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萊說:「錢糧、兵力倒不足為憂,有幽州和并州協力供給通州,通州可保。但孩兒在通州之時深知,叛亂遲遲未平之根源實是各地官府昏庸無能,他們甚至靠平亂髮財。丘開將軍雖然能統軍打仗,可是他卻對付不了各地官員的欺瞞、拖延。現在通州兵力匱乏,雖然幽州和并州之兵已到通州,可是卻只能防守而不能出兵征討。如此下去,我明月國就會因通州一地而消耗殆盡。通州之亂雖然可平,可是我明月國勢必國窮兵乏。如若再想重振當日之威勢,恐怕要破費時日。此時若有他國趁虛進犯,我明月國危豈。再有大災,內憂外患,恐怕真會有亡國之憂。」
子蠻說:「可此時通州已成僵持之勢。叛軍聯手共為禍患,丘開無能只能守而不出。你可有良策解此危局?」
子萊木然地搖了搖頭說:「我有一計卻不是妙計,此計只能說是苦肉之計。」
子蠻說:「好!我倒要聽聽你這苦肉之計!」
子萊說:「父王可下令讓丘開堅守不出。只要能確保此時的局勢就好。我們缺錢糧,叛軍也缺錢糧。通州剛遇大災,各地都無糧。自我走後,通州各地的士族、富商必大多逃往外地。丘開不敢不能以孩兒在通州的作法籌集錢糧。叛軍也不能用此法搶糧。通州的公文裡已經說過,通州的百姓開始大量逃亡幽州和并州,雖然會對幽州和并州不利,可卻給我們是好事。只要無人,叛軍就會無兵。無糧無兵,叛軍就不敢有他圖。父王此次必要下極大的決心,調集全國精兵開往通州。父王的親衛軍也要派往通州。以丘開一個之力必不能成事,父王當派至流等左將軍一起前往通州破敵。白家軍實為惡首,正是白痕首先起兵又是他聯盟各地叛軍,才至此危局。待籌集到足夠兵力之後,可有兩種平亂之法。一是,先逐一剿滅勢力較小的叛軍,從而孤立通州的三大叛軍。二是,先除去白痕這個心腹大患!只要白家軍被滅,通州叛軍必會大亂,到時平亂就輕而易舉!通州平亂後,父王應徵調忠良之臣前往通州,令他們撫民治理。」
子萊接著說:「父王此時切莫再心慈面軟!凡是敢拖延誤事者,無論他是誰的人,父王必要殺之!軍法不嚴,事事不成。雖然如此作會大傷國本,可是卻是最快能平通州叛亂之法。就算父王不如此作,等到叛軍在通州立足,再征討就難上加難。我明月國還會被消耗窮盡。」
子萊的此計並不高明。可以說人人都知。子蠻當然不是沒想過這樣作。可是他下不了這個決心。從全國調兵,此事說得容易,可是卻辦起來難。其中耗費的錢糧無法估算。子萊哪裡知道,此時明月國的國庫已然空虛。子蠻已經無力如此行事。子蠻緊鎖眉頭,久久沉思不語。而除了軍隊、錢糧,作為大王,子蠻所想得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