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會不得好死,被關在牢房裡的木太卻連死都不敢死,他不是沒想過一死了之,可是為了子蕭,他卻不能這樣作。他是王室中人,怎麼不明白其中凶險?
死都不認!
面對這些人,至流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人與人不同。
要是此事交給子萊或決參他們來辦,那就再容易不過。在明月國的官場當中,至流算是個難得的好人,否則他也不會和子好如此投緣。
柴諾和子萊都料定,子蠻一定會親自審問此案,因為子蠻對誰都不信,他也不可能會用子萊的人,可是子蠻卻用了至流。
由於事前根本沒有準備,至流接到王令的時候,豐塵等人都在場,至流根本沒機會和子萊商量。至流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盯著他,他本想晚上偷偷去找子萊商量商量,可是他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至流決定,與其他現在冒險去找子萊,還不如等子萊派人來找他。
果然到了晚上,至流現在看口供的時候,狂煞突然站了起來。至流也知道外面有人,他輕輕地撫摸著狂煞的腦袋等著。不久窗台上爬出了一隻老鼠。它正是阿寶。又過了一會兒,吾太推開窗子跳進了屋子。
看到吾太來了,至流這才放下心來,他趕緊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吾太高興地笑著,他低聲說:「沒想到我明月國的左將軍也會有沒辦法的時候。」
至流鄒著眉說:「別廢話!快說!」
吾太這才正色說:「將軍只管審訊犯人,不管他們招供不招供,將軍就認定他們是從犯。」
至流明白了吾太的意思,他說:「接下來該抓誰。」
吾太從懷裡掏出一份名單遞給至流說:「這是將軍接下來要抓的人。此次將軍下手一定要快。子蕭和午只失勢就在此時。」
至流接過名單,他看都沒看。雖然吾太說得清楚,可是至流卻不明白子萊為何在這樣作。
看到至流面有難色,吾太趕緊說:「我不能在此久留,將軍也不要多問,細說起來,我也說不清。你就按殿下說的辦好了。其實這也是柴諾大人的意思。」
既然如此,至流也就不再多說,他說:「那你就回去稟報殿下,我必辦好此事。」
吾太說:「雖然此事已定,可是保不準以後會出什麼變故。如遇有突變,要是我們不便前來找將軍,將軍遇事可自取。這是殿下特意要我將此話轉告將軍。」
至流說:「我明白了。」
「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吾太就走了。
至流立刻下了一道軍令,他連夜對負責守衛都城的親衛軍進行了調防。同時,至流還下令抓人。
無論與蕭香樓有無關聯,只要和木太有關係之人,沒有一個跑得了。而這些人大多都是子蕭和午只的人,其中也有一些其他派系的人。
子蕭和午只開始還沉得住氣,他們不僅面見子蠻說毒害子萊之事定是有人從中陷害,而且還讓手下的官員上奏折勸說子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