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在了心裡,他不說反而更可怕。
子狂雖恨,可是他沒有辦法。他沒想到子其竟然會幫著子萊。雖然子萊是為丘開在籌集錢糧,可是都城遠在千里之外,這裡籌集的錢糧有什麼用?
子狂想不明白,因為他本就想不明白。
子蠻哪裡僅是在為通州籌集錢糧,他是在為明月國籌集錢糧。
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
可哪有這麼容易了結?
此事本可好辦,既然官員和士族人都已經在子蠻面前說要捐獻錢糧,他們定會如約而行,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事事都有規矩,官場自然有官場的規矩。
不是法典,不是王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凡是不知道,不按著規矩來的就是蠢豬、異類,有些規矩奇妙到有理到狗屁不是。
一連等了二天,子萊沒收到多少捐獻的錢糧。來找子萊捐獻錢糧的官員大多數只捐獻了子萊所寫數目的一部分。而子狂等人竟然都沒派人來。
其實這本很正常,有誰會說捐多少就捐多少?
這就是官場的規矩之一!
人人都知道,個個把這條規矩當成「法典」而行。
要是聰明人就會算了,可惜辦此事的人是子萊。
既然他們不來,子萊就派人去要,少一分一毫都不行。子萊作事一向很絕,他還讓豐塵帶著護月都衛跟著決參一起上門去要。有豐塵在,這些官員和士族誰也不敢不給。凡是捐獻的錢糧,子萊全都運進國庫之中。
經過此事,子蕭和午只等人對子萊恨之入骨,他們拖延幾天而且還想少拿些,他們聽說子萊如此行事,再不敢拖延立刻派人把相應數目的錢糧送了過去。
到最後就只剩下子狂沒有捐獻錢糧。既然子狂不給,子萊在至流、豐塵的陪同下,他帶著兵去要。
幾布能忍,可是子狂實在不能忍,他明知道子蠻已經因為此事而對他不滿,可是他卻偏偏不按幾布等人說的作。無論幾布和幾丸怎麼勸說子狂,子狂就是不聽。當然他還不敢真不給,他就是想要子萊自己來拿。
子狂就是想看看,他這個弟弟敢怎麼對付自己!
子萊來到子狂府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士兵要攔子萊,子萊二話不說就用鞭子抽。子萊還對身邊的至流和豐塵說,誰要再敢阻攔就宰了再說。在子蠻面前,子萊都不怕子狂,到了這裡,子萊更不會怕子狂。
子萊剛走進前院,子狂就如同一頭野牛一般衝了出來。
子狂指著子萊說:「你敢打老子的人,你是不想活了!」說著,他就想打子萊。可是看到子萊即不躲也不閃,子狂卻沒敢真下手。
至流和豐塵趕緊上來解勸,子狂正好藉機下台,他瞪著眼睛說:「子萊!你這個混蛋!你還是我兄弟麼?我是你大哥,你竟然敢帶著兵來我這裡!怎麼,你想公報私仇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膽子!」
膽子?
在明月國的王室缺的哪裡會是膽量和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