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某說:「可是此時派人去殺子萊會不會不是時候?那我們何必先動?等父王慢慢處置也就是了。我們在旁坐觀其變。一旦有事發生,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子其說:「現在子萊要的是亂。以子萊的身份,他萬不能繼承王位,可是如果明月國大亂,他就有了起兵平亂的口實。手裡有兵,有了功績,誰能奈何得了他?他的母親雖是賤民,他隨便找些借口就可把他的母親扶正。而我們卻要的是穩。快刀斬亂麻,只要子萊一死,我們就可以少個禍患。如果等到子萊羽翼豐滿,那時候再對付他就不容易了!父王一定不會追究此事,他正巴不得有此消息。我們這樣作即是幫自己也是為父王分憂。」
子某說:「還是二哥想得周全。二哥只管放心,此次我派的人絕對可靠!畢竟是殺個王子,我也怕事情敗露。為那個廢物惹禍上身實在不值。」
子其說:「很好!」
子某說:「現在我明月國到處都有災荒,流民四起。國師和柴諾怎麼也不幫我們出出主意?我們要是能平息了這場叛亂,父王一定會更加信任我們。」
子其冷笑著說:「這正是國師和柴諾的高明之處。他們遠比我們這些兒子更瞭解父王。父王最怕王子擁兵自重,所以他一直不讓我們這些兒子參與平亂之事。就連我們手下的左將軍,他都信不過。現在我明月國雖亂,可是卻還不能傷及根基。沒到一定時候,父王是不會出手的。」
子某不解地說:「難道父王要等到我明月國快完的時候才讓我們幫他麼?放著那些左將軍不用,他偏偏用些廢物。那些叛軍屢剿不滅,還不就是因為那些廢物太沒本事!」
子其說:「父王不用我們的人,我倒是覺得不奇怪,可是父王竟然連炙日和至流都不用,這讓我想不明白。此事就連國師和柴諾都看不透。父王何等英明,他怎麼可能會等到無法收拾局面的時候再出手,他只是在等。」
子某說:「等什麼?此時還要等?再等下去,我看非出大事不可!」
子其說:「現在朝廷裡能用的人都是各個王子的人,父王對他們都不放心。父王當然希望靠他的人平息此亂。他現在認為時機還沒到,等時機到了,就是我們兄弟大幹一番的時候了。」
子某說:「到時候要是父王要是派子狂那個混蛋去,我們豈不是白忙活?」
子其說:「所以我們事前一定要作好準備。我幾次三番囑咐你,要你低調行事,可你偏偏不聽!只要我們低調行事,父王就不會對我們猜忌,就會予以重任。再者說,現在朝廷裡多半是我們的人,父王不用我們用誰?而且,國師和柴諾也是我們的人。他要是真派子狂去,我就斷了他的糧草,讓他活活餓死!」子其的眼中閃爍著無比惡毒的凶光。