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冉卻說:「不能!但我知道她不會傷害我,而且她還救過我。」
子萊說:「看來我們本不該來鳶家村。我們不令連累了你還毀了你的寶樹。我知道我們拿什麼也陪不起,我也只能以虛禮相謝!」說完,子萊向依冉躬身行了一禮。
依冉悲苦地說:「不用了!這都是命!神鳥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定再也不會回來。我們能活下來也算是萬幸。我聽他們稱你為殿下,通州只有子萊殿下是王子。我雖然身在偏遠之地,可是也聽說過你的一些事。這也算是殿下的福報。」
決參笑著說:「天下可被稱為殿下的人多得是,搞不好我們是叛軍也說不定。你就這樣信我們麼?」
依冉說:「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不論你們是誰,可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會是壞人。鄉親們對你們好,你們也對鄉親們好,在我看來,你們就是好人。你們的本事不小,要是你們是壞人,鄉親們根本打不過你們。就算我防著你們也沒用。」
決參說:「依冉你是個好女人!」
依冉說:「這和你們沒關係!既然殿下的傷已好,你們就走吧。我們以後再無瓜葛。」她把那顆根瘤放在□□,轉身走出了房間。
決參推了子萊一下說:「你還傻站著作什麼?神鳥被你弄跑了,寶樹被你折騰死了,人家現在無依無靠,你現在還只知道擺臭不要臉的殿下派頭!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我徒弟,我就不敢揍你!」
吾太笑著說:「殿下,世間奇緣可不能失!你錯過此次怕是會後悔。你身邊的確需要個女人照顧。我和決參雖然在殿下身邊,可很多事我們考慮不周,也不能為殿下效力。殿下本性豁達,本是極隨和、隨性之人,切莫在此時以王子自居。」
子萊指著他們笑著說:「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們害死!」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男人都是畜生!」決參撇了撇嘴說:「要是哪個男人不好色,那可真是天理不容!」
吾太拿起那顆根瘤說:「我看你就是個色中惡鬼!沒有女人,你連半天也活不下去!」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卻不知道,這顆血紅色的如鳥蛋一般的根瘤已經開始有了奇妙的變化……
子萊看到依冉的時候,她正站在院子裡。
夕陽之下,她婀娜的身影顯得如此憂傷而孤獨。
見到她,子萊本來已經想好該怎麼說,可此時他卻忘得一乾二淨。
子萊輕咳了兩聲,他走到了依冉的身邊。
昏沉之光如此美麗卻又蕭瑟得令人黯然神傷。
此情此景,無語卻或許能勝過千言萬語。
子萊有幾次想開口說話,他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前他要女人只要一句話就行,可是子萊卻覺得他現在說上一萬句也得不到依冉這個女人。
子萊不懂女人,他只懂男人。
陰險狡詐他會,可是蜜語輕言,他卻全然不懂。
在他心中一直認為,所謂的男女之事無非就是尋歡作樂,享用女體。他本會這樣想,也必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