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流知道子萊不方面出面,他走上前去說:「你們來作什麼?還不快回去!」
項幻低著頭說:「國師大人特派我們來為各位大人送酒食。」
至流有些驚異,他可沒想到項茲會如此有心。雖然曾經同是子好的人,可是自從子好死後,他們就再無來往。從至流到神廟來那天起,至流和項茲一直沒見過面。兩人就如同毫不認識一般,雖然同處一地卻從無往來。
至流說:「把東西放下,你們都回去。替我向項茲大人道謝。」
可項幻卻沒走,她說:「項茲大人特地讓我來拜見子萊殿下。等拜見過子萊殿下後,我們立刻就走。」
項幻繞過至流,她走到子萊面前跪倒在地說:「項幻拜見殿下!」其他祭司全都跟著跪倒。
依冉聽到頂幻的聲音就覺得討厭,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子萊扶起頂幻說:「國師大人可好?」
項幻說:「大人一切安好。他一直惦念著殿下,此次殿下安然回宮,大人極為欣喜。得知殿下已至神廟,他特派我等來為殿下和將軍送酒食,以讓各位大人盡興暢飲。」
子萊說:「很好。有勞國師了。你們都回去吧。在外面守著,如若有人敢去都城報信,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項幻說:「大人早已經吩咐過。殿下可安心在此與將軍暢談,絕對無人敢來打擾。」
決參這時笑著說:「這些酒食裡該不會有毒吧?」
頂幻說:「大人醫術高明,這些酒食有毒無毒哪能逃過大人的法眼?既然我等已經跟隨殿下,怎麼會有加害殿下之理?如若我等真要放毒,恐怕大人早已經不能在此胡說八道了。」項幻的聲音又輕又軟,她說起話來不快不慢,雖然動聽可是卻有著些許生硬和慎人。她竟然當著至流的面把這種絕密之事說了出來。
子萊卻並不驚訝,他平靜地說:「你們去吧。我信得過你們。」
項幻這才跪倒說:「是!」
他們把酒食放下,隨後就都走了。
子萊和項幻在說話的時候,至流一直在旁邊聽而沒有打斷他們。他的後背發冷,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拉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無論願意不願意,他已經身不由主地深陷其中,再想抽身已不可能。
子萊?國師?
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之人竟然能夠聯盟,這是多麼可怕之事。
子萊的身後還會隱藏著多少事情?
雖然長年在神廟駐守,可是至流畢竟曾經跟隨子好,他哪能不明白其中厲害?
決參打開酒罈,一股清香的酒所撲鼻而來。的確是好酒。雖然項幻說酒食無毒,可決參還是開始檢查所有的酒食。尋常毒藥逃不過決參的眼睛,可要是項幻用了奇毒,決參也沒辦法。他的那塊毒靈石已經失落在了通州,他現在已無可驗毒之物。
見至流站在原地未動,子萊走過去說:「難道將軍怕了?」
至流冷冷地看著子萊說:「有些酒菜可吃不得!吃了會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