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心謀劃下,在柴諾的高明指點下,子其他們極為低調,處處謹慎。
可子狂則不同,只要子萊抓了他的人,他不是去子蠻那裡去鬧就是直接去問子萊要人。每次子狂去找子蠻,子蠻都答應,只要經過查問無罪,他就會放了子狂的人。可是每次這些人都自認有罪,從他們家中查抄出來的家財就是鐵證。
子雲和甘陽更為低調。
而子蕭和午只則不同,他們心急如焚,已經深深感到恐慌。好在此時子萊也抓了子其和子狂的人,要不然他們非私逃而造反不可。其實他們哪裡知道,他們此時想跑也跑不了。都城環耀環的各個城門都有子蠻和柴諾的人在暗中把守,子蕭等人的行蹤也盡在子蠻的掌握之中。他們只要略有舉動,子蠻都能知道。
通州賑災錢糧貪腐一案牽連得越來越廣。都城的很多官員都從通州的災亂之中得了好處,沒被抓住的終日寢食不安,他們想賄賂都找不到地方。他們若是去賄賂子萊,那就是自己找死。
地方官員更加倒霉。這一次子蠻下手極為果斷,無論是誰,他都會治罪。
子萊本以為子蠻會殺了這些人,因為柴諾早就說過。可是子蠻卻極講情面,他念在這些官員、士族一直對朝廷有功,他除了沒收他們的家財,把他們關入牢房之外,沒殺一人。
從都城到地方,整個明月國的官場因通州錢糧貪腐案而動盪不已。
官場之中,人人怨恨子萊,個個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最後連尚書省的尚書都被牽連進來。此人正是子其的人。子其知道此事後坐立難安,想來想去,最終他聽了柴諾的話。但子其總不能對此事不聞不問,要是此事傳揚出去,跟隨他的人卻會心灰意冷。雖然子狂敢不知天高地厚地為自己的人爭,可他這樣作卻能為自己拉攏人心。子其虛情假意地為了份奏折為這名尚書求情。其實子其巴不得這名尚書早死,他怕這名尚書說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來。
子蠻終於開始殺人,他把這名尚書全家殺了,還抄沒了他的家財。
此事一出,其他三大家族的人心安了,特別是子蕭和午只。他們認定子蠻只是作個樣子來懲治官場貪污之風。
過了三個多月,此事才慢慢平息下來。牽連其中的各地官員、士族總數盡然有二百餘人。
讓子狂、子其等人高興的是,子蠻沒有借此重用一個子萊的人。折騰了三個月,子萊什麼也沒得到,他卻得罪了整個明月國的官員和士族。
經過此事,四大家族都各有損傷。雖然子蕭和午只的人被抓得多了些,可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傷及根本。
通州局勢仍在僵持。白痕已經佔領了近二郡之地,他並沒有急著攻城略地而是開始恢復民生,屯田養軍。白痕沒有後援,他需要錢糧維持,他一邊種田屯糧,一邊派軍隊偷襲、騷擾。丘開幾次親領大軍想要剿滅白痕,可是次次都未如願。雙方各有勝負。此時通州的三大叛軍已然有了默契,丘開全力攻打其中一支叛軍,其他二支就藉機偷襲。如此往復,丘開頭尾難顧,他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