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以前,羲中必會攙扶羲仲,可此時羲中卻坐著沒動,他笑著說:「我此次出去雲遊,全靠十三弟為父王分憂。你受累了!」
羲融看到羲中如此對付羲仲,他的眼中有了憂鬱之色。羲融可不是蠢豬,他本來絕對不會趁羲中走時讓羲仲接羲中的位,可是他實在受不了子嬌的哭鬧。羲融想想也對,既然羲中不在讓羲仲歷練歷練也好。以羲融的權謀和心術,他哪能不知道此事必會讓羲中不高興?可他竟然真這樣作了。其中道理只有羲融自己才明白。
王家之事,鬼神難斷,可又事事皆明!
羲仲面不改色地笑著說:「前幾日我還和父王聊起九哥。沒有九哥在,我什麼事也作不好,不僅沒為父王分憂反而會誤事。既然九哥已回,有一事我得告訴九哥。」
羲中說:「兄弟請說。」
羲仲說:「我已經冊封了十位左將軍,此事我已經稟報父王,父王已經恩准。由於九哥不在,我無法派人……」羲仲本想冊封他自己手下的二十五人當左將軍,可羲融只批了十人,這雖然不能讓羲仲滿意,可他也只能如此。
還未等羲仲說完,羲中就笑著說:「既然如此,就請十三弟將冊封名單交給我看看。」
雖然羲仲不願,可他只得說:「名單我未帶來,可我可把名單報給九哥聽。」接著,羲仲就把剛冊封的十位左將軍的名字說了出來。
羲中聽完了,他笑著說:「不知此令可已發出?」
羲仲猶豫了一下說:「我已經要尚書省將此令於今日發出。」
羲中對羲融說:「父王,這十人我個個都知道。他們雖然為國出了不少力,可是他們卻怎能當得了左將軍?有些人甚至連當軍將的資格都沒有。這些人中竟然還有二個文官,他們不僅沒帶過兵更沒有打過仗,甚至他們連刀都沒拿過。他們即無才幹又無威信,如何能服眾?那些將士們必會心生疑慮。還請父王想仔細斟酌。」
羲仲冷笑著說:「九哥,父王都已經恩准,況且此令已出,難道九哥還要父王收回成命麼?」
羲融笑著說:「中兒,仲兒,你們都是實心為父王辦事。既然此事已定,你們不必為此爭論。就暫且升他們為左將軍,如若日後他們實不勝任再罷官也不遲。」
聽到羲融這樣說,羲仲極為高興。可羲中說:「既然父王決心已定,我自當從命。可我有一言還請父王接納。即為左將軍就必要有真才實學、勇狠過人,現在我熾陽國國泰民安,外無戰事,想要他們立功也無處可為。既然如此,父王就以軍務為題讓他們每人向父王呈報一份奏折。凡是有見的、實學之人,父王就立刻重用,凡不懂軍務之人,父王也不用罷免其職,只需讓其先歷練些時日再另行重用。」
還沒等羲融說話,羲仲就說:「九哥何必如此費事?難道父王的眼光還不准麼?這些都是長年跟隨父王的老臣子,他們個個對父王忠心無比也有本事,父王對他們再瞭解不過。父王要是真這樣作,豈不會寒了他們的心麼?此事要讓其他的官員知道了,有誰還會為朝廷實心辦事?九哥可切莫以私心而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