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參說:「明月國可真有意思。五個左將軍都不在外帶兵平亂,個個呆在都城裡享福。大王封官極有門道,一人一個,誰也不虧待。」
公源說:「石生和工之雖然有些權謀,可他們也是將帥之才,要不然也不能當上左將軍。他們再明白不過,他們帶兵去通州就有死無回。至流已經毫不過問朝廷之事。只有炙日又忠又蠢,他幾次請命去通州平亂,可大王始終不答應。可炙日哪裡知道大王的良苦用心?我明月國雖有五位左將軍,可是大王早已經暗地裡把他們的兵權奪了,他們只不過是徒有虛名。大王一定不會讓他們手握重兵。要不是殿下在通州鬧得太厲害,他也不會派丘開去。將軍說得好,大王這樣封將卻有用心。他只是權衡。他不是怕他的兒子們,而是要平衡四大家族的勢力。他又能怎麼作?以大王的睿智,他何嘗不明白,又有誰知道他心中之苦?」
決參高興地說:「殿下,此可真是天賜良機!我們正好趁著都城大亂,大王舉棋不定之時進城。越亂,咱們就越有利。通州如此危急,大王必心急如焚,此時他不用殿下還能用誰?他的那些兒子個個都養尊處優,沒有一個領兵打過仗,只有殿下能平定通州。這道理我們明白,大王必也明白!大王一直不下令捉拿殿下,這就是在告訴殿下一個極好的消息。」
公源笑著沒說話,他看著子萊。
子萊這時才說:「先生可知至流將軍那邊情況如何?」
公源有些奇怪地說:「殿下為何問起至流來?」
子萊說:「隨口問問,先生只管道來。」
公源說:「至流從不過問朝廷之事,他在神廟極為安分,終日只知道練兵習武。都城裡已經忘了這位左將軍。」
子萊說:「炙日將軍什麼時候去的月神宮?」
公源說:「去了已快三個月。現在他應該還在路上。」
決參說:「殿下是不是想用炙日和至流?」
子萊說:「我只是問問而已。他們怎麼會把我放在眼裡?我可比子好差得遠。」他對公源說:「先生剛才說的只差一步,只不知道是哪一步?」
公源說:「殿下進城之前須趕緊派人通知大王,你已經回到都城。」
決參不敢相信地看著公源說:「你是瘋了不成?我們千辛萬苦像作賊一樣來到這裡,你卻讓殿下去送死?要是大王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等殿下的消息,他再出手對付殿下,那豈不會是前功盡棄?此事萬萬不行!要回去就突然回去,而且要讓官員們和老百姓都知道,這樣才有可能保命。」
子萊說:「先生說得對。就算先生不說,我也會這樣作。」
決參說:「我看殿下是瘋了!」
子萊說:「這不是冒險,我這樣作就是想告訴父王,我不會造反也從來沒想過造反!只有這樣他才會真正地信任我。要是我突然回去,父王一旦猜忌,他就算不殺我也會把我軟禁在宮中,如若那樣,我還回去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