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岸井又想搶話,子萊惡聲說:「我的話還沒說完!」他指著岸井和休太又說:「我要是聽了你們的,要是通州的事沒辦好,父王不會責怪你們,可會責怪我!父王罰我是小,可耽誤了他老人家的大事,那我就算死也不能抵罪!既然你們還聽不懂,我就再說一次!要我聽你們的可以,可得立個軍力狀,要是父王怪罪下來,你我一起受罪!」
岸井大聲說:「殿下!你怎麼能……」
子萊冷冷地看著岸井,岸井本還想狡辯,可是他看到了子萊的眼神,他不敢再說下去。因為子萊的眼中已經有了逼人的殺氣!
休太忙笑著說:「殿下,此事是否再從長計議?通州之事重大,我們再商議商議,總會想到更好的辦法!」
子萊用力一拍桌子,他站了起來。他指著休太和岸井說:「休太!岸井!你們是什麼東西?給你們臉,你們卻不要臉!你們以為你們是我明月國的太守和右將軍,我子萊就拿你們沒辦法?你們以為我敢殺孟破就不敢殺你們?我叫你們來議事,可不是叫你們來演戲,更不是讓你們來抗令!說得頭頭是道,可是真要你們擔些責任,你們就百般狡辯!你們還有臉說什麼朝廷的體面,說什麼忠心?岸井你竟然還敢恬不知恥地說什麼正言以報?你們在通州這麼久,不僅沒有管束好手下的官員,還置流民、百姓於不顧,更不要說平亂、剿匪!你們越賑災,災民越多,死的人越多!你們越平亂,叛軍越多,流寇更猖獗!你們還有臉說什麼治國之策,說什麼為國為民,為父王分憂?你們要真有點本事,用得著父王操心?用得著我來通州?什麼是君臣的本分,你們都不知道,還敢以太守和右將軍自居!」
見此情形,在官場打拼多年,和王室糾纏了多年,豐塵知道今天一定會出大事。身為子蠻的心腹,他本想出來解圍,以前為子蠻出去傳王令的時候,他不是沒當過這樣的和事佬。
反正是藉著子蠻的王權當好人,這何樂而不為?
可豐塵的身子剛一動,他就又縮了回去。
以前是以前,可現在是現在!
子萊是誰?
他是子蠻的兒子,而且現在是通州御史。
「我現在要是站出來說話,如果不幫子萊,那就得罪了大王和子萊,我絕對不能幹這樣的蠢事。要是我幫了子萊,那就等於得罪了子狂和子其等所有王子,還有無數的士族和官員。我要是誰也不幫,那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大王要我來傳令,可沒有要我管通州的事。既然這樣,我就不能管!我要是說錯了,作多了,不僅沒半點功勞,反而會害得自己不得好死。」
聰明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能在關鍵時候想到很多。
想對了,妙事橫生。
可要是想錯了,那會雞飛狗跳得死無全屍。
遇事不明,就當孫子!
而且要當孫子,就要學會當個人人喜歡的孫子。
否則,當孫子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