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後,子萊他們找了家人家休息。:這家的主人是一位年過七十的長者,村裡人都叫他山伯。
坐在院子裡就能看到莫山的秀麗風光,子萊他們一邊喝著茶一邊閒聊。當子萊問起山伯他們的日子過得如何時,山伯長歎一聲說:「現在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早些年還好些。我們靠山吃山,除去種地之外,我們還能上山打獵、採藥貼補家用。可這兩年就不行了。官府加了幾次稅,現在我們一家能吃飽飯就算不錯了。我們這裡尚且如此,那些只靠種地為地的人就更不行了。要是一旦遭災,那就更完了。」
子蠻登上王位後,他大興土木為自己修建了好幾處的行宮。為了修這些行宮,各級官吏就巧立名目向老百姓徵收各種苛捐雜稅。四大家族和其他本地氏族就借此機會大肆盤剝,壓搾老百姓。特別是這兩年來明月國各地災荒不斷,再加上叛亂四起,為了賑災、平亂,官府不得不多次加稅。
從通州到幽州,從倉州到梁州再到都城,明月國各地皆是如此。雖然子萊早已經對此事深知肚明,可是他聽到山伯這樣說心裡還是即無奈又苦澀。
再為此事說下去,只會令眾人都不高興,於是決參笑著對山伯說:「莫山是個好所在,不知道此地有沒有什麼奇談怪聞?請老人家說來聽聽,我們也好長長見識。」
山伯笑著說:「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村裡的確發生了一件奇事。三年前,我們村裡來了個老婦。她本是住在雲中集,可是那年雲中集一帶發了旱災,她就流浪到了我們村裡。這老婦成天瘋瘋癲癲,身邊就只帶了一隻病雞。她把這隻雞看得比她的命還寶貴。我看她實在可憐就把她安排在了一間沒人住的破房子裡。」
決參說:「你不會說這隻雞怪吧?」
山伯說:「正是!這隻雞你說怪吧,可它和村裡其他的公雞沒什麼分別,而且它還長得奇醜無比,身上的毛又髒又雜,活像只病雞。可這隻雞卻是這村裡的雞王。無論哪只公雞都打不過它。」
決參撇了撇嘴說:「這有什麼可怪的。不就是一隻公雞麼?再奇它也是隻雞!」
山伯說:「那你可錯了!我問你凡是公雞是不是都會找母雞?」
決參笑著說:「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這只公雞被閹了吧!」
山伯說:「不是!」
決參說:「你這山伯說話不是有病麼?這只公雞到底是被閹了還是沒被閹?你能不能說個明白!」
山伯說:「這只公雞剛來的第一天就把所有的公雞斗死了,它霸佔了所有的母雞。」
決參哈哈大笑說:「這可真是只好公雞!像我!像我!早知道我應該早來看看。」
吾太打趣決參說:「你這輩子說的無數屁話當中,就屬這句最中肯。」
山伯說:「這還不止。和它好過的母雞很會下蛋,比以前多了三倍還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