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絕說:「我們要是真私逃,除非殿下和我們只想吃喝玩樂,否則還不如留在都城拚命。」
吾太說:「可殿下帶了至流將軍回城,大王就重用了至流。這要和殿下所說有些不對。」
子萊說:「至流不可能會服子其。父王要用我就要給我些權力和實力,否則我怎麼和子狂他們鬥?我和至流將終不會好死,再說至流對父王極忠心,與其放著我們無用還不如用來瓦解子狂等人的實力。這樣作,子狂他們就不會再怨恨父王,只會怨恨我。如若我們能成,子其就可以順利承接王位。如若不能成,我們死也就死了。我本以為父王定會為通州之事憂心,其實他最擔心的是明月國血脈的延續。通州之地不過是小疾而已!」
刃絕說:「雖然大王這樣作有些狠毒,可是我卻覺得他作得並沒有錯。」
子萊說:「不久羲融就會來選親,到時候子其一定會中選。」
吾太說:「子其中選有個屁用!除了殿下,子其的確比其他王子好一點,他也只比狗屎略好一些。可他怎麼和熾陽國的羲中比?大王要真為明月國的血脈著想,他就不應該選子其而應該選擇殿下!你們說大王厲害、英明,我看他是愚蠢之極!虧大王還坐了這麼多年的王位,他連人都看不準,還怎麼什麼狗屁治國?怪不得明月國會變成如此慘況,這一切全怪大王!」
刃絕說:「吾太,你不明白!我當過軍奴我明白!以殿下的身份,沒有士族和官員和支持,大王就算有心也無力把殿下捧上位!就算大王把王位給殿下,殿下也坐不穩。」
決參不由得感歎說:「完了!完了!你們這樣作父子,作兄弟,這明月國將來還有個好麼?」
子萊看著幽暗的天空說:「在這王室裡,你又能如何去作兒子,作兄弟?」
此夜幽長,其明若遠。
等決參等人走後,依冉緊緊地抱著子萊,就像子萊就快要走了一般。
子萊笑著說:「你抱這麼緊,我就快要斷氣了!」
依冉哀怨地看著子萊說:「殿下,我好怕!不如我們走吧。去哪裡都好,總比呆在這裡等死強!」
子萊說:「那把匕首還在麼?」
依冉說:「進宮的時候被拿走了。」
子萊說:「你想不想再要一把?」
依冉木然地搖了搖頭說:「我不要!」
子萊輕輕地撫摸著依冉柔軟而豐滿的胸口說:「不用怕!只要你心裡有刀劍,你就什麼也不用怕。」
良辰美景之時,子萊說的卻是大煞風景之言。
依冉說:「我現在好想回鳶家村。雖然才出來幾個月,可我卻感覺離開了很久。」
子萊說:「和我說說以前你在鳶家村的事吧。」
依冉開始講述起她兒時的日子。此時,就如同子萊他們第一次相見一樣。
可惜此時空中無月。
是與非。
哭與樂。
依冉一邊說一邊流淚、喜悅。
子萊靜靜地聽著,他的臉色卻如窗外的黑暗一般平靜而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