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武器要是流入了叛軍和搶匪、流寇之手,他們更是如虎添翼。而子萊他們還不知道以前有多少軍械已經被侯甘等人賣出。
雖然事先已經說好要燒了這間庫房,可是子萊他們就算真燒了它也無濟於事。這裡的軍械大多燒不壞,毀了祠堂反而不是好事。
刃絕對子萊說:「殿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侯甘的人跑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雖然侯甘不敢派軍隊來,可他必傾巢出動。」
子萊沉默良久才說:「你們覺得該走還是該留下?」
決參和吾太很少見到子萊如此猶豫,他們能明白子萊的心思。
吾太說:「如果留下,我們只會被侯甘的人包圍。要是我們回城,一樣有不小的風險。只可惜現在我們手裡無兵無權,作什麼事都難辦。」
子萊說:「我想留下並不是為了要殺侯甘和平止。以侯甘的身份和地位,他根本沒有必要冒如此風險如此事。要是他貪財,他有更好、更妥當的辦法。」
決參說:「剛才殿下要我們去活捉侯甘和平止就是想拷問此事?」
子萊冷冷地說:「我們走!」看來子萊已經下定決心。
決參說:「殿下是要去混鐵城?」
「不!」子萊說:「我們立刻前往都城。」
刃絕焦急地說:「這裡的事我們就不管了麼?如若我們就這樣走了,何必還要來華如村?」
子萊看著刃絕說:「刃絕,事情有輕重緩急,也有可為和可不為。我們拿得起也要放得下。」他指著庫房裡的兵器說:「此事其後必有內情。就憑侯甘一人,他絕對不敢作此事,他也絕對不會作此事。我們如若還要查下去,不要說會為此冒風險,而且還會身困其中。我並不是不想管也不是不想查,可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辦到。現在我們即不能驚動官府又不能召兵以自用,如此一來,我們根本鬥不過侯甘。殺他並不是難事,可我要的不是他的狗命。」
決參猶豫了一下說:「殿下,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將此事告訴幽州的太守或是右將軍,讓他們來徹查此事?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此時就這樣一走了之,多少有些不划算。而且,侯甘必會通知各地官府捉拿我們,接下去我們又別想過安生日子。我們怎能讓侯甘過得安生?我們一走,侯甘必會消滅所有的罪證,日後我們再想查也查不到。」
子萊說:「你說得對。因此我們不必去向官府告發侯甘。混鐵城之事的確非同尋常,它雖是大事可也算是小事。就算我們查清了侯甘的來路,我們又能如何?如我料想得不錯,混鐵城之事必和幽州眾多官員有關,他們上下合力欺瞞朝廷。此事必由來已久並不是一時而為。只要侯甘不造反,他為的無非是財和官,我們無須為此小事而拖延。」
刃絕說:「殿下,事在人為,要是我們查清了此事,大王必會更加信任殿下,如此一來豈不更對我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