能不知道子其會在背後使詭計?子蠻知道也只有子萊這樣的人去了幽州才會有起色,否則無論誰去都將會是徒勞。
子萊不怕作得罪人的事,他誰都敢得罪。
項茲和柴諾本想慢慢讓子萊獲得官員和士族的擁護,可是到了此時,這已經再無可能。
由於深知事態的嚴重性,子蠻特意將至流委派給了子萊。雖然子蠻捨不得至流,他需要這樣的大將在身邊去和羲中作戰。但子蠻現在想盡快解決掉通州、幽州之亂。既然要快,子蠻就要捨得本錢。可現在子蠻手頭上的本錢已經不多。
由於梁州平亂的軍隊全給了丘開,這次子蠻沒有多少軍隊給子萊。他畢竟還要防著此時有別國趁亂打劫。
而丘開呢?
既然子萊和至流去了,那麼丘開就得回都城。
子蠻沒有下明令讓丘開回來,他是讓子萊和至流帶著王令和月神令前往幽州。
一直議事到過了子時,子萊和至流等人才出了王宮回府。
有喜有憂!
這就是此時子萊的心情。雖然明月國面臨如此危機,可是子萊卻在這樣的危機中得到了機會,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回到幽州甚至通州。想想過去再看看現在,和幾年前相比,子萊心中的感觸錯雜而激盪。
子萊從通州回都城時,他很想回到通州平亂,那時的他還根本沒有奪位之心。可現在他終於能有機會大展身手,他為的再不是平定通州之亂而是為了另一樣東西。
至流所想和子萊差不多。他深知此次前往幽州只能進而不能退。以前他們去通州若是敗了,倒霉的只有子萊等幾個人,而這一次若是敗了,那麼很可能斷送的就是明月國。
人不同,而思難合。
決參、吾太和刃絕可沒有如此忠心,明月國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值得拚命。他們一心想離開都城耀環這個卑鄙之地,現在他們終於有了機會,而且子萊手中的權力更大,他們辦起事來就越得心應手。決參他們興奮,因為他們覺得就憑他們的本事完全可平定通州之亂。
通州和叛軍和梁州的神極軍比算得了什麼?
那必是狗屁不如!
雖然明知道白痕不好對付,可是決參他們卻認為,只要他們和子萊到了幽州,只要子萊振臂一呼,白痕等叛軍就必死無疑。再說從梁州前往通州的軍隊是子萊、至流他們一手歷練出來的,這些軍隊當中的將領全是子萊的人,有了這些人,有了這些軍隊,決參他們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