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萊說:「你那本書是從哪裡得來的,總不會是你家祖傳的吧?」說著,子萊上上下下打量了決參幾眼說:「你在樂極城中一出手就是二個金月,你簡直比我這個王子還要有錢得多。這些錢是你撿來的還是尋寶尋來的?」
決參哈哈大笑說:「殿下果然睿智。我哪會有這種害人不淺的書?那本書是我偷的!」
子萊生平最恨的就是偷雞摸狗、搬弄是非的小人,雖然和決參相處不久,可他知道決參絕對不會是個小人。子萊故意打趣決參說:「你竟然連這種書也偷得到?以後有這樣的機會,你也帶上我,我也偷上幾本來看看。說不定能發上一筆橫財。」
決參理直氣壯地說:「偷是偷的,可我偷得理所應當!那本書是我師父的。他不給我,我就只好自己拿。徒弟拿師父的東西能算偷麼?師父的東西本就應該全給徒弟!」
子萊聽了是哭笑不得,他只得說:「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師父活該?」
「那是自然!」決參瞪著眼睛說:「誰叫他收我作徒弟?他不是活該是什麼?」
決參脾氣古怪,醫術高明,可想而知,他的師父又該何等厲害!子萊不免好奇地問:「你師父是誰,我想一定是位名滿天下的高人。」
「狗屁!」決參不屑地說:「他高個屁!他只不過是個土財主而已。除了有錢,他連放屁的本事都沒有!」
子萊一聽就糊塗了,他看得出決參說的是實話,他疑惑地問:「那你為何要拜他為師,他又為何要收你作弟子?」
「那還不簡單,他有錢,我有本事。」決參撇了撇嘴說。
子萊卻更加糊塗,可他還沒說話,決參就說:「因為我師父的女兒病了,我正好路過就隨手收了些錢救好了她的女兒。他為了感激我就收我作了徒弟。」
子萊聽了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以子萊的聰明他都聽不明白這其中道理。還好決參又說:「其實是他佩服我想讓我留下來,而且想作我的徒弟。像我這種人怎麼能收徒弟?他就只好作了我的師父。」
雖然決參的話狗屁不通,可是子萊終於有些明白了他的話,他完全能想像得到那個「師父」當得該有多麼地不容易。
子萊說:「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拿了你師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