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某說完了,比至拍著子某的肩膀,他高興地笑著說:「殿下真是胸懷坦蕩!只要兩位殿下同心協力,那何愁大事不成?」
子其感動地說:「子萊真是個畜生!好兄弟,這才是我的好兄弟!這一次,我們兄弟聯手非把子萊宰了不可!」
可此時比霄卻在想:「子某說的是實話麼?」
回府的路上,比霄陰沉著臉對比至說:「子萊也太陰險了!他這樣作雖然高明,可是他能得什麼好處?」
「好處?」比至長歎一聲說:「他要的就是兩位殿下猜忌。」
比霄說:「子某殿下怎麼這麼蠢?要是他真是忠於子其殿下,他本不應該把這些話說出來,這不是逼著子其殿下不信任他麼?」
比至苦笑著說:「子某殿下不這樣說,你要他怎麼說?無論子某殿下說什麼,我們都會懷疑,雖然我們明知道子萊是在挑撥離間。商切出事,這一定是因為出了內奸。子其殿下本就對子某殿下有懷疑,這樣一來就……」
比霄疑惑地說:「這怎麼可能?要真是如此,子萊不會蠢到還去找子某殿下!」
「什麼是計中計,什麼是戲中戲?」比至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著陰霾的天空,比至愁苦地說:「我們之前高興地太早了,也太小看子萊了。現在是危機存亡之時,要是我們一不小心,以前所有的心血就將會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比霄咬牙切齒地說:「爹,我們可不能再這樣縮手縮腳了!這樣鬧下去,我們就會時時處於被動。要是一出事,我們再無回天之力。不如我們作好最壞的打算。既然子萊借此事作亂,不如我們也借此事行動。我們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看來我們得趕緊派人送信給通州的丘開。」
比至沉默良久,他突然說:「你覺得現在大王在想些什麼?」
子蠻卻沒有在想,他早已經開始行動。他派出心腹帶著月神令和王令去調遣軍隊。
雖然對子萊不放心,可是子蠻卻沒有調離至流,也沒有調動負責都城守衛的親衛軍。
自從至流負責都城守衛後,他每一次調換軍隊都會先經過子蠻的同意再作。而且次次作得都令子蠻滿意。至流沒有任用過一個自己人,他用的全是子蠻的人。這正是至流能一直擔當此職的重要原因。
有至流負責都城城防,子蠻放心。既然子萊沒實力造反,那麼有至流在,就可以防止親衛軍有異心者叛亂。
本來在炙日回都城的時候,子蠻想過派炙日接替至流。可是最終子蠻沒這樣作。子蠻知道炙日幹不好這件差事,因為炙日太直太憨。像炙日這樣的人作不好都城裡的官。
至流即正又有能力,只有他才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子蠻還需要用至流穩住子萊。
子蠻需要子萊這樣的兒子,就如同子萊需要他這個父王一樣。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子蠻才會讓子萊去查商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