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人再提及該走該留之事,其實眾人都在等子萊表態。而子萊哪能不知道?此時他的臉色陰沉,神色怪異。
柴諾和項茲本以為子萊已經有了定奪,可是現在看子萊的神情,他們知道,子萊還沒有下定決心。
留下極有可能是死路一條,而一旦出走更是死路一條。
哪條路都不是好路,可猶豫更是不利。
雖然不知道子萊到底在想什麼,可是至流能體會此時子萊的心情。他問過自己,如果要是換作是他,他也很難抉擇。
而決參、吾太和刃絕卻很失望。他們巴不得明天就離開都城,只要離開都城他們就認為可以大展拳腳,雖然手下無兵,可是這對於他們來說,這都不能算作是難事。因為他們不怕,因為他們什麼也沒有。
決參本想再勸勸子萊,要他走,可是話到嘴邊他沒說出來。
子萊讓項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笑著說:「我敬各位大人一杯。」
眾人都知道子萊有重要的話要說,他們喝了酒都看著子萊。
子萊看著手裡的酒杯,他苦澀地笑了笑,然後把酒一飲而盡。酒辛辣而苦澀,子萊不由地鄒成了眉頭。
在場的人都知道子萊從來不喝酒,就算是在月華殿,子萊回到都城風光無限的時候,他都沒喝過一杯酒。
柴諾把子萊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說:「殿下,事事總有轉機。雖然我們可憑人為,但天意仍在。」
子萊突然輕鬆地笑著說:「大人高見,我受教了。」他對眾人說:「剛才各位大人都說得有道理,是走是留,其中的內情與好壞,你們全都知道。既然是如此大事,那我們就要慎重。剛才決參他們說要走,不如我們先商量如果真要走,我們怎麼個走法。離開都城並不難,可是之後該怎麼辦這才是關鍵,我們總不能因為怕而走,那樣的話還不如留在都城。」
吾太一聽就高興了,他說:「這還不簡單麼?我們離開都城立刻找一處好地方招兵買馬,憑我們幾人的本事還怕鬥不過那些混蛋官員?」
可是吾太說完了此話,他發現根本沒有人響應,就連決參和刃絕都陰沉著臉沒說話。
吾太不高興地說:「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麼?」
決參瞪了吾太一眼說:「對?對個屁!我們個個是光棍當然想走就走,可是柴諾、項茲大人還有至流將軍可有家有口,我們這麼多人怎麼走?」
刃絕說:「就算我們都平安離開都城,可又能去哪裡?」
吾太聽了,他喝了一杯酒說:「媽的!這是什麼破事!」
以前他們三個都認為只要走了就好,可是現在仔細想來,原來這並不那麼容易。
這時柴諾說:「要走並不是難事。其實我和項茲早有這方面的打算。殿下來到都城,我們總不能死守都城,要是遇有變故,我們總不能沒有可去之處。早在五年前,我就派人去萊州經營。經過這五年經營,我們如若想走就去萊州謀事。這是其一。其二,現在至流將軍負責都城守衛,有了他,我們雖然有家有業,可真要出走也並不是難事。只要我們謀劃周密,此事不難。而且我也早有準備。此次我之所以沒派公源幫殿下,我是把公源派去了萊州。在他在萊州,我想我們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