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決參和吾太沒想到的是,這棵樹的樹根是一顆比鵝蛋還要大些的血紅色的根瘤。這個根瘤極為奇怪,它雖是怪樹的根可是表面卻極為光滑,外形和鳥蛋一般無二。血紅之色極純級艷,且具瑪瑙之色,光滑艷麗令人愛不釋手。
決參詫異地問:「這是何物?」
依冉說:「我也不知道。現在你也不要再問。再等下去恐怕他會沒命。你們立刻把這棵樹的樹枝熬成湯水給他喝下去。」
雖然不知道這顆根瘤是什麼,但吾太和決參都知道此物絕非尋常之物。他們立刻開始為子萊熬藥。
熬藥的時候,吾太問決參說:「綠毛!你到底會不會醫術?怎麼到此時你只聽一個女人的話?你難道就真信了那個女人麼?要是此藥無用甚至反會害了殿下,那你還活著有個屁用!」
決參苦笑著說:「我是懂醫,可是我卻不是神人。天下之大,無奇不用!我若什麼病都能醫,什麼毒都能解,那豈不是比神靈還要厲害?我根本不知殿下身中何毒,來時我本想用藥,可查看過殿下後,現在我也不敢輕易對殿下用藥。殿下的身體極為奇特,我要是胡亂用藥,只怕反會以藥為毒,殿下更是無救。我的確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救殿下。但此樹即怪而且生於此山就必有因果之術。天下萬物相生相剋,毒蟲之側必有良草。我們現在也只能如此。如若依冉救不了殿下,那我只有盡力而為。」
吾太指著決參說:「你真是個廢物!到時候要是殿下有三長兩短,你能安心得過去麼?」
決參說:「天意如此,就算強求也不能!那只神鳥世無僅有,我怎麼能解此鳥之毒?」
看到決參的表情,吾太雖然又氣又急,可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怪樹熬出的湯水慢慢地變得如鮮血一般,隨後不久就變得如清水無異。事前依冉早就說過,此時的藥水就可以拿給子萊服用。
決參端著碗來到床邊,他有些猶豫,可正他想扶起子萊餵藥的時候,子萊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這讓決參、吾太和依冉都嚇了一跳。
子萊利索地坐起來,他奇怪地看著決參他們說:「怎麼了?我這是在哪裡?」
決參仔細查看過子萊後,他哈哈大笑說:「有趣!有趣!殿下實在是天下最有趣之人!」
等決參把事發的經過說出,子萊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笑著說:「可我怎麼從來不記得我中了毒?」
自從昏倒後,子萊一直在作夢。
前方是一片模糊的彩光,子萊走在一條隨時都會掉落的獨木橋上。他步步小心,可是走起來卻搖擺不定,他隨時可能掉入下面無底的深淵……四周寂靜如死,黑暗至深,子萊唯一能看得到了就是前方的那片光影。那光影如此之近,可是子萊卻越往前走離它越遠。可是子萊腳本下卻只有一條路,一條隨時會粉身碎骨,毫無退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